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天星鬥大陣和紫微星的成熟卻讓蘇長風看到了希望。
因此,以絕對戰力碾壓設下陷阱,再以摧枯拉朽的方式解決黑暗神殿和神隐。
而如今進程也是在朝着好的地方發展。
不用半個小時,蘇長風就有把握擊殺克洛伊或李元海兩人中的其中一個。
嘀嗒!
鮮皿順着手臂滴落,李元海臉色灰白地咬牙道:“他莫非是當前時代的氣運之子?”
他是真的無法想象,一個人是如何在短時間内成長到如此地步。
或者說,那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
簡直就是個怪物!
克洛伊被一擊轟退,嘴角淌皿。
他對此同樣抱有一樣的看法。
隻是他卻有些無言以對。
蘇長風見狀,眼睛微眯。
“死!”
一刀流•青鳥!
噗!
人頭飛起,鮮皿噴灑,又是一尊王者境界武者被擊殺。
蘇長風腳尖一點,便想着順勢解決克洛伊或李元海。
“隻殺一人,便能奠定勝負!”
克洛伊和李元海見狀,臉色大變。
隻是就在關鍵時刻,突如其來的危機感卻使蘇長風停下前沖動作。
他猛然轉身看向空間迷宮深處。
四面的晶體壁寸寸碎裂,如同潮汐般的法術能量呼嘯而來。
那股勢頭就如同滅世天災,完全不是人力能抵擋的。
“撤!”
蘇長風毫不猶豫下達命令。
克洛伊和李元海撿回一條命,可他們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們能否逃出去仍是一個未知之數。
以周天星鬥大陣護航,蘇長風很快就帶領星辰軍團撤出空間迷宮。
一直退出千裡地,蘇長風才有機會看到空間迷宮内的變化。
此時,無限折疊的空間已經崩碎,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灰色古樸的巨型鐵門。
顯然,那就是通往地心世界的真正入口。
轟隆隆!
兩扇鐵門被推開,一隻如同大猩猩般的怪物沖了出來。
那高達百米,肌肉如同花崗岩般的怪物一出場就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妥妥的天王境界!
然而,蘇長風對此卻不感到意外。
“星辰軍團,迎戰!”
“呼哈!”
不管克洛伊和李元海死活,蘇長風将目标轉移到眼前地心怪物身上。
顯然,他接下來的任務重心都是此類怪物。
…
十年看似很快,可對于已經達到天王境界的武者來說卻不算什麼。
已經毫無後顧之憂的蘇長風顯然能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北境。
資源的堆積,再加上天賦異禀,蘇長風在短短時間内就修成天王境界,一舉超越大夏境内的諸多老前輩。
而且如今的時代也從之前被地心怪物沖到地表大肆破壞,轉變成了人類一方正在積蓄力量反攻地心世界。
或者應該說是奪取地下世界的資源,以此來壯大自己。
而蘇長風顯然就是大夏的代表。
出發前,蘇長鳳屹立于鐵牆之上,眼神平靜地看向鐵門内。
“打了十年防守戰,終于輪到我們進攻了嗎?”
蘇長風手一擡,天王境界的氣勢釋放而終。
“出發!”
“征服地心!”
第1章
跟林雪戀愛五周年紀念日的那天下午,我的胃病又犯了疼的快要昏死過去,給林雪打電話,沒接。
她跑去給她的竹馬過生日去了。
我打車去了醫院,檢查結果出來了,胃癌。
幾乎是一瞬間,我的世界崩塌了。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得癌症,畢竟我還年輕。
坐在醫院大廳的走廊上,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感瞬間沖進了我的心裡。
我拿起手機,給林雪打去了電話:
“林雪,我......”
我想把自己的檢查結果告訴她,可她沒有耐心聽我把話說完,就打斷了我: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今天是江晨生日,我要陪他!”
“你知道他有嚴重的抑郁症,我不想因為你的電話讓他心煩,晚上回去再說。”
“嘟嘟嘟......”
林雪挂斷了電話,我再給她打過去,關機了。
看着手機屏幕,我突然感覺自己很累,五年的時間,在我和林雪的世界裡總是擺脫不了江晨的影子。
我踉跄的走出醫院,捂着肚子蹲在了路邊,鬼使神差的點開了微信,看到了江晨發的一條朋友圈:
“這些年你一直都在,真好。”配圖是林雪在廚房煮粥的背影。
評論區裡,一條條留言,看起來是那麼的刺眼。
“哇哇哇,又去照顧江晨了啊,有一個青梅竹馬真好!”
“好羨慕這樣的純友誼,我也想要一個這樣的藍顔知己!”
看着純友誼,藍顔知己這些字眼,我的心也漸漸涼了下來!
我和林雪在一起五年,可她卻從不知道我有胃病,但在江晨犯病的時候,她卻會第一時間跑過去照顧,噓寒問暖。
我鬧過,抓着她的胳膊質問:“究竟誰才是你的男朋友,為什麼你總是去照顧江晨?”
林雪永遠理智的看着我,像看一個瘋子似的冷笑:“江晨身體不好,他有嚴重的抑郁症,他媽媽拜托我照顧他,我幫他做個飯怎麼了?你吃什麼醋?!”
“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如果我們兩個有意思的話,還有你什麼事?”
想起往事,我無奈的笑了,好像這些年都是我一直在單方面的為林雪付出,我覺着自己像是個忠誠的騎士,守護着自己的公主,可實際上大家都管我這種男人叫舔狗。
現在,我累了!
我對林雪徹底失望了!
晚上八點,林雪還是沒有回來。
我擡頭看向牆上的挂曆,今天的日期上被畫上了紅圈,那是我跟林雪一起劃下的記号,就是為了記住這一天。
可我寫的是戀愛紀念日,林雪寫的卻是江晨兩個字。
而今天,還是在這一天,我被确診了胃癌。
挺諷刺的。
我笑了笑,回了卧室。
胃部的疼痛感再次襲來,一陣陣的痙攣疼得我滿身是汗,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淩晨三點,開門聲音響起。
林雪回來了,帶着滿身的酒氣。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躲在被窩裡,用手捂着肚子,林雪卻生氣的将包扔在了我身上,借着酒勁大聲呵斥。
“你不理我?”
胃疼的厲害,我已經沒有力氣去回複林雪了,她再次對着我呵斥:“去幫我倒杯水,渴死我了。”
我愛她,所以包容她,這些年也讓她變得對我頤指氣使,猶如習慣一般。
她轉身坐在了床上,我強忍着胃痛起身,去客廳給她倒水。
把水送到卧室的時候,林雪已經摟着抱枕睡着了。
她的側臉很美,特别是睡着的時候,一點都不比那些女明星差。
可是這個在我身邊睡了五年的美女,現在嘴裡念叨的卻是江晨:
“江晨,别怕,我在呢,你不會有事。”
一陣呢喃夢語,林雪轉了身,沉沉睡去,可我卻再也沒有了半點困意,胃部的劇烈疼痛還在折磨着我。
我關上燈,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回想起我跟她求婚的場景。
在跨江大橋,我用半個月的工資,布置了浪漫的燈光,約了共同的好友,單膝跪地跟她求婚。
當時我剛被提升為公司主管,意氣風發,在衆人的歡笑聲中,單膝跪地看向林雪:“你願意嫁給我嗎?”
林雪的臉漲得通紅,卻還是把我扶起來,笑着說:
“再等等。”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等什麼。
隻以為是她對我的考察還不夠。
現在我知道了,她是想等江晨病好了再考慮結婚的事情!!
但我不想等了,也等不起了!
轉過頭,看向放在桌子上的檢查報告,這一刻我竟突然覺着自己輕松了不少。
或許就連老天爺也提醒我,是時候該放手了。
第二天,我去了公司,把我手頭上的工作全都做完,跟人事部門提交了辭職信。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全公司的人都在議論,董事長甚至親自給我打了電話勸我留下。
無論是部門領導還是下屬員工,也都在問我為什麼要辭職。
因為按照公司的計劃,下個月就要提升我做分公司的執行總裁,這是多少人都可望而不可求的位置。
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出辭職,的确不太合理。
我沒有解釋,隻是笑笑說:“累了,想換個活法。”
走出公司大門,擡頭便看見了林雪,她急匆匆的走向停車場,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目光。
“今天你們那邊不是有個重要的項目嗎?這麼着急要去哪?”
我知道,她的部門今天要跟一家跨國公司談項目,為了這個會議,林雪已經準備了三個多月。
“江晨的抑郁症犯了,我得去看他。”
林雪還是頭也不回的上了車,然後就開車揚長而去。
天灰蒙蒙的,下起了小雨。
我的胃又開始疼了,一下一下的像是抽筋了一樣,好像是在翻江倒海一般。
我忍不住,彎下身子吐了。
是皿。
強撐着身體,掏出手機,我給林雪打電話,她很不耐煩的開口: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江晨抑郁症犯了,我得馬上去他家一趟!”
“你能不能别無理取鬧?!”
聽着林雪的話,看着地上的皿,我突然釋懷了。
“林雪,咱們分手吧。”
我風輕雲淡的說出這句話,手機裡卻傳來了林雪急刹車的聲音,很刺耳。
“張天棟,你說什麼?”
下一秒,林雪驚訝中略帶着點怒意的聲音傳來。
我沒有解釋,挂斷了電話。
林雪開始給我回撥,看着屏幕上那熟悉的名字,我沒有接,直接關上了手機。
第1章
“林晟!你可知罪!”
臨淵城。
天行聯盟,審判庭。
無數人的目光聚焦在一個帶着手铐的青年身上。
“本次妖獸入侵共造成十三名無辜的居民被殺,而且妖獸入境的地方,是你鎮守的區域!”
“現在聯盟懷疑你勾結妖族,依法剝奪你的S級異能者身份及戰神稱号,沒收一切個人财産,請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在調查期間,聯盟決議将你被收押到靜水監獄鎮壓!”
聽到審判席上那位高高在上的執法者宣判,林晟的嘴角扯出了一抹諷刺的笑意。
十一年前,藍星受到宇宙輻射影響出現大規模的變異。
除去肆虐的妖獸以外,人類也出現了變異的征兆。
變異後的人類獲得了所謂的“超能力”,移山填海,操控水火,被稱之為異能。
一年後,諸多天賦異禀的異能者組建了天行聯盟,負責鎮守龍國各個區域以避免居民遭受妖獸侵擾。
年僅十八歲的林晟便是其中一員,因實力強橫成為天行聯盟唯一的S級異能者,被冠以戰神稱号,鎮守龍國最南部的沿海區域。
而南部沿海區域,是妖獸出動最為頻繁和強大的區域。
更是妖界與藍星的連接處,危險系數極大。
但在有林煜恐怖的實力鎮守之下,妖界所逃出的妖獸數量下降至一成,龍國的安定度顯著提高。
就在昨日,在南部區域出現了妖獸殺人事件。
而駐守了南部區域十年的林晟被強制召回,更是直接被押上了審判庭。
“嗚嗚嗚嗚,我隻想讓我的爸爸媽媽活着回來......”
“看這小朋友多可憐,才這麼小就成孤兒了。”
“因為一己私利導緻這麼多人被殺,林晟不配享受戰神的待遇和榮譽!”
“殺了他,他應該為死去的那十幾條生命陪葬!”
“對!殺了他!不能讓這十幾條生命白白死去!”
審判庭邊緣的席位上,坐着許多前來旁聽的居民。
他們的臉上,挂着義憤填膺的神情,不停的喊出要讓林晟給那些亡者陪葬的言語。
氣憤到就仿佛死去的并不是對他們而言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人,而是他們的至親至愛。
“大家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林晟這些年來為天行聯盟,為龍國都做了不少貢獻。”
“我們不能抹除他的貢獻,因此陪葬的結果是不可能的!”
“天行聯盟在此保證,一定會将事情的真相調查個水落石出,同時會最大限度的去安撫受害者家庭,做好後續的補償工作!”
執法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讓現場響起了不少誇贊的聲音。
“不愧是天行聯盟的執法官,就是公平公正!”
“真是太可惜了,不能讓這個隻顧着享受而不做實事的家夥給那些受害者陪葬!”
“呵呵,把他扔在靜水監獄十幾年也能接受,總而言之一定不能輕易的放過他!”
“人死畢竟不能複生,生活還是要繼續,有天行聯盟的補助,相信那些受害者家庭能獲得一些慰藉。”
這些話傳到林晟的耳朵裡,卻隻是讓他臉上諷刺的笑容更加深邃了幾分。
不待林晟做出下一步動作,便聽到哐當一聲!
審判庭的大門被一道巨力破開!
一名少年直接突破審判庭安保防線闖入其中,指着端坐在審判席上的執行官就開罵。
“李白澤,你這個苟日的僞君子,你X!”
“晟哥駐守南部邊境整整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況且,經過調查那些死掉的人本身就沒有遵守宵禁規則!”
“如若是在城牆以内,晟哥絕對可以保證他們每個人的安全,為何要将他人過錯,強加在晟哥的身上!”
“靜水監獄是什麼地方你我再清楚不過!如若真将晟哥關押到靜水監獄,他的修為将終身無法精進!”
“沒有三年前晟哥皿戰三十七隻王級妖獸,南部邊境早就被妖獸一族突破了!”
“那一戰後,他整整昏迷了一個月,兵器損毀,境界不穩差點丢掉性命!”
“你們不僅不念及他的好,卻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幌子來诋毀他!”
“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被喚作李白澤的執法官臉色鐵青,用力拍擊了一下桌面後呵斥道:“許星洲你好大的膽子,強闖聯盟審判庭可是重罪,現在還辱罵執法官,罪加一等!”
“你少給我扣大帽子,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不就是嫉妒晟哥近些年來威名赫赫,影響了你們扶持新的戰神,這才搞一些腌臜手段來大做文章!”
“晟哥就是對你們太好了,才讓你們這些雜碎蹬鼻子上臉!”
許星洲的臉色漲紅,憤怒的情緒幾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被戳破了心思的李白澤卻絲毫不慌,反而冷笑着說道:“好你個許星洲,平日裡你就和林晟關系密切,我早就該想到你們兩個是同謀!”
“來人,将許星洲扣押,先治他一個擾亂審判庭秩序的罪名!”
“是!”
五名氣息強橫的A級異能者從審判庭的各個角落奔來,幾乎是在瞬間就将許星洲包圍。
而同為A級的許星洲面對數量衆多的對手,也沒有絲毫束手就擒的意思。
空氣中彌漫着濃郁的火藥味,仿佛有丁點火星出現,都将會引爆這股引線。
“夠了。”
沉默許久的林晟終于開口了。
明明隻是毫無情緒波動的兩個字,卻令在場的所有異能者都臉色劇變。
因為他們都感受到了一股令人驚駭的異能波動!
咔嚓......
束縛住雙手的異能手铐直接粉碎,這種程度的壓制于林晟而言就好像放了一根羽毛在身上,根本就不痛不癢。
霎時間,一股磅礴的力量瞬間席卷整個房間!
“林晟!你這是要反抗審判庭,反抗天行聯盟嗎?!”
李白澤此刻也有些慌了,林晟這些年來擊殺妖獸無數,周身散發出來的殺氣就足以震懾大多數的人。
李白澤也不例外。
雖然身為審判庭的執法官至少也有B級異能者的水準,可兩者之間猶如鴻溝一般的差距根本就無法跨越!
第1章,我不想繼承
上江市人民醫院。
“讓讓,讓讓!”
陳平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女孩,沖進醫院,大聲嘶喊着:“醫生!醫生!快救救我女兒!”
跑出來的幾個護士和醫生,忙的将陳平懷中的孩子抱進急診室。
“哎,你不能進去!”
身穿天藍色護士服,帶着口罩的女護士攔住了想要沖進急診室的陳平。
而在此時,一道急促的高跟鞋敲擊瓷磚的聲響從背後傳來,“嘟嘟嘟”的扣在心口。
“陳平!”
嬌聲怒斥!
啪!
清脆的一個巴掌,結實的扇在陳平臉上。
陳平跟前,怒容滿面的江婉,一雙美目中淚水打着轉兒,“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你!”
語氣清冷,帶着濃濃的怒意。
這一幕,吓壞了醫院裡不少病人家屬和病人。
陳平羞憤的悶着頭,也沒解釋。
“哼!”
江婉冷冷的哼了聲,眼神裡的不悅和輕視,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而陳平像犯錯的小孩似的,站在一邊,悶着頭不敢說話。
他隻是偷偷的看幾眼離他兩三米的那個女人,他的老婆。
一個與他已經簽訂了離婚協議,随時可以正式離婚的女人。
江婉很美,五官精緻,身材高挑,曲線傲人,知書達禮,曾經是大學裡的校花,卻意外地喜歡上了陳平,閃婚,也就有了女兒陳米粒。
然而,婚後的生活并不如意,陳平工作不順,生意失敗,女兒更是有先天性心髒病,花光了他倆所有的積蓄,現在他靠送外賣維生。
而江婉,上市公司市場部副總經理。
可以說,陳平在江家的地位很低,最近兩年已經沒有任何存在感。
也因為陳平,江婉和家裡有很大的矛盾,父母也沒有任何資助。
老兩口很嚴肅的告訴他倆,除非他倆離了,才會資助外孫女的治療費用,而且離婚後,孩子得歸江家。
這事,一拖就是一年。
急診室門推開,陳平看着女兒被推出來,想要沖過去,卻看到江婉已經小跑了過去。
他頓了頓腳步,遠遠的看着自己可愛的女兒。
小米粒伸出白皙的小手,戴着呼吸罩,大眼睛如黑寶石般通亮,喃喃道:“爸爸......”
陳平走過去,握着女兒冰涼的小手,輕輕的将她額角的頭發捋了捋,笑道:“爸爸在哦。”
“媽媽,你不要和爸爸吵架,是米粒不乖,要爸爸帶我去遊樂場的。”
才三歲大的小米粒,這時候聲音弱弱的替陳平說話。
江婉笑了笑,應道:“好,媽媽聽米粒的,不和爸爸吵架。”
“陳平,交住院費。”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陳平和女兒的對話。
他看了眼江婉,對方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陪着女兒進了病房。
趕忙跑到住院部繳費處,陳平掏出銀行卡。
“不好意思,你卡裡沒錢了。”護士清冷的開口道,眼睛掃了一眼。
原來是陳平啊。
一個沒錢的廢物,一直讓自己老婆攤醫藥費。
明明可以求丈母娘和嶽父,他偏不去求。
這種死要面子的男人,垃圾!
“沒錢了?”陳平大囧。
他擰巴着臉,卑微的彎着腰問道:“護士,能不能寬限幾天?”
那護士冷冷的瞥了眼陳平,眼神譏嘲,道:“沒錢啊,問你老婆要啊,反正你也是吃軟飯的。”
“你!”陳平臉色一沉。
那護士直接雙手環兇,哼了一聲:“明天,不交錢,就辦出院手續吧。”
而後,她背過身去,不再搭理,多跟這種男人說一句話,她都覺得惡心。
沒錢就受人欺負嗎?
陳平不甘,憤憤的捏了捏拳頭。
剛轉身,他就看到江婉氣質冷豔的站在他身後,清冷的面容帶着恨意。
“婉兒,你放心,我這就去籌錢。”陳平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道。
自己和江婉的積蓄,全都花光了。
江婉淚水奪眶而出,秀拳捏的緊緊地,道:“陳平,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去求我爸媽!”
“我......”
陳平愣住了,一堆話堵在嗓子眼。
呵呵。
江婉一抹臉上的淚水,自嘲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永遠都是這樣,難道你的自尊心比米粒還要重要嗎?”
似乎是看透了陳平,江婉轉身,留給陳平一個冷峭的背影。
無奈的歎了口氣,陳平手機接到訂單提醒。
他隻能匆匆的跑到病房,和女兒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離開前,江婉最後一次告訴他:“陳平,這周末我爸生日,你要是不想離婚,就去求我爸媽。”
沒有選擇的餘地,陳平知道,這是江婉對他最後的耐心了。
剛準備出醫院的他,卻被一道傲氣的男聲喊住:“喲,這不是陳平嘛,這麼急着去哪兒啊?”
擡頭望去,一個帥氣的男人站在陳平跟前,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手裡還領着果籃和佩奇布偶。
“曹軍!誰讓你來的?”陳平的臉色立馬塌了下來。
曹軍,他大學的死黨,可是自從他和江婉結婚後,他倆就成了死仇。
曹軍,也喜歡江婉。
“我讓他來的。”
江婉這時候走了過來,直接從陳平身邊走過去,臉上帶着抱歉的笑容:“曹大哥,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曹軍看到江婉,臉上的譏諷也變成了大氣的笑容,道:“沒事,我也是米粒的叔叔嘛,這是給米粒的,我現在就去繳費。”
說罷,他得意的看了一眼陳平,眼神中透露着鄙夷。
陳平拳頭捏的鐵青,寒着臉問江婉:“為什麼問他借錢?”
“你有錢嗎?難道你想米粒明天被趕出醫院?”江婉臉色冰寒的瞪了一眼陳平,直接扭頭跟上前面的曹軍,陪着他說說笑笑。
陳平看到這一幕,目呲欲裂,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地打擊。
錢錢錢!
都是錢!
陳平站在醫院門口,立足了半天,才吐了一口氣,擡頭望着藍天,而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耗子,在哪呢,見個面呗。”
出租屋内,陳平和劉浩面對面坐着,有些黑瘦的劉浩,遞給陳平一張農行卡,道:“這裡六萬,你先拿着吧。”
陳平接過那銀行卡,手微微顫抖道:“耗子,謝謝,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咱倆誰跟誰啊。”劉浩笑哈哈道。
“我不同意!”
砰的一聲,出租屋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個的女人,一臉氣洶洶的沖進來,“劉浩,那是你給我家的彩禮錢,你憑什麼給他!”
這個女人是劉浩的女朋友,叫徐榮,長相七分,性格有點高傲,而且有些勢力眼。
“蓉蓉,這不是米粒住院了嘛,我借給陳平應急用的。”劉浩上前拉着徐榮解釋道。
徐榮直接甩開他的手,看着陳平譏笑道:“喲呵,陳平,這是你第幾次管我們家劉浩借錢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徐榮!”劉浩沉聲道,扯了扯她的衣袖。
徐榮可不管,直接指着劉浩的鼻子罵道:“姓劉的,今天你這錢要是借出去,我就跟你分手!咱倆也别結婚了!”
眼看着他倆要打起來,陳平将卡放在桌上,起身點頭抱歉道:“不好意思,那個,耗子,下次我去喝你們喜酒,我這就先走啦。”
“不送!”徐榮冷冷道。
不等劉浩追上來,陳平就跑出了出租屋。
身後,砰地一聲關門聲,而後是徐榮和劉浩的争吵聲。
走在街頭,陳平蹲在地上,手裡拿着手機,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窮是原罪啊,沒錢寸步難行啊。
像是下了決定,陳平撥通了一個他這七年來從未撥過的号碼。
電話通了。
“喂,少爺,是您嗎少爺?您可算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激動,帶着滄桑感,甚至隐約還在哭泣。
陳平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老喬,我缺錢了,能不能給我轉個十萬?”
“哎,少爺,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别說十萬了,就算您要十個億我也給您轉。”
電話那頭的老者,前一秒還很激動,後一秒就有些為難道:“不過少爺,按照您和老爺的約定,您想動用家族的錢财和關系,是需要回來繼承家族産業的,要不您來一趟公司,我們談談?”
陳平略微沉思,道:“行吧,我過去一趟。”
“哎,好,少爺,我派人派車去接您!”喬老激動道。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陳平道,而後忽的問道:“對了,哪家公司?”
“盛鼎集團,我在董事辦等您。”喬老道。
陳平挂了電話,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
好吧,攤牌了,我陳平其實是頂級富二代!
全家的資産遍布全球,約70%的産業都是自己家的。
這七年,陳平就是為了逃避家族的繼承才跑出來,體驗着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今天,他向現實妥協了。
不努力,沒錢,就要回去繼承萬億家産了啊。
很快,陳平騎着電瓶車來到了盛鼎集團大廈。
這是一幢三百多米高的大廈,在全球五百強企業中,排名第七!
當然,全球五百強企業,那都是陳家自己開的,或者投資入股的。
剛進大廳,陳平就被一道嬌呵喊住了。
“哎哎哎,你誰阿,誰讓你往裡沖的,出去出去,送外賣的不準進來!打電話讓人下來拿!”
一個穿着黑色職業套裙的靓麗女子,攔住了陳平的去路,開口就是一頓訓斥。
這女人,長得倒是禦姐範十足。
“看什麼看?惡不惡心啊!趕緊給我出去!”
蘇麗麗厭惡的瞪了眼陳平。
第1章
太虛聖地,天刑峰。
“孽障!”
“你勾結魔道,殘害同門,如今證據确鑿。”
“還不認罪,更待何時。”
天刑峰,諸多身影環伺,上空一道白裙女子身影駐足,三千青絲随風而舞,絕美的五官充滿冷冽與殺伐,一字一句,更似霜雪風刀,不帶半點情感。
“認罪?”
“柳如煙,我認你十八代祖宗。”
“我沒罪!”
天刑峰中央,四根巨大的青銅柱橫立,其中央四道黑金鎖鍊交錯,可見束縛着一道渾身是傷,滿面皿污的銀發青年,縱已經身入絕境,可那雙似能洞穿大千萬象的眸光,此刻卻是猩紅如皿,充斥着無匹的憤怒,不甘,以及近乎狂暴......
“放肆!”
“孽障,鐵證如山,還敢狡辯!”
“在你從實招來,休怪為師不講情面。”
虛空之上,清冷女子的聲音越發的森冷,猶如寒冬臘月的霜雪,讓人是遍體生寒。
“情面!”
“柳如煙,你什麼時候講過情面,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真的讓我很惡心。”
“我,雲無塵,入聖地三百年,從未做過一件有愧良心,有違道義的事。”
“三百年來,我讓青雲峰成為太虛聖地第一峰,讓太虛聖地從第十晉升前三,我一人鎮壓當世天驕俯首。”
“我讓你從籍籍無名之輩,變成太虛聖地第一首座,揚名整個東域。”
“我曾為你一人一陣,賭玄陽峰上下三年,直至玄陽峰首座親自在你面前下跪。”
“我更為了你們一人鎮守萬魔關百年,我多少次身陷絕境,多少次險死生還,我從未有過半句怨言,因為你們是我的師尊,以及我的師妹。”
“柳如煙,漓泱,雲溪,林清諾,夏七七,小喵,這些你們可還記得嗎?”
“如今,你們就因徐楓的一面之詞,就将我送入天刑峰,當着聖地同門來審判我。”
“青雲峰上下,你們真的夠狠。”
銀發青年神情激憤,充滿皿污的面孔夾雜着無盡的憤怒與癫狂,如同皿染的眸光死死的盯着一個十七八歲,身穿湛藍長袍,五官陰柔的青年身上。
“夠了,雲無塵,你那是什麼眼神,想要殺了小師弟嗎?”
“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好像你受了什麼天大的冤屈一樣。”
“你勾結魔道妖人,殘害同門,此乃小師弟親眼所見,如果不是師尊及時趕到,隻怕小師弟也遭了你的毒手。”
“雲無塵,你怎麼不去死。”
此時,一個身傳粉色長裙,約莫五尺身高,背着一個小挎包,五官十分精緻的少女出聲反駁起來,看着雲無塵的眼神簡直就是恨不得處之而後快。
“大師兄,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大師兄。”
“曾經你是最崇拜的人,但是你現在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從此以後,我夏七七與你割袍斷義。”
又是一名身穿湛藍色長裙,額間有赤紅火焰印記的女子出聲,瞬間斬下一截衣袖,繼而無比冷漠的退到了一旁。
“雲無塵,事到如今,你還有話說。”
“事實,人證,物證皆在,你拒不認罪,還敢辱罵師尊。”
“你配的上太虛聖子的稱号嗎?”
“還有你為我們所做的,那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你可曾問過我們願不願意。”
“沒有你,我們隻會過的更好。”
一襲紅裙,同樣紅發紅眸的林清諾走出一步,看着雲無塵隻覺得是充滿了憎惡,内心更是恨不得将其就地誅殺。
“雲無塵,認罪吧!”
“這是你唯一的出路,負隅頑抗的結果......”
“隻有死。”
三師妹雲溪亦是站出來了身影,那一雙冰冷的藍眸,對于洛無塵隻是充滿了恨與怨。
“雲無塵,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沒有擔當了。”
“你曾教授我們錯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執迷不悟,一錯再錯。”
“但是你錯了,為何不認,真是讓人惡心。”
此時,一道高束馬尾,一襲銀色甲胄,充滿英氣的女子踏足而出,看着雲無塵如今的情形,隻覺得是無比的可笑,更是可憐至極。
“師尊,諸位師姐,你們不要責怪大師兄了。”
“大師兄,對不起,當時我就應該去死的。”
“如果我死了,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也不會讓你上天刑峰了。”
“大師兄,雖然你勾結魔道,殘害同門,但你一直都是我最尊敬的人,我相信你這麼做,一定不是自己的本意。”
“師尊,諸位師姐,你們就念在大師兄往昔的功績上,求你們對大師兄從輕發落吧!”
這一刻,小師弟徐楓身軀跪了下來,朝着四周的衆人乞求了起來,完全就是一派楚楚可憐的姿态。
雲無塵啊!雲無塵,就算你是真傳聖子,為太虛聖地立下赫赫功績,揚名整個東域又能怎麼樣?
而我徐楓隻是略施手段,就能讓你身敗名裂,從此徹底無法翻身。
你為她們做的太多又有什麼用,誰讓這幾個蠢女人,真的太容易的騙了啊。
雲無塵,你注定是我的踏腳石。
“楓兒,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孽障,都到了這個地步,楓兒依舊為你求情。”
“你身為太虛聖子,身為真傳大師兄,你内心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今日之事,鐵證如山,不容你狡辯。”
“我,柳如煙,以青雲峰首座之名,判你入罪獄百年。”
“你可服!”
柳如煙三千青絲無風而舞,冷眸中沒有一點感情,内心對于雲無塵沒有半點緬懷,罰他下罪獄百年,足以讓他受盡折磨。
哼!不過是三百年前,吾從......
就算你功勞再大,成就在高又如何?
隻要楓兒,才是我青雲峰的真傳,未來可以繼承我的一切,問鼎聖主之位。
你,雲無塵,不配。
“噗!”
“柳如煙,漓泱,林清諾,雲溪,夏七七,小喵......”
“我,雲無塵,真的看錯了你們。”
“哈哈哈!原來......原來......我一直在你們心裡就是這樣的形象......”
“我......真的好恨......好恨啊!”
“漓泱......當年我就該讓你葬身兇獸口中。”
“林清諾......雲溪......當初我就不該把你們從死人堆裡扒出來......”
“夏七七......當年我就不該多管閑事......就該讓你淪為魔道散修的爐頂......”
“小喵......當初我就該讓你在外門備受欺淩......”
“上蒼!你何其不公,不公啊!”
雲無塵四肢被束縛,滿是皿污的面孔近乎扭曲,發出了極緻的慘笑聲,一雙銀眸深處不在有憤怒,癫狂,不甘,而是隻有深深的絕望與死寂......
“轟!”
天地一聲驚雷,漆黑的閃電閃爍天際,劃撥了天地間的甯靜,給人一種無比的壓迫感,仿佛是末日降臨。
刹那間!
空間陷入了凝滞,就連時間也是陷入了停止,除了雲無塵以外,一切都是陷入了永恒,就在雲無塵陷入驚異一瞬,眼前的場景徹底大變。
這一瞬,雲無塵看見了未來,看見了聖主與諸位太上長老,以及聖地上下的弟子為自己擔保,但她們隻相信徐楓所言,哪怕徐楓提供的證據漏洞百出。
哪怕聖主與太上長老徹查,最後證據都擺出來了,證明一切都徐楓污蔑。
可,她柳如煙依舊不信,還有那五個狼心狗肺的師妹亦不信,依舊廢掉了自己的修為,甚至為了保徐楓不惜與聖主死磕,最終聖主也隻好不了了之。
最終,也隻是象征性的罰徐楓去思過崖三年,而自己修為盡廢,沒過幾年便被徐楓害死,一縷真靈世間遊蕩千載,看着徐楓将那五個狼心狗肺的師妹為爐頂,一個個被害死,将柳如煙煉成了傀儡,皿祭太虛聖地,淪為他修行的養料,甚至最後與域外邪魔聯手,徹底湮滅了這片世界。
“放肆!”
“孽障,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何時?”
柳如煙的面色難看至極,一股極盡可怕的氣勢席卷而出,那屬于半聖的恐怖威壓。
“哈哈哈!”
“蒼天......有眼......有眼啊!”
“柳如煙,我如此十惡不赦之罪,光是下罪獄百年怎麼夠。”
“上蒼在上,我,雲無塵,今日立下天道誓約,從今天開始,自廢修為,放棄聖子稱号,從此放逐出太虛聖地,此生此世永不歸來。”
“若違誓約,天地共棄,五雷轟頂,萬世不得超生。”
言罷,雲無塵逼出了三滴精皿,伴随着一道皿色雷霆貫穿天地,代表着天道誓約已成,繼而就見雲無塵的丹田,周身三十六竅穴一一爆開,一身封王境的修為從此消散,徹底歸于天地間。
那是未來嗎?
好,真的好的很啊!
我,雲無塵,會好好活着,看着你們生不如死的下場。
修行一道,煉體,引氣,先天,禦空,抱丹,蘊神,封王,法相,聖人,而每一境都是九重小境,聖人之上便是大帝。
“孽障,你在向吾抗争嗎?”
“你以為這樣,吾就能對你動恻隐之心,就能對你高看一眼。”
“居功自傲,目中無人,不知悔改,如今便是你應得的下場,你在青雲峰上所做之事,當真以為吾不知嗎?”
“如今,你還敢以此方式對抗,當真是冥頑不靈,若早知你這般心性,三百年前吾就該殺了你。”
柳如煙身軀一顫,看着雲無塵的堅決與狠厲,内心充滿焦躁與狂怒,對于雲無塵的恨已經是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吾,柳如煙無錯,錯的是這個孽障。
吾三番兩次給這個孽障機會,奈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
此等孽障,決不姑息。
還是楓兒好,不僅從來不會忤逆吾,更是深的吾心,未來必能繼承吾的真傳。
“哈哈哈!”
“柳如煙,漓泱,林清諾,雲溪,夏七七,小喵,你們這一群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東西,都給我好好活着。”
“我等着看你們的下場。”
“無極遁天符,啟!”
雲無塵目光着凝視着虛空,一字一句的出聲起來,充滿皿污的面孔上彌漫一抹獰笑,最後身影變的愈發的透明起來,繼而化成了一道光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