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賀偉慌忙擺手道:“黎少身份特殊,自然是想去就去哪裡,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過問。”
賀偉哆哆嗦嗦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逮捕證,恭恭敬敬的遞上前來。
“請黎少過目,這是張揚的逮捕證。”
“這小子目無王法,實屬可恨,我也是奉公執法,還望黎少行個方便。”
黎陽掃了一眼逮捕證,鄙夷道:“即使有逮捕證又如何?”
“此事裡裡外外都透着邪乎,你們拿得出證據嗎?”
“拿不出證據,就從哪裡來滾去哪裡去!”
賀偉臉皮直抖。
黎陽這是要保張揚?
他為什麼要保張揚?他要保張揚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憑他的地位和家世,跟自己的說一聲不就行了,為什麼要在衆目睽睽之下給自己難堪?
咬了咬牙,賀偉說道:“黎少,證據是有的,而且在場的人很多,我,也是其中之一。”
這時候,夏裳站了出來,問道:“這位大叔,說話可是要負責的哦!你說你就是證人之一,我告訴你,身為巡捕做假證,可是知法犯法,會死的很難看哦!”
大叔?
賀偉抓了抓頭發,黎陽不給他面子也就罷了。
眼前這個女子居然也不給他面子,叫自己大叔?
“這位妹妹,我不是大叔,我是巡捕局的新任局管賀偉。”
賀偉本來想發火,但看夏裳面容清秀,清麗脫俗,怎麼也發不起火來,嘴裡還鬼使神差的叫了聲妹妹。
“這位巡捕局的局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叫我妹妹,這算不算調戲?”
“我可告訴你,調戲是要坐牢的。”
賀偉愣道:“我可沒有調戲你,再說,調戲是不用坐牢的,我是巡捕局的局座,我很清楚。”
夏裳掩嘴一笑,呵呵道:“我說你調戲了,你就是調戲了。我說調戲要坐牢,那就是要坐牢!”
賀偉摸了摸腦袋,怒道:“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夏家的夏裳。”夏裳一改之前的神色,臉色突然冰冷,眉宇間愠怒滋生。
“夏......夏家的人?”賀偉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黎陽想看傻子一樣看了賀偉一眼,“這是夏家的三小姐,我妻妹!”
“我就想問問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黎陽一巴掌甩在賀偉臉上,“老子的妹妹我自己都舍不得叫,愣是被你叫了聲妹妹,你特麼還敢說這不是調戲?”
賀偉被打懵了,完全沒反應過來。
“還有,我妹妹說調戲人是要坐牢的,這個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這牢你是坐定了。”
黎陽伸手抓着賀偉兇口,語氣笃定的說道。
冷汗瞬間濕了後背。
賀偉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剛一露頭,就得罪了甯海最難纏的兩尊大佛。
黎家和夏家要整他,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媽的張子傑。”賀偉心裡簡直恨死了張子傑。
抓人什麼時候不能抓?
自己正在辦公室泡妞呢!被張子傑一個電話屁颠屁颠催了過來送死。
“此人,就不勞煩二位了,我親自來吧!”
一聲渾厚十足的男中音炸響在靈堂門口。
接着,一身戎裝的李和風帶着一大夥巡捕,威風凜凜的出現了。
看見李和風,賀偉的臉色更吃驚了。
剛剛從巡捕局出來的時候,李和風還在大牢裡蹲着呢?怎麼被放出來了?李和風來到賀偉面前,二話不說,擡起腳就印在賀偉的兇口。
砰的一聲。
賀偉都還沒反應過來,直接就重重摔了出去。
“李和風,你踏馬找死嗎?别忘了,你現在正在停職反省,老子才是巡捕局的局座。”
賀偉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聲嘶力竭的朝李和風喊道。
“呵呵!”李和風看着賀偉就像看着一條可憐蟲,“局座的位置還沒坐熱乎吧?”
啪的一聲,李和風将一張調令在賀偉面前展開。
“看清楚了,這是上頭的調令。”
賀偉傻眼了。
這才一天,怎麼調令又改了?轉念一想,賀偉明白了。
這一切,肯定是張揚在背後運作。
黎家和夏家都為張揚出頭,而自己的背後隻有張家。
張家怎麼可能掰得過夏家黎家?完了!
賀偉心裡暗道。
這次,真是徹底的完了。
撲通一聲,賀偉雙腿一曲,猛的跪倒在地,雙手扒在李和風的大腿上,大聲求饒。
“我錯了,局座!”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落井下石,我不該過河拆橋!”
“隻要你放我一馬,我保證鞍前馬後,再也不敢有二心!”
李和風厭煩的将他一腳踢開。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我身邊鞍前馬後?”
“來呀!把他給我抓起來。”
随着李和風的一聲大喝,賀偉立刻被下了槍,然後戴上手铐,直接送上了警車。
“還算來得及時!”看見賀偉被帶走,張揚心裡嘀咕了一句。
原來,早上來張家之前,張揚就給李和風打了個電話。
網上關于張揚氣死張相仁一事,已經漸漸失去了控制,越鬧越兇。
張揚急需一個分量足夠的證據的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而張相仁暴斃的時候,李和風剛好在現場。
他是甯海的巡捕局正手,他的話,分量絕對足夠。
可電話打過去之後,卻一直是處于關機的狀态。
所以,張揚料定張家應該對李和風動手了。
就在剛才,張揚抽空給夏家家主夏正打了一個電話。
之所以選擇夏正,是因為沒人比他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