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在甯海的名聲雖然不咋地,又是窩囊女婿又是弑祖的大逆不道之徒。
但是關系網還是很硬朗的,張家能整到李和風,張揚就能把他給扶回來。
之所以找夏正來做這件事,因為除了他之外,再沒有别的人比他的能量更大。
以夏正在甯海的社會地位,想要扶正李和風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事實也的确如此,早上打的電話,現在李和風就官複原職了。
張子傑眼睜睜的看着賀偉被帶走,卻沒有半點辦法。
他雖然纨绔,但并不傻,李和風的出現,代表着他身後有靠山。
想到這裡,張子傑的眼皮一跳,心裡大感不妙。
張國世也是一樣感到不妙。
這次李和風逃過一劫,那麼他和張家的梁子就算結下了。
雖然按照張家的實力來說并不懼怕李和風,但是畢竟的李和風的職位擺在那裡,以後張家肯定會麻煩不斷。
暗暗的歎了口氣,張國世眼神複雜的瞟了張揚一眼,随後很快就把目光移開。
就算李和風平安無事又如何?張揚的名聲已經臭了,這就夠了。
很多時候,名聲毀了,一個人也就毀了。
事情到了這裡也算告于段落,賓客到期了,追悼會正式開始。
可就在這時候,意外又發生了––
靈堂的大門口突然騷動起來,緊接着,傳來愈演愈烈的叫罵聲。
“張家了不起嗎?張家的保安就高人一等嗎?”
“有本事你打我呀!”
“哎呦!”
随着一聲慘嚎傳來,門外頓時熱鬧起來。
“不好啦!張家的保安打人啦!”
“張家仗勢欺人,毆打記者......我告訴你們,我已經拍下來了,今晚上就等着上電視吧!”
張國世一臉難看,對着門外咆哮道:“搞什麼?就不能安靜一下嗎?”
一名保安聽到張國世的咆哮,一路小跑着來到他面前,報告道:“不好了家主,門外來了一大夥的記者,我們攔不住了。”
“什麼?”張國世直接懵了:“我沒叫記者,直接趕出去吧!”
開追悼會叫什麼記者?又不是什麼喜事!“是我請來的!”李和風神色一振,看了眼張國世,“張家主你好大的威風啊!連記者都敢打,而且還要别人家趕出去?”
“你叫的?”張國世徹底暴走,“李和風,你什麼意思,我張家開追悼會你叫記者來幹嘛?”
“當然是幫張先生澄清網絡上那些不實的報道!”李和風哼道。
張國世臉色難看無比,李和風叫來的記者,看樣子是趕不走了。
正這時,李和風的下屬直接去門外,把這些記者統統帶了進來。
區區保安,還不敢阻攔巡捕。
一個個手持長槍短炮的記者進門湧了進來,二話不說,全部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般,把話筒和鏡頭全部對準張國世,将他圍的水洩不通。
在場的賓客全部眼神古怪,眉頭皺的比發際線還高,這追悼會開的也太熱鬧了吧?張國世心裡那叫一個苦,頭皮都快炸了。
“張家主,你張家的保安剛剛動手打了我,我想請問你,這件事是不是張家主授意的,還是說張家的人,向來都是如此仗勢欺人?”
一個額頭有包的記者一臉怨恨的開口問道。
剛剛在門口,他一個勁的要往裡闖,不出意外,他被保安狠狠的擂了一拳。
張國世眼神飄忽,很想直接了當的告訴他:老子打的就是你!不過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不敢這麼說,真要是說了,第二天就會被傳的滿天飛。
“呵呵!”
張國世無奈的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一臉誠摯的回道:“誤會,都是誤會,我們張家忠厚傳家,家風和善,之所以出現這種誤會,都怪我教導不嚴,不善管教。”
“你放心,這位記者朋友的傷,我張家負責到底,并且奉上一萬塊錢的賠償,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那位記者奚落道:“想不到堂堂的張家,寒酸成這樣,一萬塊錢,你打發叫花子呢!”
張國世臉色難看,若是平時,他還真的願意多花點錢息事甯人。
但是今天,張家的臉面已經被打的夠多的了。
區區一個記者,也敢跟張家叫闆,這以後張家還怎麼在甯海混下去?
“張家有的是錢,但是也不是誰都能拿得動的。”張國世沉着聲音,語氣裡帶着威脅之意,“有的錢拿了,會燙手的。”
見狀,這名挨打的記者有些害怕。
李和風撥開這名記者,站在了張國世的面前,“張家主,就依你吧!賠償這名記者朋友一萬塊的醫藥費。”
“但是,打人者我得帶走,回局裡好好管教管教。”
說着,李和風命令的屬下,将剛剛打人的保安毫不留情的逮了起來。
張國世牙齒都要咬碎了,脖子上青筋暴跳。
“李和風,不要太過分,我能搞你第一次,就能搞你第二次。”
李和風呵呵一笑,毫不在意,“張家主,你盡管來搞我,我李和風奉陪到底。”
現在的李和風,可不是昨天的李和風。
今早,他還在牢裡蹲着,上頭直接派人親自将他放了出來,而且暗示他,是夏家的家主親自幫他斡旋。
李和風當時就驚呆了。
夏家的家主一直都是很神秘的人物,很少抛頭露面,居然為了保他親自出馬。
從那一刻開始,李和風便知道了,從此以後,自己在甯海無人敢動。
自己的到底沾了張揚多大的光?為了這份恩情,李和風也得賠上性命給張揚洗白。
張國世冷冷的哼了一聲。
在這種公開的場合,他還真拿李和風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