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幾個包袱之後。
秦九月忽然坐在了炕上,頹然的厲害,頗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看着自己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包袱,知道這是江謹言要離開的行囊。
手指輕輕的在包袱上按了按,心裡就有些不太舒服。
好像是梗了一口氣。
又好像是兇口被埋了一團棉花。
軟綿綿的。
卻又堵着氣管的位置,讓人喘息困難,向下,心髒更有些密密麻麻的不舒适。
秦九月擡起手,輕輕地揉了揉心髒的位置。
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濁氣。
這時候。
江謹言推開門進來,“怎麼在這裡?”
秦九月立刻垂下眼睑。
随手指了指炕上,“這不是來給你收拾行李嗎?你看看還有沒有缺了的?趁着還沒走,趕緊添上,省得到時候到了京城,缺東缺西,人生地不熟的,你們還要出去找地方買,怪熬人的。”
江謹言走過去。
也不知道看沒看炕上的那一堆堆行李。
隻是蹲下來。
握住了秦九月的雙手。
擡起頭看着秦九月的眼睛,聲音溫潤如玉,帶着纏纏綿缱绻的依依不舍,“沒缺什麼,最想帶的,總之也帶不去。”
秦九月看着他。
哼了一聲。
傲嬌的說道,“我可不是依靠男人生存的女人,我有自己的事業,在一切尚未塵埃落定之前,我不可能舍掉我的事業跟你走的。”
江謹言笑了。
擡起手勾了勾秦九月的鼻尖,“就是喜歡你這點。”
秦九月鼓了鼓腮幫,兩隻手輕輕的托住江謹言的臉。
毫不留情地把那張俊臉用力的揉搓,“記住了,在外面要是敢用這張臉來勾搭小姑娘,你給我等着瞧!”
江謹言用力一拉。
秦九月撲到他的懷裡。
對于這自導的投懷送抱,江謹言也十分的滿足。
緊緊的抱着懷裡柔軟的小姑娘。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秦九月的耳垂,“哪裡的小姑娘有我家的小姑娘好?”
秦九月心裡挺開心的。
嘴上卻是得理不饒人的說道,“這可不一定,家花哪有野花香?人家不是都說麼,外面的屎沒有吃過,都覺得是香的。”
江謹言:“......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歪理?”
秦九月:“外面還說,隻要鋤頭揮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江謹言失笑。
緊緊的摟着秦九月的腰肢,恨不得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在你眼裡相公到底多好?才被這麼多人惦記?”
秦九月哼了一聲,“你還蠻有自知之明的。”
江謹言一本正經點頭,“當然,娘子,我們可是成了兩次婚的,我們的感情一定會比旁人夫妻間的感情更加穩固,我這人隻要認準了就是一輩子,你是我一輩子唯一的妻子。”
秦九月剛要張嘴。
江謹言似乎就知道這小姑娘要說什麼,便搶在小姑娘開口之前補充了一句,“唯一的女人。”
秦九月撲哧笑出聲!
詢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江謹言暧昧輕言,“縱然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也早就是不分彼此了不是?”
秦九月哼笑。
心情倒是敞亮了不少。
江謹言這邊又翻起了一本老賬,“這般說起來,不放心的應該是我才對,畢竟惦記我家娘子的人不勝枚舉,還男女不限。”
秦九月:“......”
轉身嗔怪的說道,“我好不容易都快要把那惡心人的事情忘掉了,你還偏偏非要提醒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謹言不否認。
反而還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對,故意的。”
秦九月瞪他。
江謹言歎息,“因為不太放心,所以臨走之前,最後提一次,讓某個當娘子的有些自知之明,男女一起防備着,畢竟相公天高皇帝遠,胳膊也伸不過來。”
秦九月笑聲清朗,鈴铛似的,“這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