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紛紛扭頭朝門口望去,隻見張揚一手提着一大包早餐,晃晃悠悠走了進來。
一百塊錢,打車用了五十,尋思着這麼早,鳳凰他們應該還沒吃早餐,就用剩下的五十買了些豆漿油條提了回來。
張揚眼神發冷,雖然話語很輕松,但表情卻像要殺人一般。
進門見棺材,簡直衰死了!
“兒子!”
楊鳳清欣喜的看着張揚,喜極而泣,大步沖上前猛的撲在張揚懷裡大聲放哭。
經曆過喪夫之痛,要是張揚再出了意外,她無論如何也撐不下去了。
“媽!我沒事,不就開車不小心開進了河裡嘛!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
“看,你兒子多心疼你,還給你帶了早餐。”張揚輕輕拍打了楊鳳清的背,柔聲安慰道。
“學長…”鐘詩韻低低的自語了一聲,淚水在框裡打轉,“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
“我肯定不會有事,學妹,讓你擔心啦!”張揚看着鐘詩韻哭腫的雙眼,心裡一暖,略帶歉意的說道。
“鳳凰,你是我的師妹,我的本事你可是清楚的,你怎麼回事?這件事我得好好批評你!”張揚裝模作樣的瞪了鳳凰一眼。
鳳凰莞爾一笑,“隻要你沒事,批評就批評吧!”
“怎麼可能?”張子傑呐呐出聲,仿佛見鬼一般,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張揚。
驚訝,恐懼,不解,一一閃過心間。
“有什麼不可能?”張揚放開楊鳳清,虎視眈眈的盯着張子傑,“是不是我沒死你感到很奇怪?”
張澤芳和馮英蘭都被張揚揍過,對張揚他們是又恨又怕,現在看着本應該死去的人卻活生生站在眼前,臉上早沒了剛才的霸道。
“你自己說說,我該怎麼對待你?原本念在同為張家人的面子上,我一次次的放過你,甚至與你打嫣然的主意,我也隻是教訓了你一頓。”
“現在倒好,送棺材上門啦?想死麼?”張揚的手若無其事的放在大紅棺材上,輕輕敲打着。
張子傑吓得臉色發白,張揚的手段他可是領教過好幾次了,那滋味,簡直比死還難受。
馮英蘭和張澤芳雖然也懼怕張揚,但是看見張揚面色不善,紛紛上前護住張子傑,三人在張揚的逼迫下緩緩後退。
“張揚,你别太過分,我們是在新聞上得知你翻車墜江,出于同族宗親的族誼才好心好意的上門給你送了副棺材,既然你沒事,那麼我們走就是了,打擾了!”
張澤芳說完,跟馮英蘭扶着張子傑,就要向門走去。
“哼!我家的大門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張揚冷冷的說了句,随後一閃身,便快速的出現在三人的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張澤芳一下就跳了起來,臉色漲紅的吼道:“張揚,你什麼意思?都說了是誤會,撞壞你家的大門我們自然會賠。”
“賠?你們拿什麼賠?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家的,跟我感情匪淺,這裡的所有東西--無價!”
“還有,你們一大早就上棺材上門,換作任何人,都無法善了,你覺得我張揚好說話?張澤芳啊張澤芳,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吧?”
說着,張揚一把揪住張澤芳的衣領,單手将她舉了起來,快速走到棺材旁,掀開棺蓋,将她扔了進去。
“啊!張揚你找死,你敢這麼對我,我父親和爺爺不會放過你......放我出去......”
張澤芳從小衣食無憂,哪裡經曆過這種場景。
這副棺材本來就是從鄉下弄來的,很是陳舊,裡面布滿蛛絲,充斥着一股聞之欲吐的黴味,張澤芳被熏的當場吐了出來。
馮英蘭見張揚竟敢把她女兒扔進棺材,頓時手舞足蹈的撒起了潑,大喊大叫。
“來人啊!殺人啦!草菅人命啦!”
張揚猛的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脖子上輕輕一點,頓時,任憑馮英蘭如何張口,就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次點了你的啞穴,下次,說不定點的就是你的死穴。”張揚怒道。
這下,馮英蘭終于怕了,眼神無比恐懼,再也不敢動彈一下。
至于張子傑,早吓得魂不附體了,愣是沒敢吭一聲。
“鳳凰,把這個老女人也扔進棺材裡去。”
“好咧!”鳳凰樂呵呵的答應了一聲,扛起馮英蘭就把她扔了進去。
“至于你!”張揚冷冷的掃了一眼張子傑,淡淡的說道:“自己乖乖的躺進去。”
張子傑不敢反駁,低着頭,一瘸一拐的趴在棺材沿上,蹦了進去。
一口棺材躺三個人,别說,這空間還挺大。
“蓋――棺!”張揚拖着長長的尾音,慢悠悠的喊道。
咣當一聲,鳳凰就将棺材闆合上,拍了拍手道:“師兄,搞定,埋哪?”
“埋?”張揚吓了一跳,他可沒說要活埋了他們三個,隻是想以牙還牙,将這副塞滿,給張家還回去而已。
楊鳳清聽得臉皮直抖,連忙上前說道:“揚兒,雖然他們很過分,但是别真的埋了他們,會鬧出人命的。”
張揚笑道:“媽,瞧你說的,鳳凰逗着玩的呢!一會我就扛着這副棺材給張家送回去,不埋!”
說着,張揚瞪了一眼鳳凰。
“那就好,那就好!”楊鳳清拍了拍兇口,随即說道:“既然這樣,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怕張揚忍不住會在張家大打出手,惹出了亂子可就不好了。
鳳凰和鐘詩韻也想跟着去湊熱鬧,張揚拗不過,也随口答應下來,反正有自己在,張家不敢怎麼樣。
“既然這樣,我們先把這些豆漿油條先吃了,這可是我借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