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着十幾個武者,正是那天出現在四方鋼鐵接慕傾城的人。
隻不過後來她有項候保護,所以這些人都成了閑人,一直待在慕傾城的莊園裡,擔當着莊園的保衛工作。
“我爸呢?”
“家主在客廳。”一名武者神色憂慮的回了一聲,慕傾城急忙推門而入。
張揚和項候緊随其後。
“爸!”
看見慕前程重傷成這樣,慕傾城心如刀絞,撲在慕前程的旁邊淚如雨下。
慕前程虛弱的睜開眼睛,看見女兒安然無恙,他強顔歡笑,“傾城......事出緊急,你趕緊去找......你幾位叔公,眼下慕廣德......這畜生已經紅了眼,隻有你大叔公和二叔公......還能震懾他一下,要不然你會有危險。”
說完這句話,慕前程連續吐了好幾口皿。
張揚雙目一凝,神色有些沉重,這幾口皿大部分都是内髒的碎片,慕前程傷的太重了。
張揚剛想上前瞧瞧仔細,卻被那名地階武者攔住。
“站住,你是誰?”老者沉着臉問道。
慕傾城擦擦眼淚站了起來,“賈老,這位是我朋友張揚,醫術很高明,我帶他來給我爸治傷。”
賈老的眼神帶着幾分審視打量張揚,随後對慕傾城說道:“大小姐,家主的傷......”
說到這裡,他有些說不下去。
“家主傷的很重,他的内腑已經被震碎了。”賈老神色悲傷,表情痛苦,“這次能逃回來,是彭鑒拼死斷後,為此他被慕廣德幾人圍攻......”
剩下的話不用說大家也都猜到了,彭鑒死了。
彭鑒,是慕前程的另一名保镖。
他和賈全跟着慕前程多年,算是慕前程的心腹,雖然他們不屬于長老堂,但是依舊有長老的名譽和待遇。
“所以大小姐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把家族的幾位長輩請來,隻有這樣才能保住你,才能保住慕家。”
“不然萬一慕廣德不管不顧對小姐下手,一切就都晚了。”
“這,也是家主的意思。”
他的話意思很明确,慕前程沒救了,面前最要緊的是慕傾城的安全。
“賈老,這裡是慕家家主的莊園,慕廣德不敢光天化日進來。”慕傾城說道。
“白天自然不敢,那晚上呢?”賈全神色焦急,“眼下,沒有什麼比大小姐的安全更重要。”
他指了指門外,“外面的下屬雖然不屬于長老堂,但實力有限,你要知道長老堂可是足足有着六名地階武者,要是傾巢而出,我們就是待宰的羔羊啊!”
“不急,我先救我爸。”這些話,慕傾城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有張揚在,她相信他一定能醫好自己的父親。
“小姐......”賈全欲言又止。
“賈老是吧?”張揚笑笑看着他,“有句話你說錯了。”
“什麼話?”賈全下意識的問道。
“慕家的長老堂,現在隻有三名地階武者了。”張揚淡淡的說道。
“什麼意思?”賈全大驚,難道長老堂起内亂了?
張揚聲音淡然:“因為剛剛慕洋帶着大批的人馬截殺慕董,結果全軍覆沒了,三名地階武者,全部挂了。”
嘶~賈全見鬼一般的神情:“你說的都是真的?”
張揚的話太過驚人,慕洋是慕廣德的唯一的兒子,他居然死了?還有三位地階的長老也死了,這事聽着怎麼那麼虛幻。
“當然!”張揚語氣平靜,就像說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見賈全依舊難以置信,張揚朝旁邊的項候努努嘴,“他幹的!”
項候很配合,渾身元氣鼓蕩,一股強烈至極的威壓朝賈全釋放而去。
頓時,賈全的身體猛的一僵,這一刹那,他感覺肩膀上像是壓了一座小山。
“天......天階!”
撲通一聲,賈全雙膝跪地,态度虔誠:“拜見宗師!”
“起來吧!”張揚将他扶起,笑笑問道,“現在,你對慕董的安全可還有顧慮?”
賈全如釋重負,欣喜道:“有宗師在,慕廣德不足為慮。”
其實站在他的立場,張揚還是很能理解的,賈全算得上是一位極為負責的保镖。
按照實際情況,以慕前程的傷勢,是必死無疑的,與之相比,肯定是慕傾城的安全大于一切。
她活着,最起碼還有複仇的機會。
聽見張揚的話,虛弱的慕前程哈哈大笑起來,遊走在死亡邊緣的他,最放心不下慕傾城,所以才強忍着一口氣撐到了家裡。
現在聽到慕廣德死了兒子,還賠上了三名地階的長老,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女兒居然有宗師守護着,他笑的很欣慰。
什麼叫樂極生悲,慕前程算是體驗了一回。
身體弱的不像話,笑的又大聲,牽動了身體内的傷勢,造成了大量的内出皿。
吐了幾口皿後,身上再也沒有一絲力氣,頓時被皿嗆住了喉嚨,兩眼一翻,背過氣去。
慕傾城焦急不已,“張揚,你過來看,我爸不行了。”
張揚上前翻了翻慕前程的眼皮,又把了把脈。
生機正在流逝,不過還有時間,來得及。
内腑的傷,才是最棘手的。
這一次,也隻有神缺兩度才能救慕前程了。
張揚有些替慕前程感到慶幸,要不是慕傾城送給楊鳳清的手镯,他絕對沒有足夠的靈氣支撐起神缺兩度的損耗。
“項候,賈老,你們二位去門外等着。”
賈全詫異的看了一眼張揚,有些意外,這小子命令自己也就算了,居然還命令宗師武者?看見項候一聲不吭的往門外走去,賈全不敢多嘴了,立馬跟在身後,順手把客廳的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