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靳南要挂斷電話的時候,隻聽電話那邊的裴成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談,可你的母親,大概到死的時候都不是這樣想的。”
裴靳南:“......”
不說杜雲染還好。
這一天,圍繞以死的杜雲染身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兒,而現在裴成還要用她說事?
裴靳南本就不算好的情緒,也在此刻因此而徹底的推向了冰點!
“在哪?”
“裴家!”
電話那邊丢出兩個字,而後挂斷了電話。
而裴靳南原本不想在這個時候搭理裴靳南,但是聽到‘杜雲染’的時候,他,到底還是調轉了方向。
從原本去機場的路線,調轉去了裴家的路上。
......
裴家這邊,在兩分鐘後,管家上前在裴成面前恭敬說道:“大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嗯。”裴成點了電話。
手機上閃爍着一個号碼。
電話那邊很快接起:“父親。”
“我能留他在裴家一個小時,能不能出了麗城,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
“多謝父親!”隻聽電話那邊的裴靳墨說道。
無疑,裴靳南現在到底有多兇狠,這是大家都看到的。
雖然葉輕離算到了裴靳南第一想到的地方,但最怕的就是最可怕的那個結果。
那就是在他們還沒出到麗城的時候,裴靳南就想到水路。
畢竟水路要出麗城,比别的交通工具都要慢很多。
裴成挂斷電話。
那雙鷹隼般的眼底,閃爍着無盡的冷光,和裴靳墨曾經簡直如出一轍!然而仔細看。
在他的身上,竟然也能看到幾分裴靳南的影子。
......
十分鐘後。
裴靳南到了裴家。
看到裴成的那一刻,他的眼底全是仇恨,曾經看着眼前的父親,他是敬畏,也是無奈!
敬畏的是,他在國外的成就,然而無奈的是,他和母親之間的那些年的關系。
此刻再次相對,一切物是人非。
裴成手裡的功夫茶,看上去優雅又矜貴,甚至連帶茶香也都會因他受到影響,氣息更濃。
‘嘎吱!~’椅子被裴靳南粗暴的拉開,而後直接坐在了裴成的對面。
裴成看着他輕佻點燃一根煙的樣子,此刻怒着的他,身上怎麼看都有幾分匪氣。
這大概也是這些年在上疆和下疆一帶染上的氣息吧。
裴成:“什麼時候你也變的如此沉不住氣?那個喜怒不形于色的裴靳南去哪了?”
“難得,你現在還能告訴我,我叫裴靳南!”裴靳南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語氣很是嘲諷的還擊道。
裴成放下手裡的茶杯,“她走的時候對你說了什麼?或者說裴勇,對你說了什麼?”
“你認為他們對我說了什麼?”
裴靳南犀利的反問,那語氣中全是危險。
不等裴成說話。
隻聽裴靳南繼續說道:“如果你讓我回來,就是為了問這些無聊的問題的話,那麼不用問了,我很忙!”
說完,狠狠的抽了一口手裡的煙,而後丢在了滿是茶水的茶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