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少,那可是勞斯萊斯啊!”
車隊隊長喉嚨幹澀,吞了口唾沫,“我們的車很重,壓過去就全都報廢了。”
重型鏟車重達幾十噸,一個輪子就接近兩米,勞斯萊斯在它前面就跟玩具車一樣。
壓過去,就成一張鋼闆了。
“壓過去,出了事我負責!”袁剛斬釘截鐵的說道。
轟隆隆!在車隊隊長的授意下,兩輛鏟車轟鳴震天,寬大的車輪毫不猶豫的從勞斯萊斯的車身上碾壓了過去。
一瞬間,勞斯萊斯成了一堆廢鐵。
猥瑣男難以置信的長大了嘴,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
“完了,完了......”
他狠狠一拍額頭,一個屁股蹲直接癱倒在地,不住的喃喃自語:“魏廠長的車,副廠長的車......這下全完了。”
原本這件事,四方鋼材的幾位廠長還在商量着解決的辦法,就是他開口建議将他們的豪車開過去堵門。
幾位廠長覺得這馊主意不錯,于是就默許了。
現在,這些價值連城的老總座駕全報廢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有話不能好好說嘛?幹嘛非要壓車啊?”
猥瑣男快哭了,一溜煙的往四方鋼材跑去。
四方鋼鐵的廠長辦公室,猥瑣男被一隻大腳踢了出來,辦公室的門都撞壞了。
“陳佳明,你不是說他們開鏟車的都是窮比嗎?你不是保證過把老子的車完整的開回來嗎?”
一名大腹便便的秃頭中年,從辦公室裡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狠狠在陳佳明的身上踩了幾腳。
他叫魏東升,是四方鋼鐵的廠長。
就在魏東升洩完火之後,又有三名中年從辦公室裡争先恐後的擁了出來,幾隻擦的铮亮的皮鞋猶如雨點一般,不斷落在猥瑣臉陳佳明的身上。
他們三人,是四方鋼鐵的副廠長。
四方鋼鐵作為毆海為數不多的重工業企業之一,光是副廠長就有三人之多。
再加上廠長魏東升,四方鋼鐵的最高領導層就有四人。
“還我勞斯萊斯......還我勞斯萊斯!”
一邊踩,三人還一邊氣憤的叫喚着。
“瑪德,孫秘書,給我好好查一下,到底是那個運輸公輸公司的車隊?”
廠長辦公室旁邊,一名帶着金邊眼睛的年輕男子,聽到命令後連忙跑了出來,“廠長,我剛剛查了一下,是東城物流的車隊。”
“東城物流?”魏東升臉色一下就垮了下來,“靠,我們四方鋼鐵可是東城物流的老客戶,這些年袁青貫可沒少掙我們的錢。”
“現在居然派車隊公然和我們四方鋼鐵對抗,還敢壓了我的車,瑪德,馬上給我接袁青貫的電話。”
孫秘書不敢怠慢,連忙跑回辦公室找來姚青貫的名片。
掏出手機,按照上面的号碼給播了過去。
劉舒雲的廠區,熱火朝天,幾十台鏟車和百噸王來來往往,進進出出。
連續作業下,廠區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空曠起來。
下面灰塵大,站不住人,幾人捂着口鼻上了三樓。
楊鳳清和劉舒雲都去車間看設備和流水線了,鐘詩韻和戚薇薇去了辦公樓,矮子去廁所了。
就剩張揚和袁剛還有項侯,站在三樓的窗戶前看着樓下的鏟車作業。
男人的快樂很簡單,看鏟車能看半小時不眨眼!不僅張揚看的津津有味,袁剛看的也很起勁,就好像自己在開鏟車一樣。
“對了袁剛,我看你你家的物流公司規模不小啊!”
張揚好奇的問道:“你放着好好的大少爺不做,跑地組去幹什麼?”
鮮衣怒馬狗奴才的纨绔子弟多舒坦,地組那可是要拼命的,昨晚袁剛就差點交代了。
見張揚發問,袁剛歎了聲氣:“張先生,你不明白如今的世道啊!”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卻難如登天,我家的物流公司發展壯大至今,經過了三代人之手,好不容易才打下如今的家業,卻處處遭人排擠,妒忌,甚至屢遭黑手,幾次三番差點破産。”
張揚點點頭,“樹大招風,世風的确如此。”
“沒有底蘊的世家,沒有靠山的企業,時間長了終究會被人踩在腳下。”袁剛卑謙道,“所以,我成年之後,便去軍區,成為了一名軍人。”
“我在戰區闖下了赫赫威名,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敢欺負我袁家了。”
張揚恍然道:“原來你還是戰區的人,不錯,有了官方的背景,任何人想要動你家族都要思量下後果。”
袁剛點點頭,這就是背景的威懾力,光是戰區兩個字,就足矣讓人敬畏三分。
“從戰區複原之後,我因為在軍隊裡表現優異,所以獲取了地組的考核資格,于是我就考入了地組。”
張揚明白了其中的道道,現實的社會啊!沒有背景和實力,再會賺錢都沒用,隻會成為别人印鈔機。
二人一邊看鏟車一邊聊着,袁剛的電話響了起來。
袁剛按下接聽鍵,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慈祥無比的聲音:
“剛兒,你沒事啦?昨晚傳來消息說你受了重傷,我和你媽一宿沒睡。”
袁青貫的聲音微微顫顫,還透着一股疲憊之感。
地組的紀律很嚴格,成員受了傷會通知家屬,但不允許家屬私自探望。
就是說,成員可以随時請假回家,但是成員家屬卻不能主動找上門。
要不是接到了魏東升的責問電話,袁青貫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傷好出院了。
袁剛在電話裡把昨晚的事情大緻的說了一遍,對于自己的死裡逃生,袁剛還是有一說一,直言自己運氣好,遇上了神醫,才撿回一條命。
盡管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沒事了,但袁青貫還是吓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