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7章
期間商碧珠、丁一、莫雨凡等人都來敬黎歐顔和司夜辰一杯,氣氛熱鬧極了。
用完晚宴,主持人顧清上台道,“接下來是我們全場賓客的頭像抽獎活動,我們有請六對新人上台,選出全場六十六位幸運賓客,送上我們的大禮。”
六對新人齊齊上台,六塊台階升起來,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1.2米高的心形柱子。
隻要兩人的手放在上面,就可以啟動全場頭像滾動。
司夜辰和黎歐顔的手落在心形柱上,其他五對新人也紛紛照做。
身後的大屏幕上滾動着無數的頭像,倒計時三秒鐘,三,二,一。
他們齊齊拿開手,六十六位幸運賓客的頭像就出現在身後的大屏幕上。
“恭喜這六十六位賓客獲得價值百萬的豪車一輛!”
全場爆發熱烈的掌聲。
“看直播的網友們是不是也很想參與??”
顧清的話讓不少看直播的人紛紛尖叫道,“想!!想!!”
雖然明知道顧清他聽不見,但他們就是恨不得喊出心裡的想法!
“大家可以掃我身後大屏幕上的二維碼,參與搶紅包遊戲,偷偷透露一下,有九十九位幸運網友可以獲得價值一萬塊以上的随機紅包哦,倒計時十秒。”
正在看直播的人都愣住了,多少??一萬塊以上??這麼豪氣的嗎?!
随着倒計時數字出現在大屏幕上,所有人手忙腳亂,恨不得有八隻手掃碼抽獎。
顧清見倒計時結束,笑着宣布道,“時間到,恭喜屏幕上這九十九位幸運網友,獎金稍後就會發到你們的賬戶上,也謝謝你們對婚禮的關注,謝謝。”
顧清對着鏡頭說,“另外司黎兩家也将聯手在貧困地區修建99所希望小學和99家醫院,同時拿出十億慈善金為重疾患兒提供醫療救助,他們也會為在場的每一位賓客向鄉村地區的兒童捐贈愛心早餐和圖書文具等愛心包裹,讓我們為他們的善舉再次鼓掌。”
全場的掌聲如激昂的交響樂,久久不息,悅耳動聽。
“今晚的晚宴到此就要結束了,我代表六對新人和他們的家人們再次感謝大家的到來,大家可以移步到室外欣賞我們今晚盛大的煙花表演,表演結束後,所有人可以自行選擇去留。”
想留下來的,可以住在城堡裡,城堡多的是房間。
有事不方便留宿的,也可以拿上伴手禮,有專人開豪車、飛機送他們離開......
伴手禮有黎歐顔旗下品牌的護膚品、香水、限量名牌包等,也有司黎兩家旗下的名表、剃須刀、打火機等......可以自由選取。
所有賓客再次鼓起掌來,然後起身來到室外仙境般的花園裡等待煙花表演。
五顔六色的煙花在夜幕下綻放,猶如百花争奇鬥豔,整個夜空頓時光彩四溢。
司夜辰捧起黎歐顔的臉,深情又溫柔地吻着她的唇。
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她的清香。
無數的煙花飛上夜空,留下五光十色的璀璨。
猶如他們接下來要過的生活。
煙花炸出1314、520的數字,又變成了心形,最後變成六對新人擁吻的樣子。
盛大的煙花下,其他五對新人也熱吻到一起。
黎逸寒低頭親吻女孩的清甜,黎二的吻帶着強勢和溫柔,黎森的呼吸越來越重,黎肆直接将女孩抱起,黎燦熙的吻帶着寵溺......
他們和司夜辰、黎歐顔說好了,等蜜月旅行結束,要選在同一天領證,以後每年的結婚紀念日可以一起慶祝。
最後,煙花變成Forever的字樣,亮了夜空,也為這場婚禮畫上了圓滿的句點。
(全書完)
第1章
“舒蘭舟你知道錯沒?”
方若始的聲音拉回舒蘭舟的思緒,她的目光慢慢聚焦,看清了眼前這張臉。
她不是死了嗎?
死在被導師親手送進監獄的第二年,因為抑郁症撞了牆。
怎麼再睜眼會看到她的學長方若始。
舒蘭舟眨了眨眼睛,眼眶酸澀的有些難受!
難道她又産生了錯覺?
幻想着學長們來接她出獄?
“我們都知道你想加入韓教授的研究團隊,可這不能成為你污蔑牧瑤的理由。”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污蔑牧瑤抄襲你的論文,害她得了抑郁症,已經好多天都沒有來學校。”
“再這麼下去,她遲早會被你逼死,舒蘭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
方若始見舒蘭舟始終都無動于衷,也有些惱火,把手裡的杯子重重往桌面上一放。
杯子與桌子碰撞的聲音,讓舒蘭舟終于有了反應。
看來這不是她的錯覺,她是真的見到了方若始,還是十年前的方若始,所以她這是重生了,重生回到了十年前。
這會,她還是申城醫科大大四的學生,剛參加完韓教授醫學研究團隊成員招募的考試。
她以筆試第一的成績進入最終篩選環節。
巧合的是最終環節的論文比試,林牧瑤的切入點幾乎跟她一模一樣,連研究手法跟思路都默契的重合。
舒蘭舟并不相信這世上有這樣的巧合,就在她私下調查時,關于林牧瑤抄襲的傳言不知怎麼就在圈子裡傳開。
韓教授這次的研究課題是國内首次,研究團隊更是國内頂尖,之前的成員裡有她的五位學長。
這五位學長從她大二開始一直合作到現在,平常六個人不僅在學習上互幫互助,在生活上對她也多有照顧,她早把他們當成了親人。
可自從林牧瑤加入之後,這一切就變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些照顧與幫助全都轉移到林牧瑤身上。
連一向誇她努力上進的韓教授也對林牧瑤另眼相看。
這次抄襲的事傳開後,她的五位學長一緻認為是她傳出這樣的謠言,連團隊教授也憤怒地指責她!
舒蘭舟承認,因為之前的事她對林牧瑤一直喜歡不起來,甚至處處跟她一争高下,想要重新赢回所有人的關注。
可她從來沒有污蔑過林牧瑤!!更沒有傳出過這樣的謠言。
“這次你是真錯了。”方若始的聲音柔和了些:“韓教授說了,隻要你肯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向牧瑤道歉,他就不再追究這事。”
“也會向學校說明情況,免除你的處份。”
“可你要是執迷不悟,繼續往牧瑤身上潑髒水,處份都是輕的,搞不好還得開除。”
“好,我道歉。”舒蘭舟目光淡漠地看向方若始。
方若始比她高一屆,跟她一樣是從縣城考上來,五位學長裡,她最先認識的就是方若始。
算起來,他們已經認識四年,舒蘭舟本以為,以他們互相的了解,方若始一定會相信她的話,不會覺得她是在無中生有。
可她萬萬沒想到,最先來勸她的也是方若始!
方若始張了張嘴,總覺得舒蘭舟的表情有些奇怪,以他對她的了解,她不該這麼容易就道歉的,不過能道歉就是好事。
方若始也沒再多想: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就把這事告訴韓教授,你趕緊寫封道歉信,明早好當着全體師生的面念。”
舒蘭舟的嘴角浮出一抹譏諷!
重活一世的她很清楚,這些傳言根本就是林牧瑤自己傳開,她在用苦肉計,挑撥她跟學長們和教授的關系!
什麼抑郁症,不過是她找來讓學長們心疼她的幌子。
可事到如今,這些已經不重要。
舒蘭舟想的是,林牧瑤到底是怎麼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盜走她的論文?
前世,她就是不肯道歉,事情鬧大,學校介入調查,查到最後也沒查到林牧瑤抄襲的證據。
而她因為這事不僅被五位學長辱罵狠心,還背了處分,導緻畢業後很多單位都不願意要她。
重活一次,這處分誰愛背誰背,反正她不背。
第二天一早,舒蘭舟已經做好當衆道歉的準備,背着書包,從宿舍樓出來。
一路上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
“你們瞧,那就是韓教授曾經唯一的女學生,卻因為嫉妒到處說系花抄她的論文。”
“她不就仗着自己專業成績好,才讓我們系的五位男神對她刮目相看,可誰曾想,轉系過來的林牧瑤不僅成績不輸她,還人美心善。”
“你們瞧瞧她那醜惡的嘴臉,給林牧瑤提鞋都不配,也不知道我們系的五位男神,為什麼到現在還護着她?”
“誰說的,你們難道沒聽說,這次的事,那五位男神可都站在系花那邊,公開道歉的事,也是洛學長的提議......”
原來是洛嘉林的主意啊!
舒蘭舟淡淡地冷笑出聲,然後加快步子離開。
她剛走到操場,就遇到來找她的學長——杜一凡。
杜一凡今年研一,之前她剛上大四那會,專業課學的有些吃力,是杜一凡把做好筆記的專業書交到她手裡,讓她迅速通過了專業考試。
後來他考研究生,舒蘭舟也是徹夜不眠的幫他查資料、找工具書,說起來,在與這些學長們的相處中,她并不曾欠過他們!
杜一凡有些失望地看了舒蘭舟一眼:
“我一直覺得你是位心地善良的姑娘,誰能想到你為了這次的考核,居然做出這種下作的事,虧的牧瑤心善不跟你計較。”
“你是沒看到她被你害成什麼樣,人瘦了也變得憔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如今一點光澤都沒有。”
“就這樣,她還顧忌你的臉面,私下裡找了教授求情,免除你公開道歉的事,可你自己也得有良心。”
“一會見着她,好好給她道個歉,聽到沒?”
舒蘭舟垂了垂眼睫:“我知道了學長,我會好好給她道歉!”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杜一凡本還想說她兩句,可瞧着小姑娘垂着頭,一副老實認錯的樣子,突然有點于心不忍。
其實這些年來,舒蘭舟一直是個懂事乖巧的姑娘,對學術的追求他們都看在眼裡,也很欣賞她的努力跟上進。
隻是她怎麼能為了一個名額做出這麼不擇手段的事,實在是叫他很失望!
杜一凡帶着舒蘭舟走進韓教授的辦公室。
第1章
兒子自幼身體羸弱,他五歲生辰,我在寺廟跪了整整一日,
隻為替他求取治病的良藥和佑他平安的玉觀音。
傍晚回府,我踉跄着直奔廚房,親手為他做了一碗長壽面。
可當我端着面來到兒子的住處時,竟發現生辰宴早已開始。
桌邊坐着我的丈夫,兒子,還有丈夫的遠房表妹,陳惜惜。
他們有說有笑,竟無一人關心我的去向。
“還是惜姨好,能給我講這麼多有趣的故事,不像我娘,天天就盯着後宅女人的那些事,實在無趣。”
“幸好她不在,不然我哪能這麼輕松自在。”
“如果惜姨是我的娘親該多好啊!”
......
姜宜笑僵在院外,聽着裡面的話,隻覺如墜冰窖。
膝上被忽視已久的疼痛讓她有些顫抖,
為了趕上兒子謝明钊的生辰,她從寺廟趕回來,兩日一夜不曾歇息,
出乎意料,夫君謝允北竟是一句話都沒說,嘴角微微翹起,竟是含着幾分贊同的意味。
姜宜笑深深吸口氣,壓住心底的空蕩茫然,敲門而入。
剛才還笑着的三人氣氛一變,姜宜笑眼睜睜看着兒子嘴角垮下來,看着她不情不願地喚了一聲娘。
“回來了?”
謝允北笑意稍頓,看向她的神情微有幾分冷淡,“坐下吧。”
陳惜惜像是女主人一樣朝着她招手,出口含着幾分深意,“表嫂快坐吧,今兒可是明钊生辰,你怎麼才回來?”
姜宜笑生出些錯覺,竟覺得自己是這“一家三口”的闖入者。
她笑意有些勉強,将手中長壽面放在謝明钊桌前,“明钊,這是娘親手做的長壽面,快趁熱吃吧。”
謝明钊下意識朝着陳惜惜看一眼,才低頭,嘗了一口。
姜宜笑疲倦,看着謝明钊吃面,沉着的心稍稍一松,竟覺得這幾日以來的疲倦都稍稍消減幾分。
她曾答應過兒子,每年的生辰都會親手給他做一碗長壽面,于是今日才強忍疲倦。
盡管做完面,她已經累得站不穩。
卻不想謝明钊隻吃了一口,便不願動,看向陳惜惜,像是在等她開口。
“明钊是想嘗嘗我給你做的生日蛋糕嗎?”
陳惜惜笑了笑,朝僵住的姜宜笑隐晦掃了一眼,對着丫鬟道:“快去将蛋糕端上來。”
生日蛋糕是什麼?
陳惜惜來府上之後,搗鼓出不少姜宜笑聞所未聞的物件,讓謝明钊恨不得日日纏着她。
姜宜笑不由得朝着陳惜惜的丫鬟手中看去,見她端着一個淺黃色的圓形物件,上面還擺着些水果,是她從沒見過的。
謝明钊驚喜地直拍手,“謝謝惜姨,我昨夜聽你說要給我做好吃的,盼了我一整天呢!”
姜宜笑眼睜睜看着剛才吃面時候不情不願的謝明钊瞬間像是變了個人,大口大口吃着陳惜惜做的蛋糕。
“辛苦你了。”謝允北開口,對陳惜惜溫柔道:“明钊總是讓你費心。”
陳惜惜搖搖頭,“我最喜歡明钊了,若是他是我的孩子就好了。”
話音剛落,院裡的人全都僵住。
謝明钊像是驚喜,謝允北像是沉思,姜宜笑看着幾人面上神情,再也維持不住面上鎮定。
她藏在袖中的手攥緊,指節發白,喉嚨像是被堵住一般,又酸又澀,讓她說不出話。
陳惜惜得意地朝着她看一眼,像是轉移話題般對着謝明钊道:“明钊戴的這個平安扣可真好看。”
“惜姨喜歡?”
謝明钊毫不猶豫将平安扣解開,遞給她,“那我就送給你。”
姜宜笑當即擰眉道:
“安安,這是外祖父送你的,你換一個送吧。”
安安是謝明钊的小名,可自陳惜惜來後,他忽然嫌這名字女氣,姜宜笑已經許久沒叫過。
“娘!
謝明钊面上過意不去,“不過是個平安扣,惜姨喜歡,那我送她不行嗎?”
姜宜笑心一顫,下意識就轉頭看向夫君謝允北。
他知道的,她說過很多次,她父親去世前親手為疼愛的外孫做了這個平安扣。
于她而言,千金不換。
謝允北和她對視,卻像是不記得這件事一般,“原先明钊外祖父送他這麼多物件,不缺這麼一件。”
姜宜笑的心頓時沉到最低處,垂在兩側的手微微顫抖。
這怎麼能一樣!
“是,這玉我不能收。”
陳惜惜忽地開口,打破幾人間的僵冷,笑着道:“明钊你收回去吧,明日/你來我這兒,喜歡什麼随意挑。”
“娘!”
謝明钊臉色漲紅,“娘果然是商女出身,事事算計,就喜歡斤斤計較!”
姜宜笑被這句話刺得維持不住面上笑意,臉色淡下來。
陳惜惜将玉遞過去,姜宜笑沉默着去接,卻不想謝明钊忽地起身狠狠打在她的手上。
“叮——”
平安扣落地,頓時碎成兩半。
大腦一片空白,姜宜笑感覺自己的心也随着這玉一起碎了。
謝明钊一驚,也意識到自己犯了錯,眼睛一紅,“這,我隻是不想娘将它收回去。”
眼看着謝明钊就要哭出聲,姜宜笑對上他眼底的慌亂,這幾日積累的疲倦猶如潮水般湧上,瞬間便讓她心生麻木。
謝明钊不能哭,他身子不好,今日又在院裡坐了這麼久,吹了風,一哭明日怕是要難受。
姜宜笑強忍着淚意将口中責怪咽下,
她蹲下身将碎成兩半的平安扣拾起,起身時卻對上陳惜惜眼底的得意,心神一晃。
其實這已不是第一次。
她忽然意識到,自陳惜惜來謝家這一年,這樣的事情似乎已經發生了許多次。
在謝明钊這裡,自己從最親最好的娘親漸漸變成了什麼都不如陳惜惜的娘,甚至他半年前從她院中搬出去,住進陳惜惜隔壁的院子。
夫君謝允北因着陳惜惜家道中落,對她百般容忍,雖不曾有明面上的越矩,卻也開始心神遊離。
姜宜笑這一年習慣了失望,可在站起身那一刻,還是心口一疼。
院内亂作一團,
陳惜惜哄着紅了眼的謝明钊,謝允北擰眉,低低安慰孩子兩句,就朝着她冷聲道:
“今日是他生辰,你和孩子計較什麼!”
姜宜笑疼得險些站不住身,近乎狼狽地将春杏手中的玉觀音接過,遞給謝明钊,
“明钊,娘這次去,帶回能讓你身子痊愈的藥,還有大師親手開光的玉如意作為你的生辰禮。”
謝明钊還在氣頭上,見狀直接将裝着玉觀音的盒子丢給姜宜笑,冷嗤道:“娘現在又來裝大度!我才不要收娘的東西!”
姜宜笑苦澀地扯扯嘴角,将盒子遞給伺候謝明钊的丫鬟,疲倦地離開。
她今日似乎第一次看清些什麼。
謝家有她的夫君,
有她險些丢掉性命生下來的兒子,
可......謝家沒有她的一席之地。
就連剛來一年的陳惜惜,都比她更像是他們的家人。
眼淚猝不及防地滑落,姜宜笑覺得這一年的堅持就像是笑話。
第1章
霍西妄和白月光又一次登上熱搜時,南梨正在津市會所和富太太們打牌。
她手氣不錯,連赢了幾把。
連帶着這種晦氣事都沒往心裡去,直到快散場時,她收到了短信。
“今晚過來嗎?”
南梨有些心猿意馬。
霍西妄和别的女人鬧上熱搜,以至于人人都在看她的笑話,她當然不介意給他也戴上一頂綠帽子。
心情愉快地結了賬,南梨打車回了梨苑。
今晚的徐宴有些不知節制。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停了下來。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透着幾分意猶未盡。
光影下,南梨紅唇黑發,膚白如雪,整個人透着些媚态叢生的豔麗,美得近乎帶着蠱惑與撩撥的意味。
“姐姐”
他似笑非笑地湊過來,聲音懶洋洋的,卻低啞暧昧。
南梨被他這聲姐姐叫得面上一熱。
她慵懶地靠在床頭,眉眼間是餍足,紅唇翹了翹。
不得不承認,兩人在床上足夠合拍。
南梨一度被眼前的男狐狸精勾得有些食髓知味。
徐宴卻輕笑了聲,湊到她耳邊:“那我什麼時候能轉正?”
南梨笑笑,沒應他。
男人嘛,永遠是下一個更好
當年,她嫁給霍西妄時,何嘗不是懷着滿腔愛意和期許,最終卻獨守三年空房,霍西妄連碰都沒碰過她。
她這個霍太太,也成了豪門圈子的笑話。
徐宴也沒再追問,隻眼底掠過一絲深意。
隔天。
徐宴有事早早離開了,閨蜜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寶,你什麼時候回來?你還不知道吧,馮書書亡夫頭七沒過,她就有孩子了,據說是霍西妄的。”
怪不得。
南梨怔了下,才反應過來。
怪不得昨天霍西妄深夜送她去醫院的消息上了熱搜。
原來是有了孩子。
馮書書就是霍西妄的白月光。
當年,馮書書的繼母逼着馮書書所嫁非人,霍西妄也不情不願遵從婚約娶了她。
領證之後,她因為霍西妄一句照顧婆婆,被發落送去津市照顧霍夫人,代替霍西妄成了孝子賢孫。
霍西妄卻一直暗暗守護着馮書書。
如今,馮書書竟然在前夫頭七剛過的情況下懷孕了。
南梨隻覺得自己頭頂上的綠色越來越深了......
她和霍西妄分居三年,感情早就被消磨得差不多。
可她也不能眼睜睜看着霍西妄給她塞一個私生子。
果不其然,霍家也炸翻了。
霍老爺子給南梨發了條短信,讓她趕回安市。
南梨捏緊手機,淡淡道:“我馬上回去。”
走之前,南梨處理了在津市的相關事宜,腦海裡卻忽地閃過徐宴。
她和徐宴這段時間也算愉快。
南梨把名下的房子留給了他,她走得匆忙,沒親自和徐宴提分手。
隻給他發了條分手短信。
南梨心裡其實有些遺憾的。
難得遇到個和她合拍的,更何況,徐晏就算是小白臉,也是極品了。
包養徐晏這位大學生純屬意外,三個月前,她吃了點髒東西,恰巧撞見徐宴。
隻是,她要回安市去做她的霍太太了。
玩玩而已,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南梨飛往安市的同時,會所的包廂内。
徐宴正靠在包廂裡,漫不經心地點着煙,一旁男人笑嘻嘻的聲音響起。
“哥,我特意讓人從法國運來的玫瑰,再加上那枚價值兩億的鑽戒,咱嫂子肯定喜歡,你求婚一定能成功。”
徐晏身邊的人都知道,這位爺有個地下女友,藏了挺久。
寶貝得厲害,也挺神秘。
甚至連家長都沒見過,他就起了求婚的心思。
那可是未來的秦夫人。
徐宴狹長的黑眸底掠過一絲笑意。
和南梨在一起,他先走腎再走心,南梨一直以為他隻是勤工儉學的男大。
離回帝都的日子越來越近,徐晏并不打算繼續讓南梨養着他這個小白臉。
南梨看上去散漫、沒心沒肺,卻厭惡别人欺瞞。
他籌劃許久,然而,就在這時。
一條短信蹦了出來。
“分手吧,我要回安市了。”
“房子我已經讓律師過戶給你,就算我們的分手費。”
分手?
徐晏捏着戒指盒,神色一瞬間要多冷有多冷。
一旁的男人還不知死活,嬉皮笑臉地湊上來:“哥,是嫂子發來的短信嗎?嫂子可真舍不得你,要是知道你打算求婚,心裡沒準多高興......”
徐宴的臉色更難看了。
求婚?
他被甩了!
徐晏半眯着眼,吐出句:“給我訂一張去安市的機票。”
南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三年沒回安市,南梨再回到霍家時,頗有幾分恍如隔世之感。
當年,她和霍西妄也算青梅竹馬。
隻可惜,終究走到了相看兩厭。
她正想着,卻沒成想,剛到霍家就見到了久違的便宜老公。
南梨有一瞬的恍惚。
男人和三年前别無二緻,西裝革履,斯文冷漠,俊美淡漠得有些不近人情。
南梨招招手,笑嘻嘻的,還挺嬌嗔:“老公,我回來了。見到我高不高興?”
霍西妄臉色一下冷了下來,他皺着眉:“你怎麼回來了?”
南梨挑挑眉,還沒說話。
身後,霍老爺子嚴肅的聲音響起:“是我讓梨梨回來的。”
霍老爺子走到兩人面前,語重心長道:“當年你和南梨結婚後,你讓南梨去照顧你媽,我也同意了。你媽媽現在身體也好轉了,你也是時候和南梨要一個孩子。夫妻總這麼分居,像什麼樣子?!”
老爺子說完,霍西妄卻黑着一張臉。
他目光掠過南梨,透着幾分厭惡:“是南梨跟您提的吧?她想都别想,我才不會和她生孩子,再說,爺爺要是想要孩子,書書她......”
“住嘴!”
沒等霍西妄說完,老爺子用拐杖重重捶地,冷冷道:“你想都别提,外頭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貨色,别想進我們霍家的門!”
南梨聞言,卻耷拉着眉眼。
看來,是真的。
霍西妄還真和馮書書有了孩子啊。
她正想着,霍西妄卻冷冰冰撂下話:“您既然不想認書書的孩子,我也不會跟南梨這種女人生孩子,當年死纏爛打嫁進霍家門,現在還想威脅我?她做夢!”
霍西妄摔門而去。
第1章
許家。
許庭國坐在沙發上,把一張銀行卡推到了南栀的跟前。
“回了沈家,就别和我們聯系了。”
“這張卡你拿着,裡面是二十萬,算是爸爸媽媽養了你那麼多年,對你的最後情誼。”
“南栀,别怪爸媽,瑤瑤她這些年在外面吃了太多苦,你占了她二十年的人生,享受了屬于她二十年的榮華富貴,我們不能讓你留下來,再刺激瑤瑤了。”
......
一個月前,許家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許瑤瑤,做了親子鑒定後,就決定要把南栀趕出去了。
可到底是養了二十年的女兒,許庭國内心有些不忍,于是決定拿出二十萬,給南栀。
南栀神色平靜,她隻帶了個背包,裡面裝着她自己的東西,屬于許家的,她一樣沒帶。
“謝謝許先生,不用了。”
“許家養我二十年,我從前為許夫人輸了上百次皿,也算是兩不相欠了。”
“祝許先生一家三口,以後幸福美滿。”
南栀說完站起身,頭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南栀的背影,許庭國眼底浮現出愧疚,更是想到了這些年發生的一切......
從南栀第一次給馮雅丹輸皿的時候,許庭國就知道南栀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了。
那個時候起,許庭國就和馮雅丹在暗中尋找自己的親生女兒,但也繼續養着南栀。
一方面,是養了好幾年确實有感情舍不得;另一方面,那會馮雅丹的身體不好,需要定期輸皿。
醫院的皿雖然經過層層檢測,可馮雅丹還是擔心不夠幹淨,萬一染上什麼病,就不好了。
于是就好好養着南栀,讓她定期給馮雅丹輸皿,算是回報許家的養育之恩。
這一輸,就是多年,前前後後加起來,上千次隻多不少。
可以說,南栀從小到大,都算是馮雅丹的活皿包。
後來馮雅丹身體調養好了,不再需要輸皿了,他們也正好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親生女兒許瑤瑤,被當時醫院的助産護士偷出去賣了幾千塊,後面買回許瑤瑤的那戶人家,把許瑤瑤養到三歲後,自己生下了兒子,于是嫌棄許瑤瑤是個女兒,又把她給賣掉了。
許瑤瑤就這麼被賣來賣去,經曆了好些戶人家,受了很多虐待,也吃了很多苦。
在得知自己本該是千金小姐,錦衣玉食父母疼愛着長大後,直接就崩潰了。
她哭着鬧着,絕不想在家裡看到那個占了自己二十年真千金身份的假千金。
許瑤瑤更是放話,許家有南栀沒她,有她沒南栀。
憑什麼她代替南栀吃了那麼多的苦,到了最後,回到家還要日日夜夜看着霸占了自己真千金身份的冒牌貨。
許庭國和馮雅丹心疼自己的親生女兒,于是毫不猶豫的放棄了養育了二十年的南栀。
就連名字,也在許瑤瑤回家之前,迅速的去掉了許這個姓。
本來許庭國還以為南栀會大吵大鬧着不願意離開,畢竟許瑤瑤找了回來,但是南栀的親生父母,卻還是沒有任何下落。
許庭國已經在尋親網上發了消息,填了南栀的信息和電話,如果南栀的親生父母也在找她的話,應該會聯系她。
但許庭國又擔心,如果說南栀的親生父母沒找她,她不肯離開,所以就謊稱,她的親生父親姓沈,是A城的沈家。
可沒想到,南栀不但不拿銀行卡,還走的幹脆利落。
至于尋親網上,以後有沒有人聯系南栀,就看她的造化了。
......
南栀出了許家别墅,正朝着别墅大門走去,就見大門緩緩打開,一輛黑色的賓利開了進來。
南栀身體退到路旁,安靜等着車子開過去。
可車子到她跟前後,速度就慢了下來,最後直接停下。
車窗落下,露出了許瑤瑤那張黢黑而又刻薄的臉。
南栀平靜的站着,目光和許瑤瑤對上。
平心而論,許瑤瑤長相不差,隻是這些年大概是過的真的苦,導緻她面相刻薄,充滿了怨氣。
許瑤瑤推開車門下了車,上下打量着南栀,南栀穿着一件黑色沖鋒衣,下身牛仔褲,一雙白色的運動鞋,背着個雙肩包,長發被紮成馬尾,素顔,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正冷冷清清的看着她。
明明隻是簡簡單單的打扮,身上沒有一件奢侈品,可就是被南栀穿出了高檔貨的感覺。
巴掌大的臉上五官精緻明豔,沒化妝也漂亮到令人驚豔,隻不過一雙桃花眼冷冷清清,又平添了幾分清冷和高不可攀的疏離。
最主要的,是南栀皮膚極為白皙幹淨,完全沒有一絲瑕疵,随随便便一站,就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再看許瑤瑤,身上穿着馮雅丹剛剛為她購買的全身奢侈品衣服,手裡拿的,也是香家的最新款包包,頭發和臉部明顯去做過護理,但一時半會兒的,還養不回來。
許庭國和馮雅丹生的都不難看,相反兩人都長的不錯,身為他們的親生女兒,許瑤瑤的五官自然也不會太差。
但,許瑤瑤的眼神太過刻薄,嫉妒寫在眼裡臉上,本就黢黑的面容上,更是讓她多了幾分狠厲。
如此一對比,一個像是惡毒的黑皇後,一個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白公主。
單單是膚色不一樣,就讓許瑤瑤大怒嫉妒,更别提這些年,兩人所接受的教育不同。
“把你包裡的東西倒出來。”許瑤瑤高高在上頤指氣使,“你要是敢帶走許家的任何一樣東西,你就死定了。”
“下賤的小偷,偷了我的人生,别妄想再偷許家的東西。”
南栀淡淡的睨了一眼許瑤瑤,并未搭理她,直接背着自己的包就走。
“你站住。”
許瑤瑤伸手去拽,就把南栀的包給拽開,接着拉鍊被拉開,裡面的東西嘩啦啦散落一地。
許瑤瑤在看清裡面的一樣東西後,立刻就炸毛了。
“賤人,你拿了顧家給我的訂婚戒指。”
南栀挑了下眉頭,背包裡面,不知道何時多了一件不屬于她的東西。
顧家大少爺——顧南風給她的訂婚戒指。
許顧兩家,從小就定下了婚約,所以一到十八歲,顧南風就上門提親,送了南栀這一枚訂婚戒指。
隻等到南栀年滿二十歲,達到法定的結婚年齡,兩人就領證,舉辦婚禮。
如今距離南栀二十歲生日,還有三個月,許瑤瑤這個真千金回來了,那麼婚約自然是屬于她的。
南栀确定自己離開的時候,沒有帶上這枚戒指,所以,許家有人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