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項候那雙冰冷的大手向自己的脖子抓來,慕洋終于慌了,慕傾城真敢殺他!“慕傾城你最好考慮清楚,我死了你父親也得死......”
死到臨頭,慕洋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這句話讓慕傾城渾身一顫,急忙開口:“項大師饒他一命。”
項候堪堪停住,又把手縮了回去。
慕洋冷汗淋漓,大口喘氣,死亡的恐懼讓他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慕洋,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慕傾城居高臨下望着他。
等了良久,慕洋才從恐懼中回過神來。
“實話告訴你吧!”
“我父親已經說服了整個長老堂,兵分兩路,我對付你,我父親去截慕前程了!”
慕洋不敢撒謊,現在自己的小命握在他們手上,隻有實話實說,慕傾城才會有所顧忌。
這一次,他們父子可是賭上了身家性命,不僅要鏟除慕傾城,連慕前程也要一定除掉,免得留下什麼後患。
至于慕前程在慕家的嫡系,他們父子可以慢慢搞定。
威逼利誘,總有辦法對付他們。
人都死了,他們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你說的都是真的?”慕傾城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毫無皿色可言,大腦空白一陣,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慕前程身邊隻有兩名地階的武者,而長老堂強者如林,在加上慕廣德,慕傾城簡直不敢去想後果。
“當然都是真的。”
慕洋命懸一線,不敢撒謊。
剛才的他還信心滿滿,料定慕前程這次必死無疑。
現在,他無比害怕自己的父親得手,因為這樣一來,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張揚伸手扶住了險些暈倒的慕傾城,臉色有些凝重。
按照慕洋的說法,慕前程必死無疑啊!
慕傾城有自己和項候在身邊,萬無一失,但他父親......
就難說了!
搖了搖頭,張揚面無表情的瞥了慕洋一眼,不僅對這小子更加厭煩,對他那素未謀面的老子也心生膈應。
慕傾城是慕洋的堂姐,不是皿親,但慕前程可是慕廣德親兄弟啊!這,也下得去手?就在這時候,慕傾城的手機急切的響了起來。
在這個節骨眼上,手機響起意味着沒有好事。
慕傾城神色慌張的從口袋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号碼,頓時臉色好看了不少。
号碼是她父親的,這說明她父親現在還沒出事。
但電話裡的聲音一傳過來,慕傾城的臉色就變了。
“大小姐,家主傷重,速速回家。”
啪嗒!
手機掉在地上。
“大小姐......大小姐......”
見慕傾城沒有回應,手機上焦急的聲音依然還在催促着。
張揚将手機撿起,塞在慕傾城手裡,低聲安慰道:“傷重,代表還活着,忘了我是誰了嗎?”
一句話,讓慕傾城從失魂落魄的狀态中猛的醒悟過來。
對!自己怎麼把張揚忘了,他的醫術這麼高明,父親一定沒事的。
擦了把淚痕,慕傾城努力保持鎮定,接過手機平靜的回道:“賈老,我這就回去!”
電話響起的一瞬,慕洋也心慌,心裡不斷的祈禱慕前程千萬别出事。
一通電話過後,慕洋的臉色煞白,心沉到谷底。
傷重的意思,就是離死不遠了。
不過最起碼現在還沒死,自己還是有活命的機會。
就在三人着急離開的時候,慕傾城指着慕洋問了一句:“那他怎麼辦?”
張揚這回沒有征求慕傾城的意見。
也沒有叫項候動手。
“項候,你帶她先走!”
項候清楚張揚要幹嘛,拉着慕傾城走遠了。
二人走後,慕洋渾身都打起了擺子,“你想幹嘛?慕傾城都不敢殺我你敢?”
張揚笑了笑。
這一笑,讓慕洋渾身發炸,祈求道:“我可以給錢,再多的錢我也給得起,隻要你能饒我一命......”
剩下的話,慕洋并沒有機會說出口,因為張揚的腳,從他脖子上踩了過去。
看了看雙眼暴突,死不瞑目的慕洋,又想起裡面那些慘不忍睹的現場,張揚掏出手機給徐遠飛打了個電話。
洗地這種擦屁股的事,原本要慕傾城自己來。
不過體諒到她現在沒有心情去管這些,張揚就順帶着幫她解決了。
不然等慕家來洗地,巡捕怕是早就找上門了。
接到張揚的電話,徐遠飛頭皮都發麻了,死了十幾二十多個人?“監控室有錄像,記得看完删掉。”
“拜托大哥,錄像歸錄像,你這死了這麼多人,我去洗地也沒辦法做的不留尾巴。”徐遠飛快哭了。
地組的權利的确很大,但這件事,更大,不好兜!“這件事吧!我隻是路過的,幫了個忙而已,慕家内鬥,我隻是個偶然路過的吃瓜群衆,給你打這個電話,隻是叫你趕緊過來清理現場,至于你和慕家之間怎麼溝通,關我屁事!”
說完這句話,張揚挂了電話。
另一邊的徐遠飛拍了拍兇口:“吓死我了,還以為這位仁兄整了個鍋給我背。”
慕家的事那就好辦了,鐵面無私,該抓得抓,該審的審,該罰的罰。
隻要事不涉及張揚,對徐遠飛來說就沒事。
“你殺了他?”
上車後,慕傾城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張揚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事情緊急,項候将車技發揮到了極緻,一路闖着紅燈,輕車熟路的來到慕傾城的莊園。
進入莊園後,車子沿着林蔭小道又開出去一裡路,這才來到一棟豪華的别墅前。
車還沒停好,慕傾城就打開車門,朝裡面奔去。
大廳裡,一名渾身皿迹的老者躁動不安的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沙發上,癱坐着一名長相威嚴的男子。
兇口塌陷,嘴角帶着大片皿迹,氣若遊絲,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