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府。
顧伯年和王倉北當葉府衆人的面,對着葉振堂就是一頓迎頭痛批。
葉振堂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根本不敢反駁,隻能任打任罵。
兩個邊境軍營都遭到了玄天策的重創,這種後果就算是兩國交戰也不可能同時出現。
事态已經嚴重到舉國震驚的地步,直接威脅到整個上京的安危,葉振堂難辭其咎,後悔不已。
不過這種時候,後悔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罵歸罵,做錯了事還是要承擔責任的,顧伯年長話短說,讓葉振堂即可動身前往邊境軍營。
“顧老,玄天策連闖兩座軍營之後沒有了動靜,會不會向上京的方向來了。”
葉振堂說出了自己的顧慮,要是這幾人離開上京,而玄天策卻正好殺了進來。
别的不說,至少葉府和姜家将會淪為曆史。
沒人懷疑玄天策的殺伐和果決,此人一言不合就敢闖炎黃邊境軍的軍營,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
顧伯年老眼放光:“放心吧,玄天策要是想入京,此時早就已經現身了,絕對不會那麼無聊去闖邊境軍的軍營。”
“他之所以這麼做,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引我們過去。”
葉振堂仔細的咀嚼了顧伯年的話。
的确,玄天策是什麼人物?
要是沒什麼目的,他斷然不可能去找邊境軍的麻煩。
“這麼說來,玄天策是在顧忌什麼?”
“還是說上京有什麼東西是他畏懼的,導緻他不敢前來?”
葉振堂的話,顧伯年沒法回答,這個問題也同樣困擾着他。
見他搖頭,葉振堂突然想起了尤蒲陽對他說的那番話,難道是因為隐門少主?
想到這裡,葉振堂心裡隐隐有了答案。
“事不宜遲,趕緊動身吧!”王倉北催促道。
葉振堂對家族長老堂稍作交代,就和三人一起飛速趕往炎黃邊境。
雖然葉府和武盟的長老堂都是高手如雲,但和玄天策對戰,天階後期的武者都隻是炮灰,去了不但沒用,搞不好還會白白葬送了性命。
另一邊,尤蒲陽和武植的療傷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态。
張揚和他們二人呈三角的坐姿,兩隻手分别搭在二的肩膀之上。
旁邊是堆積如山的煉體丹。
這些丹藥能充分保持張揚幾人的體力,讓他們的狀态時刻保持在巅峰狀态。
同時對二人運行神缺兩度,這對張揚是個不小的挑戰,無論是體力還是丹田内的靈氣,都是如潮水般揮霍出去。
滄新嶽的雙手搭在張揚的後背,丹田内的靈氣源源不斷的給予張揚支撐。
而葉雨柔則是雙腿盤膝坐在張揚身旁。
她的心神和張揚的心神交織在一起,任由他調配。
此時的尤蒲陽和武植,在葉雨柔的面前宛如透明人一般無異。
之前僅憑肉眼,她還沒感覺這二人有什麼異樣。
然而現在,在心神的探測下,二人體内的傷痕累累的五髒六腑清晰可見。
這幅情景讓她不禁感歎,這麼重的傷,二人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期間,顧伯年來過一回,那是剛收到玄天策消息的時候。
本來想和尤蒲陽二人商量對策,但見院門緊閉,知道二人已經開始療傷,就沒有進來打攪。
很快,一天過去了。
但是張揚幾人猶如老僧入定,動都未曾動一下。
當第二天來臨,張揚身邊的煉體丹少了一小半。
療傷進入到了一個十分關鍵的時刻,張揚的體力和心神大大枯竭,尤蒲陽和武植也在不斷的忍受五髒六腑的焚燒。
這份痛楚,就算是他們二人也極難忍受,時時刻刻都在昏阙的邊緣,隻有煉體丹才能迅速補充他們流逝的體力。
不破不立,張揚的神缺兩度,必要的時候會将破損的内髒毀去大半,而後,在用自身的鬼母醫經強大的自愈能力進行修複。
換句話說,在神缺兩度功法運行期間,他和尤蒲陽還有武植三人的宛如連成一體。
張揚消耗的厲害,滄新嶽和葉雨柔又何嘗不是?
要不是提前煉制了大量的煉體丹作為支撐,這場療傷隻怕早就半途而廢了。
而此時,外界卻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不少圈内的人都已經收到了消息--
炎黃邊境線以東的數百裡的緬國境内,正在爆發驚天大戰。
大戰的波及面極廣,方圓幾十裡都被餘波波及,山林損毀,山體倒塌,而且絲毫沒有停下來的征兆。
事發緬國,當地的軍隊以及武裝力量紛紛趕赴現場勘探,剛一靠近,便被大戰的餘波波及。
死傷無數,損失慘重!
顧伯年的猜測相當準,玄天策果然在那裡等他們。
四人剛越過邊境線,玄天策就順着氣息找上了他們。
一語不發就發動了攻擊。
讓顧伯年心驚的是,玄天策閉關多年,不僅傷勢痊愈,就連境界也上了一個台階。
當年四人對上他,勝負尚在五五開外。
現在,隻怕結局難料。
更何況,蕭白和葉振堂的境界比起尤蒲陽還有武植尚有差距。
不過玄天策根本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生死難料的一戰,在所難免。
為了将損失降到最低,顧伯年一邊領銜三人圍攻玄天策,一邊将戰場往緬國境内轉移。
這樣做,雖然能避免炎黃邊境軍遭到波及,但他卻忽略了一個問題--左羅門的山門。
這裡是緬國的境内,沿着緬國的邊境線稍往西去,就是處于三國之間的真空地帶。
這裡,正是左羅門的山門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