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朝馮墨白感激一笑,“馮總真是有心了,我會當心點的。”
她看得出來,馮墨白一直在幫她,隻是不知道出于什麼目的而已。
容利達說道:“弟妹,一會酒會散去之後,你就和我一起走吧!”
“楚公子這邊問起,你就說我們的項目出了些問題,得趕回去處理,不行的話,我來和楚公子說。”
“那就多謝容總替我解圍了!”
“張揚叫我一聲哥,你跟我還見外什麼?”容利達擺擺手。
經過剛剛這麼一鬧騰,酒會出現了一些不小的波瀾,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小提琴手們依舊忘我的演奏着,侍者們也依舊忙着。
不過,上前搭讪李嫣然的人卻更多了,比剛才還多。
誰都看的出來,楚展剛剛那巴掌是一怒為紅顔,在場的人都是商場老手,攀關系這一手,玩的比誰都在行。
不一會,李嫣然手裡抓滿了名片。
一道道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落在她身上,連馮墨白和容利達都有些眼熱。
一名容貌威嚴的中年男子,緩緩進入酒會現場,身邊跟着一位身材稍瘦,面容有些陰霍的年輕男子。
楚家家主楚南天,和楚家大少到了楚廉到了。
冠天集團的酒會,他兩父子身為主人居然是最後一個到場,實在有些不應該,但誰也不敢說三道四。
幾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端着酒杯走向二人。
“楚總,近來可好,有段日子沒見了,昨晚的宴席你沒來,可是少了些味道啊!”
“楚家主,你遲到了啊!按照規矩,你得罰酒啊!”
“......”
一道道阿谀奉承的聲音如潮水一般湧來,楚南天笑面如魇,一個個和他們熱情的打着招呼,相互攀談。
李嫣然三人卻沒上前。
她雖然是冠天集團的合作商,但隻是小小的合作商,接觸的都是冠天集團的管理層,楚家的人,除了楚展之外,她一個都不認識。
說白一點,她還沒有資格和這些人站在一起,有些規矩,很模糊,但确實存在,且不可逾越。
馮墨白和容利達倒是有資格上前敬個酒什麼的,但是他們兩個懶得上前去擠,倒不如在一邊樂的清閑。
楚廉環顧四周,一下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馮墨白,頓時笑着朝他走來。
“馮叔,子程怎麼沒來?”
馮子程是馮墨白的女兒,楚廉對她傾心已久,本來馮墨白也想促成此事,畢竟兩家聯姻,日後必然蒸蒸日上。
但是自從得了絕症之後,楚南天就漸漸起了别的心思,被馮墨白看穿之後,二人之間有了很大的間隙。
“子程很忙,楚大少要是沒有什麼事,最好别去打擾她!”馮墨白慢條斯理的說道,一臉的不耐。
以前還覺得楚廉不錯,現在,看一眼都嫌煩。
楚廉略微尴尬:“馮叔這說的是哪裡話,我和子程......”
“你和子程不可能!”馮墨白沒讓他繼續往下說。
“馮叔,你這......”楚廉變色變幻,“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馮墨白雖然在張揚面前卑躬屈膝,但了解他的人都清楚,這老頭犟得很,脾氣一點也不好。
“我說老馮啊!你都一大把年紀了,脾氣怎麼還是收不住啊!楚廉還是個孩子,你跟他置什麼氣?”
楚南天離開衆人,邁着腳步朝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爽朗的說道。
“眼下,我們兩家不日就要聯姻,楚廉馬上就要成為你的乘龍快婿了,你可要多教教楚廉,好讓你早日抱上外孫不是!”
馮墨白老臉一抖,不爽地說道:“楚老頭,聯姻的事情,我老馮還要再考慮考慮,以後再說吧!”
楚南天愣神道:“考慮什麼?我楚家的好兒郎,難道還配不上你的馮家的女兒嗎?”
配個屁,誰不知道你楚南天心裡打的什麼主意,馮墨白在心裡默默地問候了一遍楚南天的十八輩祖宗。
“楚兄,你也知道,我身患絕症,那有什麼心思搞這些事情,兒女婚姻大事,最是勞心勞神,我還想在多活幾天!”馮墨白幹脆明說了。
此話一出,李嫣然和容利達都感到震驚。
馮墨白身患絕症?什麼時候的事情!
“呵呵!”
楚南天風輕雲淡一笑,表情誠懇:“正是因為馮兄的身體欠佳,所以我才想讓楚廉和子程盡快完婚,借着這門親事給你沖沖喜,興許對你的病情還有好處。”
馮墨白很幹脆利落的搖搖頭,擺擺手:“這件事,沒得談,我說的很清楚了,我想靜靜!”
楚廉有些着急的說道:“馮叔,我對子程可是一片真心啊!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讓她幸福的。”
“呵呵!”馮墨白無語至極,“楚廉,我看你還是算了吧!我老馮看着你長大,你懷的什麼心思我會不知道?”
今天把女兒嫁給他,明天他就有可能把自己的兒子馮紹軒活活玩死,然後掌控馮家。
楚廉臉色難看,楚南天的臉色也十分擰巴,本想着趁今晚的酒會就把楚馮兩家聯姻一事公之于衆,哪知馮墨白提前品出味來了。
“老馮,我今天興師動衆舉辦這個酒會,就是為了宣布楚馮兩家聯姻一事,你别給老子找不自在!”
楚南天耷拉下臉來,言語間有了些威脅之意。
馮墨白心想自己都得絕症了,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怕你馮家個屁啊!所以,他的态度也很強勢。
“老楚,我們兩家相交甚久,來往密切,向來都是坦誠相見,可惜現在,你打破了這種默契,也别怪我老馮翻臉。”
“沒錯,我馮家在你楚家面前不值一提,可也絕對不是誰都能捏上兩下的軟柿子,你想玩弄我于股掌之中,我不介意拼上身家性命和你們鬥上一鬥!”
楚南天兇口起伏不定,無比憤怒,邪了門,誰給馮墨白的勇氣這樣對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