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李局座那麼不給張某人面子,張家認栽就是了。”
張國世陰沉的說道:“現在,人你也抓了,事你也辦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張家--不歡迎你!”
李和風攤攤手,做出一個為難的表情,“不不不,張家主,我剛剛也說了,我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為張先生澄清網上的不實報道而來的。”
李和風震了震神色,義正言辭的面朝大家高聲說道:“身為甯海巡捕局座,最見不得那些龌龊之人在暗地裡幹些無中生有,惡語傷人的違法亂紀之事。”
“對于近日,在網上流傳的關于張揚先生氣死張老爺子的事情,我李和風在這裡表示強烈的譴責。”
“并且,我李和風會追究這些造謠者的責任。”
一個記者很配合的湊上話筒,問道。
“李局座,據我所知,網上的報道并非空穴來風,有人親眼看見事發經過。”
“所以,我想請問李局座,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張揚不是兇手?”
李和風淡淡說道:“有人親眼看見事發經過,那隻能說明此人明明知道張揚先生是無辜的,但卻隐瞞了事情的真相。
“在律法上,這叫扭曲事實,诽謗他人。”
“這種人,我李和風一定會追究他的責任,一查到底。”
“至于,我有什麼樣的證據證明張揚先生不是兇手,那就更簡單了,因為事發當晚,我恰好就在現場。”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李和風是甯海巡捕的最高長官,他的話在很多時候都代表着一種意志,那身上的那身制服不可能會說謊。
況且,誰會當着這麼多媒體的面撒謊?他都這麼說了,那不是證明張揚真的是無辜的?
閃光燈閃爍不停,李和風的話,被衆多媒體記錄了下來,相信明天一大早,就會在看見李和風出現在電視熒屏上。
這些媒體的記者,表面上是被李和風請過來的,實際上是夏正暗地裡給請來的。
無一例外不是甯海的一流媒體。
無論是電視台,還是雜志,亦或者是網絡平台,都是張家聘請的那些二三流媒體無法比拟的。
李和風說完,有對身後的下屬揮了揮手。
下屬立刻遞上一個藍白相間的小本子,隐約看着像本病例。
“各位記者朋友,如果你們對我李和風的話有所懷疑,那麼,現在我把最直接的證據給你們看看。”
說着,李和風抖了抖手裡的小本子。
“這個病例,是我以查案為由從周淮錦周神醫的醫館裡取來的。”
有記者問道:“這是張家老家主的病例嗎?”
“對!”李和風點點頭,“周神醫相信大家都不會陌生,他是不會說假話的。”
李和風一邊把病例遞給記者,一邊說道:“去的時候,我還和周神醫聊過張老爺子的病情,周神醫隻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有記者問道。
“張老爺子要是不卧床,随時會死!”李和風說道。
這時候,這本病例都在記者的手裡轉了一遍。
上面的字迹雖然有些潦草,但是依舊可以看的出來張老爺子的病的确不輕。
再加上周神醫說的那句話,張老爺子之死的真相基本浮出水面――根本就不是張揚氣死的,而是自己因病暴斃。
“放屁!”張子傑忍無可忍,一把沖上前來,奪過記者手裡的病例看了看,然後刺啦一聲,撕得粉碎。
自己花了多少精力,好不容易讓張揚身敗名裂,就這樣讓李和風攪黃了?“你他娘的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張子傑指着李和風的鼻子破口大罵,“一本鬼畫符一樣的病例,能說明什麼?誰能看得懂上面的字?這分明就是一本假的病例,你和這些記者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分明就會串通好的。”
這時候,白長山也站了出來附和道:“我看也像,隻有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你們在演戲。分明就是想聯合起來給這小崽子脫罪。”
“對!”
“沒錯,我看着也像,堂堂甯海的巡捕局座演技居然這麼好,不去好萊塢拿奧斯卡影帝簡直可惜了。”
不少人跟着白長山一起起哄。
張揚冷眼旁觀着這一切,臉上無喜無悲。
鳳凰就不一樣了,要不是楊鳳清拉着她,她能把在場之人揍個遍,打到服為止。
要知道,她這次來,跟在身後的保镖多達三四十個,全是甯海商會的一流打手。
朱永年直接跟她說,不行就直接和張家開戰。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句威嚴的聲音。
“是誰敢懷疑我妙手堂的病曆有假?”
衆人紛紛側目。
随後,周淮錦的身影出現在靈堂門口。
周淮錦淡泊名利,向來很少關心網上的事情,周青卿卻不一樣,閑來無事也會刷刷微博之類。
看到關于張揚的報道,周青卿便知道有人要陷害張揚。
周淮錦聽到此事之後大發雷霆。
剛好張相仁的病一直都是妙手堂在醫治,對于他的離世,妙手堂是最有發言權的。
早上李和風來的時候,周淮錦親自接待了他。
現在,他又不放心,親自前來為張揚正名。
看見他來了,在場不少人都肅然起敬。
神醫的招牌,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豎立起來的,那是從死神手裡搶過了無數生命慢慢積攢起來的。
誰敢保證自己不會生病?
誰敢保證自己的家人不會生病?所以,除非腦子壞了,不然在怎樣也不可那個去得罪一個神醫。
看着散落在遞上的病例碎片,周淮錦一臉難看,朝張子傑狠狠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