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袁剛現在正在給自己的救命恩人搬磚的時候,袁青貫本想責問袁剛私自調動車隊的念頭,瞬間打消了。
“兒子,你好好幹,四方鋼鐵這幫孫子淨拖欠我的尾款了,回回卡我,這回讓他們吃點虧,漲漲記性!”
四方鋼鐵廠區,魏東升召集了整個集團的保安,足足上百名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氣勢洶洶的朝劉舒雲的廠區殺了過來。
猥瑣臉隻是一個行政主管,權利十分有限。
他可是廠長,能調動所有的保安,今天他還有三位副廠長的車都被壓了,這事鬧大了。
三樓的張揚正好看見這幕,神情立馬就垮了下來,上百号全副武裝的保安,全都帶着電棍鋼盔,而且不少人手裡還有防爆叉和盾牌,這股陣仗,就算這幫鏟車司機抄家夥上,那也是徒然。
“張先生,這夥人瘋了吧!都鬧到這步田地了,居然還不妥協談判,還想着群毆我們,簡直目無王法啊!”
袁剛臉色難看的說了一句,扭了扭脖子,看樣子想自己親自動手了。
他是玄階初期的武者,對付這幫保安,還真是砍菜切瓜,不費力氣。
“等等......”張揚伸手攔住了他,“看看這領頭的說些什麼?”
從三樓看下去,這幫保安來到廠門前并沒有着急動手打砸,而是站在廠門前叫嚣。
“劉舒雲,你給老子滾出來!”
魏東升叉着水桶腰,口沫橫飛:“瑪德,誰給你的膽子敢壓我車,你個外來戶敢在毆海這麼撒野,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廠子倒黴。”
“走,下去看看!”張揚招呼一聲,動身下樓,樓下剛好碰見劉舒雲和楊鳳清。
“那個魏東升終于出現了,我還以為他會一直縮在王八殼裡不出來呢!”
劉舒雲有些頭疼的說道,“這家夥可不是善茬,現在我們不僅把他的貨扔遠了,還壓了他的車,看樣子很難善了。”
“怕什麼,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這胖子總不能在毆海隻手遮天吧!”
張揚的想法倒是很幹脆,不就四台車嘛!可以賠給他,但是前提是他必須繳納房租,還必須将這些鋼材運走,以及将廠裡大院打掃幹淨。
看見劉舒雲幾人出來,魏東升整個人都氣的跳了起來,“劉舒雲,你特麼瘋了吧?我不就把車停這裡一會嗎?至于把我的車壓成廢鐵嗎?”
“還有,你的廠房空着也是空着,我借用一下會死嗎?”
劉舒雲不卑不亢的回道:“魏廠長,需不需要我把房産憑證拿出來給你過一眼?”
“我廠房大門鎖的好好的,你們破門而入,跟搶劫有什麼區别,不僅在我廠房囤貨,還在我廠房裡安裝監控,我想問問你,這麼長時間你有和我打過一聲招呼嗎?”
“還有,你占了廠房,我追不追究先放在一邊不說,現在我要用廠房,你們卻不挪貨,憑什麼?”
魏東升冷冷笑道:“沒錯,沒經過你的同意就用了你的地盤,這的确是我不對,我可以道歉,可以賠償,也可以挪貨。”
說到這裡,魏東升語氣變的柔和起來:“但是,錯歸錯,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私自動了我的鋼材,這等于盜竊啊!”
“還有,你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我車壓了,這等于私自損壞他人财務,依照法款,這可是要蹲大牢的。”
劉舒雲神色一僵:“是你們違法在先。”
魏東升攤攤手:“在毆海這塊地界,我違法是小事,你違法可就是大事啊!”
“說吧!這件事怎麼解決?”四方鋼鐵的廠長魏東升,此時更像一個地痞無賴,滿臉都是痞氣。
劉舒雲想了想,魏東升畢竟是毆海本地的,四方鋼鐵實力又極其雄厚,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她開口道:
“這樣吧!你這四台車,我賠給你。”
“但是你占用我的廠房這麼長時間,房租得算給我,而且,今天搬運車隊的工錢得由你們來結,還有,剩下的這些鋼材,必須三天以内給我全部運走。”
說完後,劉舒雲看着魏東升問道:“魏廠長,你覺得這樣行嗎?”
“行個屁?”魏東升罵道,“你特麼壓了我的車賠就完了?”
“還想我算房租給你,我是不是給你臉了?你出去打聽打聽,我魏東升什麼時候主動給過人家錢?”
“那你想怎樣?”劉舒雲氣的發抖,咬牙問道。
“嗯哼......”
魏東升清了清嗓子,正了正神色,“很簡單,四台車市值兩個億,我也不要你賠,就拿房租抵吧!我給你算了筆帳,你這裡産房環境太差,交通也不好,最多也就幾百萬一年吧!”
“兩個億,足以抵得上這裡十年的房租。”魏東升呵呵一笑,“所以,你的廠房被我征用了,十年以後,兩清!”
劉舒雲目瞪口呆,“四台車兩個億,你怎麼算的?還有,我的廠房幾百萬一年?你怎麼不去搶?”
“我的車,我說多少就是多少,你的廠房,我說多少就是多少,明白嗎?”
魏東升挑了挑眉毛,“你沒資格讨價還價!”
正說着,剛好有兩台鏟車,鏟着鋼材打算從廠門口運出去。
魏東升見狀,臉色瞬間一黑,吼道:“瑪德,把這兩個個不開眼的司機給我拉下來!”
話音一落,身後的保安一窩蜂的湧上前,強行扒開鏟車的車門,将司機從車裡拖了下來。
就在他們打算動手打人的時候,袁剛從旁邊的花壇裡撿起一根廢棄的木頭,刷的一聲就沖了上去。
砰......
一名保安滿頭是皿的倒飛而出,慘叫連連。
接着,第二名,第三名保安也相繼滾在地上,被袁剛手裡的木棍爆了頭。
剩下的保安慌了神,連忙哆哆嗦嗦的退後。
袁剛掏出對講機招呼了一聲。
不久後,幾十台鏟車正在作業的鏟車全部調轉車頭,轟隆隆的開到了廠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