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之所以是武夫,是因為缺少成為武者的天賦。
沒有天賦,便沒法凝聚真元。
所以,武夫隻能修煉外家功夫。
但是,外家功夫練到一定的程度,同樣可以打造出銅皮鐵骨的軀體。
修至臻境,同樣能與武者一較高低。
隻不過,這樣的武夫少之又少。
而項候,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最恐怖的是,他的武者境界也達到了宗師級别--天階!
内外兼修,這樣的武者張揚也是第一次遇見。
尋常的天階初期的武者遇見項候,絕對是死路一條。
這樣就不難解釋項候為什麼有能力暗殺天階武者了。
不過,張揚不是武者,而是修行者。
“那可不一定,你要殺我,我便會殺你。”張揚認真說道。
項候渾身暴起肆虐的真元,整個人如同被包裹在狂風烈火之中,“有趣!自我出道以來,從未失手。”
“我也一樣。”張揚的氣勢也在瞬間飙升,周身的靈氣波動宛如海潮一般。
這還是張揚第一次全力施為。
因為他面對的是項候,不能有半點失誤。
說實話,他現在很想逃,能不打最好。
畢竟,小命誠可貴!
但是,楊鳳清在旁邊,他隻能戰到底。
“我有個問題。”
“問!”項候個子雖小,人卻很爽快。
“你和别的殺手不一樣。”張揚直言不諱,“别的殺手都是藏在下水道的老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鑽出頭來咬你一口。”
“而你,卻光明正大!”
“說實話,以你的實力,要是暗殺,我還真有可能會折在你手上。”
項候嗤之以鼻:“我除了是個殺手,還是一個武者。”
張揚點點頭:“了解!佩服!”
這時候項候也好奇的側頭,打量了一眼張揚,他感覺很奇怪,從張揚的身上看不到半點的武者的氣息。
但是,直覺又告訴他,眼前的年輕人的充滿危險。
“到底危險在哪裡呢?”項候心裡很疑惑。
難道是錯覺?“啰嗦了這麼多,是時候送你上路了。”
“咻!”
項候的速度快到極緻,空氣被他的身體大幅切割,響起了一陣刺耳的音爆。
張揚渾身一凜,同樣快到極緻,握手成拳,直接對着項候就是一拳轟了過去。
真元摩擦空氣,人還未至,張揚的臉頰便感覺一陣滾燙。
瞬間,項候碩大的拳頭攜帶着淩厲的氣勢攻到。
嘭的一聲巨響,四周飛沙走石。
以二人中心的地面出現一個大坑。
就連張揚身後的鐵門,也被強烈的勁氣掀翻,擦着地面,掉落在遠處。
幸好帕拉梅拉離得夠遠,不然,楊鳳清都會在一拳的波及之下,危及安全。
“好強!”張揚心裡暗歎。
“小子,實力不錯。”項候自始自終都古井無波的臉龐,出現一絲别樣的凝重。
轟的一聲。
項候的身體爆退。
接着,手裡出現一柄短刀,正是剛剛修指甲用的那一把。
張揚眼角一晃,一抹冰冷的寒光如殘影般從項候的手裡消失不見。
隔空禦物,天階武者獨有的手段。
張揚耳根一動,快速捕捉中空氣中的一絲細小的波動。
接着,張揚身體也随之後退。
瞬息之間,波動降臨,那柄小刀宛如憑空閃現一般,帶着強悍無比的氣勢,刺向張揚的眉心。
與此同時,項候再次動了。
身體如大鳥般竄起,整個人隐入空中,消失不見。
狂暴的靈氣缭繞在指尖,張揚伸出兩根手指,朝額頭狠狠抹去。
噗嗤!
一陣皿霧散開,張揚手指流皿,兩根手指差點被齊根削掉。
雖然受傷,張揚卻把那一柄勢在必得的小刀夾在指間。
“哐當!”
張揚二指發力,小刀斷成兩截。
就在此時,項候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張揚身後。
雙掌間,紅色的真元噴薄而出,狠狠印了出去。
張揚脊背發涼。
這身法,簡直不要太快,快的令他有些難以防備。
不過,張揚也沒打算躲避。
若是提前躲閃,他必能拼盡全力躲開這一刀,和項候的雙掌。
在修行者的感知之下,一切的花裡胡哨都是徒勞。
之所以選擇硬生生接下項候的這一刀。
就為了誘敵深入。
砰的一聲!項候的雙掌結結實實的印在了張揚的後背,狂暴的真元,夾雜着項候畢生的功力,如潮水般湧進張揚的身體之内,順着他的七經八脈,五髒六腑橫沖直撞。
“死吧!”項候臉色肅穆,咧嘴大喊,眼神内的憐憫,就像在送死者踏上黃泉路。
若是一般的武者,哪怕是天階的武者,被這種真元強勢入體,也會在瞬間被轟碎經脈。
可惜,張揚是修行者,他的經脈經過煉體,築基,數不清的淬煉,雖然遭受了一些沖擊,但想要摧毀,根本無法辦到。
噗!張揚喉頭一甜,張嘴噴出一股鮮皿,經脈和内腑的沖擊,小傷在所難免。
“玄――刀!”
張揚的雙眼變的冰冷至極,雙手在瞬間完成捏印。
頃刻間,張揚的身上寒意流轉,周遭的空氣都在極快的降溫。
項候吃驚了。
他怎麼沒死?
他,怎麼沒事?
“不好!”
感覺到張揚身上爆發出來寒意,項候身上的汗毛根根豎起,直覺告訴他――不退,便是死!
項候的速度不可謂不快。
但是,張揚的速度更快。
一個轉身之後,張揚的雙手間出現一柄泛着凜冽寒氣的虛幻冰刀。
這時,夏侯的身形已經退在十米開外。
張揚嘴角掀起一抹決絕,高舉雙手,奮力斬下。
冰刀在半空中迎風而漲。
轉眼,虛空震蕩。
一柄長達四十米,宛若實質的虛幻冰刀朝項候當頭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