鄭姨娘盯着面前的小少年。
咬了咬牙。
穿着一身錦繡華服,頭上戴的珠冠,看着就壓的脖子疼。
鄭姨娘低頭的時候,小姝兒都拍她的腦袋會被壓的一下子掉下來,在地上打個滾兒,滾到自己的腳邊來。
想到那個皿腥的場面,小姝兒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邁着小腳腳往三寶的旁邊湊了湊。
三寶以為妹妹害怕了。
立刻向後伸出一隻手,把妹妹肉乎乎的小身子撥到了自己的身後。
仰着頭看着鄭姨娘。
鄭姨娘問道,“就是你打的我家寶鳳嗎?”
鄭姨娘端着架子,那模樣是似乎不想和無關之人多說話卻又不得不說,所以敷衍的甚至讓人有些聽不清她說的什麼。
四個字概括,就是:口齒不清。
三寶點了一下頭,“是我。”
鄭姨娘冷笑一聲,“你知道寶鳳他爹是誰嗎?”
三寶搖頭,一臉震驚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問我,難道你也不知道嗎?天呐你不知道你女兒的爹是誰嗎?”
鄭姨娘一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混賬!”
三寶無奈,“那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
大人就是喜歡這樣。
故弄玄虛。
鄭姨娘手掌握成拳,“你是哪家的孩子?這裡是女子學堂,你們兩個男孩子怎麼會來到這裡?快說!”
三寶淡淡的說,“在你詢問别人家小孩的時候,最好問一問你家小孩發生了什麼,自己打自己臉不光是疼,最重要的是沒臉兒。”
鄭姨娘根本都不問寶鳳就斬釘截鐵的說,“我們家小孩什麼脾氣我知道,要不是你們先惹她,她根本不可能動你們,這樣吧,我也不想仗着我是個大人欺負你們,我給你們出個條件,你們現在給寶鳳磕三個響頭,說上三句我錯了,我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你們,要不然,别說這女子學堂你們家女孩子沒法上了,就是你,我也能讓全京城所有的學堂不收你。”
宋輝笑起來,“豬鼻子裡插蔥,還真把自己當象了。”
鄭姨娘臉色黑沉,“我知道你們年紀小,不懂事,喜歡逞一時口舌之快,但是我家寶鳳絕對是你們惹不起的人!”
在當今皇帝面前,刑部尚書都是有頭有臉的,更别說刑部尚書是當今賢王身邊的功臣,現在的情形大家都能明白,最後登上帝位的一定是賢王,到時候刑部尚書就是賢王身邊的一等功臣,前途不可限量。
三寶說,“我妹妹也是你女兒惹不起的人,你怎麼不問問你女兒為什麼要惹我妹妹?”
鄭姨娘不知道面前的幾個孩子到底是誰家的,但是在寶鳳進女子學堂之前,鄭姨娘就派人去調查過,女子學堂的這群女孩子們,寶鳳的爹官最大。
面前這孩子叫江清天,鄭姨娘也沒聽說過朝廷有哪個一品大官姓江的,故而,更加不放在眼裡。
所以她才如此猖狂,一點也不懼怕,“我沒時間和你們瞎扯,等一下我還要去悅己做臉,就問你們一句,你們磕不磕頭,道不道歉?”
三寶盯着鄭姨娘那張臉,“就算是磕頭道歉也要是你女兒向我妹妹磕頭道歉!”
鄭姨娘深吸了一口氣,“好,好,希望你永遠這麼有骨氣!”
說完。
鄭姨娘叫來自己身後的小厮,目中無人的說,“既然這位小哥不能自動磕頭道歉,你們就給他幫幫忙吧,對了,不隻有一個,應該是一二三四四個。”
幾個看起來身強力壯的小厮就要去按三寶。
三寶一把将人甩開。
鄭姨娘恥笑,“小兔崽子還有一手本領呢,來人,給我一起上!”
三寶就算再能打,也畢竟是個七八歲的孩子。
俗話說雙拳不敵四手,更何況鄭姨娘這邊派來的人得有二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