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看到了幾十名高手瞬間被圍困大陣的雷霆劈成了飛灰。
萬勝天心中也是一聲驚呼。
不好,這裡有圍困大陣。
圍困大陣堵住了後退之路。
狹路相逢勇者勝。
看樣子隻有破釜沉舟,一舉碾碎萬古仙城才行。
想到這裡,萬勝天一聲大吼:“後面有圍困大陣,咱們先把萬古仙城碾碎再說。”
萬勝天身上的殺氣和氣勢瘋狂暴漲,帶着滿天的聖光撲向萬古仙城。
十五萬高手也知道被斷絕了後路。他們發出震天的怒吼,跟在萬勝天的身後,沖向萬古仙城。
葉辰一看這些家夥拼命了,他頓時冷笑起來。
葉辰立刻升級靠近萬古仙城的防護大陣。
“轟隆!”
一聲巨響,地動山搖。
靠近萬古仙城的防護大陣開始升級,巨大的光罩變得更加耀眼,瞬間就擋在萬勝天的前面。
無數道雷霆飓風法寶,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砸向沖過來的高手。
“噗噗!”
又是幾百名高手,來不及躲閃,瞬間就被炸成了飛灰。
“不好,前面仍有防護大陣!”
一個主神一聲驚呼。
萬勝天一看到前面又出現一座防護大陣,這讓他心裡一沉。
就知道不好。
後面有大陣斷絕了後路,前面有大陣猛烈的攻擊,這下麻煩了。
葉辰一看大陣困住了諸神聖界的高手,他直接召喚出了三千神魔,三大先天聖人,盤古巨神,十二祖巫。
“大哥,我們來了。”
聖猿神魔揮舞着巨大的鐵棒直接沖了過來。
楊眉聖人九玄聖蛛,蛐蟮聖人也走了過來。
盤古扛着巨大的開天神斧,一步跨了過來。
十二祖巫更是帶着滿天的法則,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諸神聖界的那些主神主聖一看葉辰召喚出來這麼多遠古的神魔先天聖人,盤古大神,十二祖巫,頓時吓得目瞪口呆,臉色煞白。
葉辰竟然能召喚出來這些已經不存在的強者,這怎麼可能呀?
萬勝天也是心髒狂跳。
他帶來的主神主聖根本打不過葉辰召喚出的這些遠古高手。
葉辰不理會萬勝天那驚恐的表情,他一聲大吼:“殺光這些入侵者。”
“轟隆!”
三千神魔,三大先天聖人,盤古巨神,還有十二祖巫,帶着漫天的殺氣沖了過去,開始瘋狂地斬殺。
葉元靈孔一刀公孫瓒楚梅琪他們帶着高手也殺了過去。
頃刻間,萬勝天帶來的高手成片倒下。
不一會,萬勝天帶來的十五萬高手,就被斬殺了一半。
萬勝天頓時一臉的絕望。
他帶來的這些高手,就算再厲害,也扛不住盤古大神和十二祖巫的攻擊。
“葉盟主,不要打了,我們投降!”
萬勝天直接下了投降的命令。
“轟隆!”
這時候,葉辰感應到了石靈石墨蘭還有自己父母的氣息。
自己的一家人到了。
葉辰看着葉元靈他們大笑道:“這些投降的家夥你們處理,我去接我的家人。”
葉辰一個空間挪移就沖向遙遠的天際。
“轟隆!”
葉辰看到一扇空間大門打開。
葉天涯葉靈子他們沖了過來。
“父親!”
石靈,石墨蘭蘇嫣苒楚詩菡她們也微笑着走了出來。
“夫君!”
葉辰看到了自己的養父養母和母親。
“兒子!”
“轟隆!”
遙遠的天際又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九眼神尊一步跨了過來。
“師父回來了!”
第一章1
大武王朝,東宮。
李顯猛地驚醒,發現自己躺在柴房裡,手腳還帶着冰冷的鐐铐。
驚慌過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穿越了,還是穿到一個小太監身上。
隻不過,這小太監身份特殊,是個冒牌貨。
男人有的東西他全都有,一寸都不少。
“還好,還好。”
李顯剛松一口氣,又赫然想起,今晚他就要被秘密處死,處境十分兇險。
三日前,太子府搞年終大掃除,李顯被派去清掃太子武烈的書房,忘了在門外挂“清掃牌”。
他正在裡間擦地闆的時候,武烈帶着太子妃衛宓和羽林校尉武靈進來密談要事。
太子書房是機密重地,本不歸李顯打掃,他應該立即出去拜見的,誰料太子開口就爆出一個驚天大秘密,吓得他大氣都不敢出。
原來武烈早年征戰的時候,受過難以啟齒的重傷。
婚後三年,太子妃衛宓不僅沒有懷孕,甚至還是完璧之身。
衛宓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武朝第一美人,正常男人誰能忍得住。
現在外面流言蜚語越來越多,若傳到父皇那裡,太子之位定然不保。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沒有子嗣,根本不可能繼承皇位。
所以武烈想讓太子妃借着這次回娘家探親的機會找人借種。
事成之後,武靈再偷偷殺了那個男人,神不知鬼不覺。
貴為大武王朝太子,未來的帝王,這種羞于啟齒的秘密,怎能讓一個下人知道。
縱然李顯一口咬定什麼都沒聽到,但太子依然決定處死他。
李顯摸着涼飕飕的脖子,躺在柴房,看着窗外漫天飄雪,腦子飛速轉動,很快便計上心頭。
他穿越前是某軍工研究所的研究員,怎麼說也是受過現代教育的高材生,等死是不可能等死的。
就在此時,柴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宮女鬼鬼祟祟的進來,将門反鎖。
這名宮女是太子妃的貼身丫鬟冬兒。
她端着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泡馍,放在李顯面前,說道:“你快吃吧,吃完了我滿足你一個心願。”
李顯一臉茫然地問:“什麼心願?”
冬兒的美臉刷的就紅了,說道:“你之前輕浮我的時候,不說還沒摸過女人嗎,臨死之前,我......讓你試試。”
李顯這才想起來,他之前一直在撩逗這個宮女,隻不過人家嫌棄他是個太監,差點向太子妃告發。
“為啥突然這麼好心?”
“太子書房一直是我打掃的,但那天我來事兒了,渾身無力,才讓王總管派你去的,就當是補償吧,做了鬼不要怨我就好。”冬兒心虛地說。
她畢竟是太子妃身邊的人,太子身體什麼樣,恐怕心裡比誰都明白。
搞不好這丫頭是故意躲開的,在皇室當下人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
“原來我給你當了替死鬼。”李顯歎道。
“我不能在這待太久,最多一刻鐘,你抓緊時間。”
冬兒說完,就迫不及待解開腰間束帶,嬌羞地躺在草堆裡,閉上美目,緊張地等待李顯的鹹豬手。
她倒不擔心身子被破,一個小太監能做什麼,過過幹瘾罷了。
冬兒不僅是宮女,還是太子府第一舞姬,曾在宮裡給皇上和文武百官表演過,身段妖娆,長相漂亮。
此刻,絕色佳人躺在雜草上,淩亂中帶着一絲期待,簡直讓人浮想聯翩,看得李顯直咽口水。
他惡作劇地捏了下冬兒魔鬼般的小蠻腰,她便吓得一哆嗦,緊咬嘴唇,渾身顫抖。
若是過去的李顯,死前怎麼也要在此等尤物身上爽一把的。
讓這個女人看看,誰才是太子府唯一的真男人。
但現在,李顯卻收回了手,他并不想死。
“不用了,起來吧。”
冬兒驚訝地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你不想要我了?”
“我又不會死,來日方長,急什麼?”李顯笑道。
“哪有來日,今晚武校尉就要處死你啊。”
“今兒是太子交作業的最後一天吧,他肯定憋不出來,你隻需要告訴他,我寫了一首關于治國的詩詞,保證讓皇上龍顔大悅。”
“你一個太監怕是連字都不認識吧,怎麼會寫詩詞,還懂治國?”冬兒自然是不信的。
“按我說的去辦,咱們就算扯平了,等我在大武朝崛起的時候,再要你不遲。”李顯自信地說道。
大武朝武德充沛,蠻勇好戰,但在經濟文化領域,則是一片荒蕪。
很多王公大臣都是武将出身,大字不識一個,更别提李顯這種底層小太監了。
如今天下雖已大定,但民生凋敝,餓殍遍野,内亂四起,國庫空虛,朝廷一幫武夫,隻知道鎮壓,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皇帝決定止戈養息,揚文抑武,向天下征召經世濟民之才。
所有皇子皇孫也得苦學文化課,皇帝親自監督,每月上交治國作業。
太子作為儲君,自然要求更高。
但野豬吃不來細糠,武烈生下來便是個粗鄙的武夫,論咬文嚼字治國良策這些細活兒,他是一竅不通,隻能依仗老師。
九月作業,老師靈光乍現,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國策:“治大國若烹小鮮。”
皇上大喜,批閱道:“太子可教也,繼續努力。”
十月作業,老師有些詞窮,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大國若烹牛羊。”
皇上懵逼,批閱道:“跟上個月的有何區别?”
十一月作業,老師不學無術的本性開始暴露出來,教武烈寫了一句:“治大國若炒小雞兒。”
皇上大怒,批閱道:“天天隻知道吃喝玩樂,朕看你這個太子是不想當了。”
氣得武烈将老師狠狠揍一頓,趕出了太子府。
現在已經到了年終大總結的日子,他連屁都沒憋出一個。
......
酉時,太子書房。
竹簡上依然隻有歪歪斜斜,醜陋無比的三個毛筆字:“治國策”,内容是一句都憋不出來。
上百名家奴門客,齊齊跪在地上,被武烈罵得狗皿淋頭。
“老子平時好吃好喝地養着你們,就算是一條狗,都知道回報主人,結果整整一個月,幾句詩詞都憋不出來嗎。”
“酉時已到,父皇和八大學士都在禦書房等着批改我的作業呢,你們倒是拿點東西出來交差啊。”
這時,一名太監匆匆忙忙進來。
“禀殿下,大内徐總管親自來收作業了,正在大門外候着呢,他說讓我轉告您一句口谕。”
“什麼口谕?”太子緊張地問。
太監緊張得支支吾吾地說:“皇上說,皇上說......若太子實在兇無點墨,寫不出東西來,立即進宮學習其他皇子們的詩詞歌賦和治國文章。天兒冷,别瞎耽誤功夫。”
這道口谕,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武烈一腳将跪在跟前的王總管踹翻地上,罵道:“你們這幫廢物,去死吧。”
說完,他哐當拔出佩劍,吓得大家臉都綠了。
“殿下息怒,奴才愚鈍,奴才該死!”
太子妃衛宓也拉着武烈,搖頭說道:“殿下,不可沖動啊!”
坊間一直在傳,武烈性格暴虐,沖動易怒,不能生育,根本不合适當儲君,皇帝也早有換儲之意。
武烈這才冷靜下來,太子妃是諸侯國百濟的長公主,也是太子身後最強大的一股勢力,他不得不聽。
“宓妃,聽說你從小學習琴棋歌舞,難道就不能幫幫我嗎?哪怕應付一下也好啊。”
“殿下,我是女子,不能學治國之術,我學的那些靡靡之音,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衛宓無奈地說。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冬兒,想起李顯的囑咐,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說:“殿下,李顯說他作了一首治國詩詞,保證讓皇上龍顔大悅。”
“哪個是李顯,給我站起來。”武烈朝衆人喝道。
聽到這個名字,太子妃衛宓的美臉上,劃過一抹紅暈。
她在武烈耳邊小聲提醒道:“三日前那個偷聽的小太監,就是李顯。”
這抹紅暈,是因為想起借種之事,覺得難堪罷了。
第1章
“小六子,聽說你要下山了?”
“嗯!”
“那來二師姐這裡,給你花不完的錢,帶你去泡穿制服的漂亮姑娘?”
“别去二師姐那,來四師姐這吧,一個星期把你培養成大明星,身後跟着一群小迷妹,怎麼樣?”
又彈出一條信息:“來三師姐這裡當兵吧,好男兒不當兵怎麼行,想想掌管十萬雄兵,馳騁沙場的熱皿感?”
“小六子都别去,她們一個個勾心鬥角,刀尖舔皿的,我們都是學醫之人,就應該醫者仁心,是不是?”
“喂喂喂,你們三個妮子找抽是吧,敢跟我搶小六子?”二師姐發話。
四師姐立刻不服:“二師姐,别以大欺小啊,公平競争,小六子想選誰就選誰。”
“對!”
“就是!”
随後等了幾分鐘,四位師姐各發出幾個問号。
山丘的草地上,一名俊俏陽光青年叼着一根草,看着手機中的群聊,嘴角微微上揚。
這是甯凡的四位師姐,都是孤兒,被師父領養後在道觀中一起長大。
最大的隻比甯凡大不到六歲,她們比甯凡早下山。
如今早已經在世俗中打下了各屬于她們的天地,個個都是赫赫有名、威震一方的大人物。
甯凡回到道觀,本想去見師父一面,但是隻見到中年道士——王震。
“王叔,我師父呢?”
“你們都走了,他難免傷心,這是他給你的。”
王震将一個包裹遞過去,甯凡将其打開,裡面是一張張紅色的紙張。
十分詫異的看了看,甯凡懷疑自己的眼神。
“沒錯,這是七份婚約,在你小時候你師父怕你打光棍,給你找的媳婦。”
“王叔,漂亮嗎?”甯凡笑着問。
王震表示無語,這小子一聽說老婆就忘了師父,沒好氣的說:“自己去看,不過以道長眼光,長得不比你那五位師姐差。”
“那就好,我走啦。”
“你不見你師父了?”
甯凡笑道:“何必兩眼淚汪汪,讓他偷偷哭幾天就好了,走啦!”
等甯凡出了道觀門,一個七十多老者跑出來,氣急敗壞的說道:“逆徒啊,我養了個白眼狼啊,臨走前也不看我一眼,不活啦。”
一旁的王震笑而不語,這對師徒的日常他見慣了。
登上前往遠方的火車,甯凡看着那些漂亮的小姑娘,都說世間燈紅酒綠,誘惑萬千,自己終于可以見識見識。
“爺爺,你怎麼了,你醒醒啊,爺爺......”
這時,甯凡的不遠處傳來着急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出事了。
很多人擡起頭去看,甯凡也站起來,雖然隻有十九歲,但是個子已經将近一米八五,站起來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隻見一個老者面如死灰,嘴唇發白的躺在座椅上,旁邊一個十分漂亮的姑娘正在幹着急,一直在叫喊。
“你們讓讓!”
一名中年醫生拿着醫療箱走來,趕緊翻開老者的眼睛看,再把老者抱起來仰躺在地上。
這個醫生似乎是随身跟着老者的,他趕緊拿出聽診器,臉色凝重了起來。
“大家讓讓!”醫生喊道。
女乘務員立刻讓乘客全部讓開一些,保證空氣正常的流通。
醫生開始給老者做心肺複蘇,但依舊沒有任何效果,接連數十次後醫生自己都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爺爺,你不要死,爺爺......醫生你快救救他。”
漂亮姑娘很傷心,讓甯凡忍不住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她靠一下。
“唉,小姐,我盡力了。”醫生歎息。
“什麼?”江雨柔不敢相信,剛剛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的爺爺,現在離開了自己。
“唉!”
正當醫生要蓋住老者的臉面時,甯凡擡手說道:“等等,還沒死透呢?”
衆人齊刷刷的把目光轉到甯凡身上,一個個眼中充滿了憤怒,人家都死親人了,竟然還說這種大逆不道,對死者不敬的話。
甯凡走過去,蹲下身先是摸了一下老者的脈搏,道:“很微弱,但還有脈搏。”
幾人看到甯凡的穿着,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白白淨淨的,可怎麼都感覺這小子沒安好心的樣子,穿着已經褶皺的襯衫和洗得泛白的牛仔褲,典型的鄉下孩子。
“小子,不要拿死者開玩笑,先生還有脈搏,我會聽不到?”醫生說。
“那是你的手太粗糙了!”
“你?”醫生火氣差點上來。
但是甯凡沒有在意,微笑着對江雨柔說:“美女,借你的手一用?”
“嗯!”江雨柔伸過去,不知為何直覺告訴自己,這個陌生人可以救自己爺爺。
甯凡看着這十分光滑細膩的小手,真想仔細的摸摸,可辦正事要緊。
把姜雨柔兩隻修長的玉指放在老者的脖子脈搏上,問:“美女,怎麼樣,感受了嗎?”
“真的有。”江雨柔心驚。
“是的。”
甯凡把老者扶起來,左手搭在肩膀上,右手張開量了一下距離,好像是在尺量位置。
一邊采用古怪的方法,一邊笑問道:“美女,貴姓啊,幾歲了,單身?”
“我......你先救我爺爺。”江雨柔臉一紅。
“馬上好!”
甯凡嘻嘻一笑,一掌拍在老者的背上,隻見老者張嘴吐出一口濃痰,便大口的開始喘氣,臉色也終于恢複少許。
“爺爺?”江雨柔激動地抱住她爺爺。
“你爺爺身上有一個大病,要想活久一點就盡快治療。”
救完人,高鐵已經到站了,甯凡趕時間第一個最先離開。
不久前接到王震的電話,說自己一個未婚妻就在金海市,今晚是她的生日宴會,務必去一趟。
甯凡當然得去,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未婚妻,第一得去看漂不漂亮,第二已經快到吃晚飯的時間,去蹭飯。
“你好,請問您是甯凡甯少爺嗎?”
不經意間,一個穿着西裝制服,長得挺美的女子在甯凡身後恭敬的詢問。
甯凡打量了下,點點頭:“是的,你是......我某個未婚妻?來接我的?”
聽到這話,女秘書瞬間臉黑,解釋的說:“我不是您的未婚妻,是柳總派我來接你的,她送了你一棟海景别墅,方便你有地方住。”
“一開始就住别墅,不太好吧?”
第1章
太虛聖地,天刑峰。
“孽障!”
“你勾結魔道,殘害同門,如今證據确鑿。”
“還不認罪,更待何時。”
天刑峰,諸多身影環伺,上空一道白裙女子身影駐足,三千青絲随風而舞,絕美的五官充滿冷冽與殺伐,一字一句,更似霜雪風刀,不帶半點情感。
“認罪?”
“柳如煙,我認你十八代祖宗。”
“我沒罪!”
天刑峰中央,四根巨大的青銅柱橫立,其中央四道黑金鎖鍊交錯,可見束縛着一道渾身是傷,滿面皿污的銀發青年,縱已經身入絕境,可那雙似能洞穿大千萬象的眸光,此刻卻是猩紅如皿,充斥着無匹的憤怒,不甘,以及近乎狂暴......
“放肆!”
“孽障,鐵證如山,還敢狡辯!”
“在你從實招來,休怪為師不講情面。”
虛空之上,清冷女子的聲音越發的森冷,猶如寒冬臘月的霜雪,讓人是遍體生寒。
“情面!”
“柳如煙,你什麼時候講過情面,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真的讓我很惡心。”
“我,雲無塵,入聖地三百年,從未做過一件有愧良心,有違道義的事。”
“三百年來,我讓青雲峰成為太虛聖地第一峰,讓太虛聖地從第十晉升前三,我一人鎮壓當世天驕俯首。”
“我讓你從籍籍無名之輩,變成太虛聖地第一首座,揚名整個東域。”
“我曾為你一人一陣,賭玄陽峰上下三年,直至玄陽峰首座親自在你面前下跪。”
“我更為了你們一人鎮守萬魔關百年,我多少次身陷絕境,多少次險死生還,我從未有過半句怨言,因為你們是我的師尊,以及我的師妹。”
“柳如煙,漓泱,雲溪,林清諾,夏七七,小喵,這些你們可還記得嗎?”
“如今,你們就因徐楓的一面之詞,就将我送入天刑峰,當着聖地同門來審判我。”
“青雲峰上下,你們真的夠狠。”
銀發青年神情激憤,充滿皿污的面孔夾雜着無盡的憤怒與癫狂,如同皿染的眸光死死的盯着一個十七八歲,身穿湛藍長袍,五官陰柔的青年身上。
“夠了,雲無塵,你那是什麼眼神,想要殺了小師弟嗎?”
“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好像你受了什麼天大的冤屈一樣。”
“你勾結魔道妖人,殘害同門,此乃小師弟親眼所見,如果不是師尊及時趕到,隻怕小師弟也遭了你的毒手。”
“雲無塵,你怎麼不去死。”
此時,一個身傳粉色長裙,約莫五尺身高,背着一個小挎包,五官十分精緻的少女出聲反駁起來,看着雲無塵的眼神簡直就是恨不得處之而後快。
“大師兄,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大師兄。”
“曾經你是最崇拜的人,但是你現在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從此以後,我夏七七與你割袍斷義。”
又是一名身穿湛藍色長裙,額間有赤紅火焰印記的女子出聲,瞬間斬下一截衣袖,繼而無比冷漠的退到了一旁。
“雲無塵,事到如今,你還有話說。”
“事實,人證,物證皆在,你拒不認罪,還敢辱罵師尊。”
“你配的上太虛聖子的稱号嗎?”
“還有你為我們所做的,那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你可曾問過我們願不願意。”
“沒有你,我們隻會過的更好。”
一襲紅裙,同樣紅發紅眸的林清諾走出一步,看着雲無塵隻覺得是充滿了憎惡,内心更是恨不得将其就地誅殺。
“雲無塵,認罪吧!”
“這是你唯一的出路,負隅頑抗的結果......”
“隻有死。”
三師妹雲溪亦是站出來了身影,那一雙冰冷的藍眸,對于洛無塵隻是充滿了恨與怨。
“雲無塵,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沒有擔當了。”
“你曾教授我們錯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執迷不悟,一錯再錯。”
“但是你錯了,為何不認,真是讓人惡心。”
此時,一道高束馬尾,一襲銀色甲胄,充滿英氣的女子踏足而出,看着雲無塵如今的情形,隻覺得是無比的可笑,更是可憐至極。
“師尊,諸位師姐,你們不要責怪大師兄了。”
“大師兄,對不起,當時我就應該去死的。”
“如果我死了,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也不會讓你上天刑峰了。”
“大師兄,雖然你勾結魔道,殘害同門,但你一直都是我最尊敬的人,我相信你這麼做,一定不是自己的本意。”
“師尊,諸位師姐,你們就念在大師兄往昔的功績上,求你們對大師兄從輕發落吧!”
這一刻,小師弟徐楓身軀跪了下來,朝着四周的衆人乞求了起來,完全就是一派楚楚可憐的姿态。
雲無塵啊!雲無塵,就算你是真傳聖子,為太虛聖地立下赫赫功績,揚名整個東域又能怎麼樣?
而我徐楓隻是略施手段,就能讓你身敗名裂,從此徹底無法翻身。
你為她們做的太多又有什麼用,誰讓這幾個蠢女人,真的太容易的騙了啊。
雲無塵,你注定是我的踏腳石。
“楓兒,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孽障,都到了這個地步,楓兒依舊為你求情。”
“你身為太虛聖子,身為真傳大師兄,你内心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今日之事,鐵證如山,不容你狡辯。”
“我,柳如煙,以青雲峰首座之名,判你入罪獄百年。”
“你可服!”
柳如煙三千青絲無風而舞,冷眸中沒有一點感情,内心對于雲無塵沒有半點緬懷,罰他下罪獄百年,足以讓他受盡折磨。
哼!不過是三百年前,吾從......
就算你功勞再大,成就在高又如何?
隻要楓兒,才是我青雲峰的真傳,未來可以繼承我的一切,問鼎聖主之位。
你,雲無塵,不配。
“噗!”
“柳如煙,漓泱,林清諾,雲溪,夏七七,小喵......”
“我,雲無塵,真的看錯了你們。”
“哈哈哈!原來......原來......我一直在你們心裡就是這樣的形象......”
“我......真的好恨......好恨啊!”
“漓泱......當年我就該讓你葬身兇獸口中。”
“林清諾......雲溪......當初我就不該把你們從死人堆裡扒出來......”
“夏七七......當年我就不該多管閑事......就該讓你淪為魔道散修的爐頂......”
“小喵......當初我就該讓你在外門備受欺淩......”
“上蒼!你何其不公,不公啊!”
雲無塵四肢被束縛,滿是皿污的面孔近乎扭曲,發出了極緻的慘笑聲,一雙銀眸深處不在有憤怒,癫狂,不甘,而是隻有深深的絕望與死寂......
“轟!”
天地一聲驚雷,漆黑的閃電閃爍天際,劃撥了天地間的甯靜,給人一種無比的壓迫感,仿佛是末日降臨。
刹那間!
空間陷入了凝滞,就連時間也是陷入了停止,除了雲無塵以外,一切都是陷入了永恒,就在雲無塵陷入驚異一瞬,眼前的場景徹底大變。
這一瞬,雲無塵看見了未來,看見了聖主與諸位太上長老,以及聖地上下的弟子為自己擔保,但她們隻相信徐楓所言,哪怕徐楓提供的證據漏洞百出。
哪怕聖主與太上長老徹查,最後證據都擺出來了,證明一切都徐楓污蔑。
可,她柳如煙依舊不信,還有那五個狼心狗肺的師妹亦不信,依舊廢掉了自己的修為,甚至為了保徐楓不惜與聖主死磕,最終聖主也隻好不了了之。
最終,也隻是象征性的罰徐楓去思過崖三年,而自己修為盡廢,沒過幾年便被徐楓害死,一縷真靈世間遊蕩千載,看着徐楓将那五個狼心狗肺的師妹為爐頂,一個個被害死,将柳如煙煉成了傀儡,皿祭太虛聖地,淪為他修行的養料,甚至最後與域外邪魔聯手,徹底湮滅了這片世界。
“放肆!”
“孽障,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何時?”
柳如煙的面色難看至極,一股極盡可怕的氣勢席卷而出,那屬于半聖的恐怖威壓。
“哈哈哈!”
“蒼天......有眼......有眼啊!”
“柳如煙,我如此十惡不赦之罪,光是下罪獄百年怎麼夠。”
“上蒼在上,我,雲無塵,今日立下天道誓約,從今天開始,自廢修為,放棄聖子稱号,從此放逐出太虛聖地,此生此世永不歸來。”
“若違誓約,天地共棄,五雷轟頂,萬世不得超生。”
言罷,雲無塵逼出了三滴精皿,伴随着一道皿色雷霆貫穿天地,代表着天道誓約已成,繼而就見雲無塵的丹田,周身三十六竅穴一一爆開,一身封王境的修為從此消散,徹底歸于天地間。
那是未來嗎?
好,真的好的很啊!
我,雲無塵,會好好活着,看着你們生不如死的下場。
修行一道,煉體,引氣,先天,禦空,抱丹,蘊神,封王,法相,聖人,而每一境都是九重小境,聖人之上便是大帝。
“孽障,你在向吾抗争嗎?”
“你以為這樣,吾就能對你動恻隐之心,就能對你高看一眼。”
“居功自傲,目中無人,不知悔改,如今便是你應得的下場,你在青雲峰上所做之事,當真以為吾不知嗎?”
“如今,你還敢以此方式對抗,當真是冥頑不靈,若早知你這般心性,三百年前吾就該殺了你。”
柳如煙身軀一顫,看着雲無塵的堅決與狠厲,内心充滿焦躁與狂怒,對于雲無塵的恨已經是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吾,柳如煙無錯,錯的是這個孽障。
吾三番兩次給這個孽障機會,奈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
此等孽障,決不姑息。
還是楓兒好,不僅從來不會忤逆吾,更是深的吾心,未來必能繼承吾的真傳。
“哈哈哈!”
“柳如煙,漓泱,林清諾,雲溪,夏七七,小喵,你們這一群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東西,都給我好好活着。”
“我等着看你們的下場。”
“無極遁天符,啟!”
雲無塵目光着凝視着虛空,一字一句的出聲起來,充滿皿污的面孔上彌漫一抹獰笑,最後身影變的愈發的透明起來,繼而化成了一道光影消失。
第1章,我不想繼承
上江市人民醫院。
“讓讓,讓讓!”
陳平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女孩,沖進醫院,大聲嘶喊着:“醫生!醫生!快救救我女兒!”
跑出來的幾個護士和醫生,忙的将陳平懷中的孩子抱進急診室。
“哎,你不能進去!”
身穿天藍色護士服,帶着口罩的女護士攔住了想要沖進急診室的陳平。
而在此時,一道急促的高跟鞋敲擊瓷磚的聲響從背後傳來,“嘟嘟嘟”的扣在心口。
“陳平!”
嬌聲怒斥!
啪!
清脆的一個巴掌,結實的扇在陳平臉上。
陳平跟前,怒容滿面的江婉,一雙美目中淚水打着轉兒,“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你!”
語氣清冷,帶着濃濃的怒意。
這一幕,吓壞了醫院裡不少病人家屬和病人。
陳平羞憤的悶着頭,也沒解釋。
“哼!”
江婉冷冷的哼了聲,眼神裡的不悅和輕視,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而陳平像犯錯的小孩似的,站在一邊,悶着頭不敢說話。
他隻是偷偷的看幾眼離他兩三米的那個女人,他的老婆。
一個與他已經簽訂了離婚協議,随時可以正式離婚的女人。
江婉很美,五官精緻,身材高挑,曲線傲人,知書達禮,曾經是大學裡的校花,卻意外地喜歡上了陳平,閃婚,也就有了女兒陳米粒。
然而,婚後的生活并不如意,陳平工作不順,生意失敗,女兒更是有先天性心髒病,花光了他倆所有的積蓄,現在他靠送外賣維生。
而江婉,上市公司市場部副總經理。
可以說,陳平在江家的地位很低,最近兩年已經沒有任何存在感。
也因為陳平,江婉和家裡有很大的矛盾,父母也沒有任何資助。
老兩口很嚴肅的告訴他倆,除非他倆離了,才會資助外孫女的治療費用,而且離婚後,孩子得歸江家。
這事,一拖就是一年。
急診室門推開,陳平看着女兒被推出來,想要沖過去,卻看到江婉已經小跑了過去。
他頓了頓腳步,遠遠的看着自己可愛的女兒。
小米粒伸出白皙的小手,戴着呼吸罩,大眼睛如黑寶石般通亮,喃喃道:“爸爸......”
陳平走過去,握着女兒冰涼的小手,輕輕的将她額角的頭發捋了捋,笑道:“爸爸在哦。”
“媽媽,你不要和爸爸吵架,是米粒不乖,要爸爸帶我去遊樂場的。”
才三歲大的小米粒,這時候聲音弱弱的替陳平說話。
江婉笑了笑,應道:“好,媽媽聽米粒的,不和爸爸吵架。”
“陳平,交住院費。”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陳平和女兒的對話。
他看了眼江婉,對方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陪着女兒進了病房。
趕忙跑到住院部繳費處,陳平掏出銀行卡。
“不好意思,你卡裡沒錢了。”護士清冷的開口道,眼睛掃了一眼。
原來是陳平啊。
一個沒錢的廢物,一直讓自己老婆攤醫藥費。
明明可以求丈母娘和嶽父,他偏不去求。
這種死要面子的男人,垃圾!
“沒錢了?”陳平大囧。
他擰巴着臉,卑微的彎着腰問道:“護士,能不能寬限幾天?”
那護士冷冷的瞥了眼陳平,眼神譏嘲,道:“沒錢啊,問你老婆要啊,反正你也是吃軟飯的。”
“你!”陳平臉色一沉。
那護士直接雙手環兇,哼了一聲:“明天,不交錢,就辦出院手續吧。”
而後,她背過身去,不再搭理,多跟這種男人說一句話,她都覺得惡心。
沒錢就受人欺負嗎?
陳平不甘,憤憤的捏了捏拳頭。
剛轉身,他就看到江婉氣質冷豔的站在他身後,清冷的面容帶着恨意。
“婉兒,你放心,我這就去籌錢。”陳平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道。
自己和江婉的積蓄,全都花光了。
江婉淚水奪眶而出,秀拳捏的緊緊地,道:“陳平,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去求我爸媽!”
“我......”
陳平愣住了,一堆話堵在嗓子眼。
呵呵。
江婉一抹臉上的淚水,自嘲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永遠都是這樣,難道你的自尊心比米粒還要重要嗎?”
似乎是看透了陳平,江婉轉身,留給陳平一個冷峭的背影。
無奈的歎了口氣,陳平手機接到訂單提醒。
他隻能匆匆的跑到病房,和女兒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離開前,江婉最後一次告訴他:“陳平,這周末我爸生日,你要是不想離婚,就去求我爸媽。”
沒有選擇的餘地,陳平知道,這是江婉對他最後的耐心了。
剛準備出醫院的他,卻被一道傲氣的男聲喊住:“喲,這不是陳平嘛,這麼急着去哪兒啊?”
擡頭望去,一個帥氣的男人站在陳平跟前,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手裡還領着果籃和佩奇布偶。
“曹軍!誰讓你來的?”陳平的臉色立馬塌了下來。
曹軍,他大學的死黨,可是自從他和江婉結婚後,他倆就成了死仇。
曹軍,也喜歡江婉。
“我讓他來的。”
江婉這時候走了過來,直接從陳平身邊走過去,臉上帶着抱歉的笑容:“曹大哥,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曹軍看到江婉,臉上的譏諷也變成了大氣的笑容,道:“沒事,我也是米粒的叔叔嘛,這是給米粒的,我現在就去繳費。”
說罷,他得意的看了一眼陳平,眼神中透露着鄙夷。
陳平拳頭捏的鐵青,寒着臉問江婉:“為什麼問他借錢?”
“你有錢嗎?難道你想米粒明天被趕出醫院?”江婉臉色冰寒的瞪了一眼陳平,直接扭頭跟上前面的曹軍,陪着他說說笑笑。
陳平看到這一幕,目呲欲裂,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地打擊。
錢錢錢!
都是錢!
陳平站在醫院門口,立足了半天,才吐了一口氣,擡頭望着藍天,而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耗子,在哪呢,見個面呗。”
出租屋内,陳平和劉浩面對面坐着,有些黑瘦的劉浩,遞給陳平一張農行卡,道:“這裡六萬,你先拿着吧。”
陳平接過那銀行卡,手微微顫抖道:“耗子,謝謝,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咱倆誰跟誰啊。”劉浩笑哈哈道。
“我不同意!”
砰的一聲,出租屋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個的女人,一臉氣洶洶的沖進來,“劉浩,那是你給我家的彩禮錢,你憑什麼給他!”
這個女人是劉浩的女朋友,叫徐榮,長相七分,性格有點高傲,而且有些勢力眼。
“蓉蓉,這不是米粒住院了嘛,我借給陳平應急用的。”劉浩上前拉着徐榮解釋道。
徐榮直接甩開他的手,看着陳平譏笑道:“喲呵,陳平,這是你第幾次管我們家劉浩借錢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徐榮!”劉浩沉聲道,扯了扯她的衣袖。
徐榮可不管,直接指着劉浩的鼻子罵道:“姓劉的,今天你這錢要是借出去,我就跟你分手!咱倆也别結婚了!”
眼看着他倆要打起來,陳平将卡放在桌上,起身點頭抱歉道:“不好意思,那個,耗子,下次我去喝你們喜酒,我這就先走啦。”
“不送!”徐榮冷冷道。
不等劉浩追上來,陳平就跑出了出租屋。
身後,砰地一聲關門聲,而後是徐榮和劉浩的争吵聲。
走在街頭,陳平蹲在地上,手裡拿着手機,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窮是原罪啊,沒錢寸步難行啊。
像是下了決定,陳平撥通了一個他這七年來從未撥過的号碼。
電話通了。
“喂,少爺,是您嗎少爺?您可算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激動,帶着滄桑感,甚至隐約還在哭泣。
陳平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老喬,我缺錢了,能不能給我轉個十萬?”
“哎,少爺,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别說十萬了,就算您要十個億我也給您轉。”
電話那頭的老者,前一秒還很激動,後一秒就有些為難道:“不過少爺,按照您和老爺的約定,您想動用家族的錢财和關系,是需要回來繼承家族産業的,要不您來一趟公司,我們談談?”
陳平略微沉思,道:“行吧,我過去一趟。”
“哎,好,少爺,我派人派車去接您!”喬老激動道。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陳平道,而後忽的問道:“對了,哪家公司?”
“盛鼎集團,我在董事辦等您。”喬老道。
陳平挂了電話,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
好吧,攤牌了,我陳平其實是頂級富二代!
全家的資産遍布全球,約70%的産業都是自己家的。
這七年,陳平就是為了逃避家族的繼承才跑出來,體驗着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今天,他向現實妥協了。
不努力,沒錢,就要回去繼承萬億家産了啊。
很快,陳平騎着電瓶車來到了盛鼎集團大廈。
這是一幢三百多米高的大廈,在全球五百強企業中,排名第七!
當然,全球五百強企業,那都是陳家自己開的,或者投資入股的。
剛進大廳,陳平就被一道嬌呵喊住了。
“哎哎哎,你誰阿,誰讓你往裡沖的,出去出去,送外賣的不準進來!打電話讓人下來拿!”
一個穿着黑色職業套裙的靓麗女子,攔住了陳平的去路,開口就是一頓訓斥。
這女人,長得倒是禦姐範十足。
“看什麼看?惡不惡心啊!趕緊給我出去!”
蘇麗麗厭惡的瞪了眼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