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裴成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而裴靳南在此刻,卻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他知道裴成愛茶,對于直接的茶具更是珍惜。
而現在這一出,無疑也是給裴成多少填了一些堵。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裴成卻并沒有因此而發作,他看着那套他用了很多年的茶具。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他用過的那個茶杯,就這樣被他丢進了垃圾桶裡。
動作絲毫不猶豫,也絲毫不在乎的樣子。
裴靳南:“......”
嘴角揚起一抹笑。
“呵!”
轉身的那一刻。
隻聽身後的裴成說道:“你認為你現在說知道的,全部都是真相了嗎!?”
裴靳南:“......”
聞言,背影猛顫。
回頭犀利的看向裴成,就算自小在裴成的身邊長大,此刻看着眼前一直相處長大的父親。
他的眼底也閃過了冰冷的幽光。
裴成繼續喝着自己的茶,“或者我應該問你,你了解你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嗎?”
“裴成,她已經死了!”此刻,裴靳南一字一句,已經掩飾不住其中戾氣。
裴成卻是笑了。
那笑,帶着幾分意味深長。
“還是,你認為全世界都會欺騙你,裴勇不會?你和他之間才認識多長時間?”
“那些......”
“你要跟我說證據嗎?”不等裴靳南的話說完,就聽裴成漫不經心的說道!
而後,隻聽他語氣漠然又嘲諷,“這世上,哪裡有什麼百分百的證據?”
裴靳南雙手握拳。
骨節,此刻都因他的憤怒而泛白,他看向裴成的眼底,全是陰狠。
裴成起身來到他的身邊,每一步都走在他的心髒上一般。
“那你告訴我,什麼是證據?”裴靳南開門見山的問。
裴成更是笑了!
那笑,帶着對幾分對他的嘲諷。
裴成:“之前在雪安的事兒上,你難道還沒得到教訓?”
所謂的證據?
當時雪安到底是誰的孩子,那親子鑒定報告,他這确認了不止十次的吧!?
裴靳南:“......”
雪安!
說起雪安,而今天葉輕離在那葬禮上鬧的一切,無非也就是想要将雪安從他手裡搶走。
男人高挑的身形站在裴靳南的面前,明明是父與子的輩分,然而男人身上絲毫不顯蒼老。
如他第一次參加工作的時候,那天一貫冷漠的裴成也是這樣,站在他的面前。
也是這樣,為他整理着不算整齊的領帶。
裴靳南下意識就要握住裴成的手腕,不想讓他繼續下去,然而隻聽裴成說道:“你是我親自教導出來的,但你最近讓我很失望。”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失望?
他對自己失望?
但其實他......才是更失望的那個人,隻要想到杜雲染在最後的時光,隻能冷冰冰的躺在殡儀館結束葬禮。
裴靳南眼底就閃爍着無盡的怒火。
下一刻,裴成已經整理好了他的領帶,而後看向他的目光嚴肅又犀利!
“靳南,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管上一輩的事兒,之前在輕離的事情上,你一直很清醒!”
然而這份清醒。
在杜雲染死後,徹底被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