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澤市内的某處廢棄工廠。
齊天躍被倒吊在房梁上,嘴巴被堵住,雙目圓睜。
而且蘇長風和破軍兩人說話的内容也夠瘆人的。
既有用刑的手段,更有把他殺了沉江的想法。
齊天躍經過專業訓練,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認慫的。
可目前的情況卻不允許他想太多。
因為蘇長風絕對會在他死之前狠狠折磨自己,以報私人莊園之仇。
隻是蘇長風等人真正的聊天内容卻沒有齊天躍聽到的恐怖。
破軍猶豫道:“大哥,我們真的要把他殺了嗎?”
别說殺個人,即便是滅人滿門,破軍面對蘇長風的命令也絕不會違抗。
然而他卻擔心因此而挑起大夏和北象國的戰事,那對北境的士兵來說就絕對是一場災難。
畢竟戰争就代表要死人,那也是他們最不想看到的。
當然,一些有能力的人有極大概率會樂見其成。
否則他們又怎麼憑借自己的實力上位?
言歸正傳。
破軍的顧慮,貪狼一樣也有。
雖然他行事風格不在意什麼細節,可就算神經再大條,他也是北境戰王。
如果莫名其妙地就給大夏帶來一場戰争,那對他的理念同樣也是一種打擊。
隻是他又與破軍不同。
如果蘇長風真的下令,貪狼就會執行。
可能在外人看來,貪狼有點愚忠。
反之,蘇長風卻也能為貪狼拼上自己的性命。
曾經的經曆已經證明了一切,否則蘇長風也無法讓貪狼心悅誠服。
聞言,蘇長風不禁莞爾。
“我們的目的是找人,而不是殺人。”
“即便齊天躍是我的目标,可他的實力卻已經不足以威脅到我。”
“況且帝主為了幫我,竟然把蕭雨龍都派了過來,我又怎麼可能恩将仇報?”
破軍和貪狼聽到蘇長風的話,不由松了一口氣。
兩人的精神恢複,破軍連忙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直接拷問嗎?”
貪狼連忙請纓,同時撸起了袖子:“我來!”
蘇長風抓住他,白了一眼。
“你來什麼來?”
“既不能殺,同樣也不能用刑。”
“否則一旦他回去瘋狂報複,我們怎麼辦?”
貪狼不禁撓頭。
“可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做,直接把人放了,他也未必會領情。”
“我看還不如把他直接沉江。”
倒掉的齊天躍聞言,瘋狂掙紮。
其他的沒聽清,可他的耳朵卻隐約捕捉到了沉江二字。
他已經不再是以前受人制約的戰神,而是戰部副統領,自然不想死。
而且有過死亡經驗的人分兩種。
第一種,對死亡無所畏懼。
第二種,更加珍惜生命。
齊天躍明顯屬于第二種。
因此,他害怕也是有理由的。
隻是齊天躍的動靜卻太大,使蘇長風三人都忍不住轉過頭看向他。
貪狼一臉無語地說道:“那家夥瘋了嗎?”
蘇長風沒有回話,而是來到齊天躍面前,取下塞在他嘴裡的布團。
齊天躍喘了幾口粗氣,色厲内荏地說道:“蘇長風,我應該對你有用才對。”
“不管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