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預要開口。
下意識垂眸,竟然看到了管家的鞋子邊上染了點皿迹。
江謹言擡眸。
面不改色的問道,“你就是王府的管家吧?”
管家嗯了聲。
江謹言繼續問,“你最近殺雞了?”
管家一頭霧水,“敢問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江謹言盯着管家,黑沉的瞳孔一動不動,盯得管家下意識的撇開目光。
沒有什麼彎彎繞,江謹言直接打了直球,“我看你鞋上有皿,想着應該是殺雞或殺魚留下的吧?”
管家迅速低頭。
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鞋邊上染的一滴皿,他完全是下意識的收了收腳,吞了吞口水,才說道,“是啊,剛剛去後廚看了看,正好碰上有廚娘在殺雞,可能是那會兒不小心迸濺上的吧。”
江謹言蹲下來。
管家立刻向後跑了兩步。
江謹言冷聲呵斥,“别動!”
纖長的手指伸出來,稍稍的碰了碰管家的鞋子,“管家,這皿迹,不像是今日才沾染上的啊,你知道對我撒謊,會是什麼下場嗎?”
管家猝不及防的被将了一軍,“我......我真的不知道,興許......興許是昨日去後廚沾染上的,也興許是前日,或者是大前日,總之我根本不知道!”
“江大人!”
甯王身後跟着曹駿,匆忙從後院書房奔來,“江謹言,你别欺人太甚!”
江謹言躬身行禮,“還請王爺息怒,在下遠在老家的家人被人抓來了京城,前些日子還把大嫂的腦袋割下來扔到了在下家門口,這件事情引起了宋太公的高度重視,這是太公的令牌,王爺有何不忿,請去同太公争辯。”
甯王一把揮開江謹言的手,令牌落在地上。
江謹言彎腰撿起來。
甯王厲聲呵斥,“混賬東西,别說隻是一塊區區令牌,就算是宋太公親自站在這裡,也沒有權利搜本王的府邸,本王禀告父皇,誅你九族!”
江謹言毫不畏懼的對上甯王狠厲的眸子,“随你便。”
“大人,找到了!”
江謹言和甯王同時看過去。
江二嫂他們被帶了出來。
甯王面如土色,眼神複雜的看了管家一眼。
江謹言迅速下令,“來人,把甯王抓起來!”
甯王目呲欲裂,額頭青筋暴起,“誰敢?誰敢拿本王?沒有父皇的命令,誰敢碰本王?”
“聖旨到——”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瞬間後,速速下跪,跪了滿院子。
老四賢王帶着聖旨姗姗來遲。
甯王皺眉,微微擡頭,看了看賢王。
後者沖他挑起一抹挑釁的笑,“奉天,承運皇上,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