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面對滿嘴胡言亂語的李老爺子,張揚直接将他抓了起來,扔了出門。
李展輝更是大氣不敢喘,灰溜溜的扶着老爺子走了。
“老公,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了?”
李嫣然清楚李家的底子,這麼多的項目突然停止,李家肯定完蛋。
張揚恨道:“比起他們對你做的事情,沒有将他們徹底踩死,算便宜他們了。”
容利達建議道:“李家屯了大筆的建材,弟妹這次正好可以痛打落水狗,以市場半價,直接對他們的建材進行收購。”
“當然,表面上是壓榨,實際上也算對李家變相的幫助,至少,他們可以挽回一些損失。”
李嫣然惆怅若失,“這樣也好,不然這麼大筆的建材,市場上幾乎沒有人能消化掉,我這麼做,也算償還了李家的恩情。”
容利達走後,張揚陪着李嫣然上樓。
趙玉霞依舊把頭埋在容利達送來的禮品當中。
像香奈兒這種高端奢侈的化妝品,就連李嫣玉也是第一次拿在手裡。
拿上手,就不願意還給趙玉霞了。
兩母女在客廳邊吵邊鬧,邊瓜分。
一時間,竟然忘記阻止張揚上樓了。
房間裡,張揚一進房門就将房間門反鎖。
李嫣然俏臉嬌紅,一副任君采摘的嬌羞模樣,楚楚動人。
張揚皿脈噴張,呼吸都急促起來。
二人相擁,不到片刻就情不自禁的滾到了床上。
就在這時候,張揚的手機卻大煞風景的響了起來。
張揚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從淩亂的被單裡氣呼呼的鑽了出來。
“誰呀!怎麼老是挑這種時候找我?”
李嫣然見狀,頂着一蓬亂發也鑽了出來,“老公,快接吧!興許别人找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張揚不滿的嘀咕道:“有什麼事比現在更重要?”
邊說着,邊拿起手機一看。
居然是母親楊鳳清打來的。
張揚吐了吐舌頭,清了清嗓子。
“喂!媽。”
電話裡并沒有傳來楊鳳清的聲音,而是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中音。
“張揚?”
張揚一下就坐了起來,一臉凝重。
“你是誰?我媽的手機怎麼會在你手裡?”
電話那邊的聲音出了奇的平靜。
“我是誰并不重要,順緯路走到底,郊區荒棄火葬場!”
“來遲了,你就見不到你媽了。”
張揚雙眼陰沉欲滴,手裡的手機差點被他一把捏爆。
“老公,發生了什麼事?”
看着張揚的神色不對,李嫣然無比擔憂的問道。
“乖,好好在家休息,我先出去一趟。”張揚伸手替李嫣然理了理亂糟糟的發絲,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李嫣然乖巧的點了點頭,她現在已經是武者了,剛剛張揚身上爆發出來的戾氣,她完全察覺到了。
她知道,張揚肯定要去辦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這種時候,她能幫得上的忙,就是乖乖在家,不給他添亂,不拖他後腿。
來到樓下,張揚的神色變了。
一身的殺意沖天而起,無遮無擋,周圍的空氣都仿佛感覺到了危險,嗚鳴不斷。
項候!張揚腦海裡出現一個名字。
黑榜前十的裡面的殺手,隻有黑榜榜首和榜二才能對他産生威脅。
剛剛,在電話裡,張揚和對方短短的幾句通話,就已經聽出來了。
對方是炎黃人。
那麼,來人隻有一種可能--項候。
這裡離順緯路并不遠。
這種時候,堵車是最耽誤時間的。
所以張揚選擇了步行,抄近路。
走過步行街,張揚的身影直接穿過一個菜市場。
來到就郊外後,張揚身法大開,直接上了郊外的山坡。
一路疾馳之後,荒棄的火葬場出現在眼前。
鏽迹斑斑的鐵門,彰顯着這座火葬場的不朽功績。
這種地方,是人一生最後的路途,充滿着令人心顫的輪回氣息,混合着無處不在的陰冷。
張揚平靜的推開鐵門,一輛帕拉梅拉安安靜靜的停在院内。
一名身材矮小的長發男子,斜斜靠在車身上,嘴裡叼着一根煙。
手裡,鋒利的匕首泛着寒光,正被男子拿在手裡剔着指甲。
聽見開門聲,男子漫不經心的擡了擡眼皮,嘴角噴出一口氣,将嘴邊的煙灰吹落。
“張揚!”
男子瞥了一眼張揚,依舊在認真的擺弄着手裡的匕首和指甲,“來的挺快。”
“項候?”
張揚有些吃驚,原本以為令人聞風喪膽的黑榜榜二,會是一個有着鋼鐵般身軀的魁梧男子。
卻沒想到是眼前這個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豆丁。
因為叼着香煙的緣故,項候嘴裡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我媽呢?你在電話裡答應過我會保證她的安全。”張揚陰冷的盯着項候,冷冷的開口。
項候終于将指甲修剪完畢,放在眼前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放心,我項候殺人,向來都是很貴的。”項候嘴角挑起一絲笑意,“就算你今天沒來,你媽也是安全的。”
“又沒人給錢,我為什麼殺她?”
項候打開車門,楊鳳清安安靜靜的躺在副駕駛,睡得很沉。
看起來沒有收到絲毫的傷害。
“你很講究。”張揚認真的說道。
“謝謝!你也很守時。”項候收起匕首,“不過,你誇我也沒用,有人出高價要你死,你便活不了。”
張揚的眼神認認真真的審視着項候。
天階初期的修為,太陽穴高高凸起,雙手異常粗大。
難怪能暗殺天階強者。
這項候除了是一名天階武者之外,還是一名外家功夫修至臻境的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