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問山臉色難看,盡管尤蒲陽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但是張揚屢次壞了他的好事,确切的說,他的親弟弟覃震天如今成為廢人,跟張揚這麼很直接的關系。
要不是他救活了蕭何奈,恐怕這小子早就已經死了,蕭白恐怕也早就傷心欲絕,不理世事了。
武盟,也就順理成章的落入了覃家的手裡。
要是這樣,整個炎黃還有誰敢和覃家作對?
現在都是因為這小子,自己輸的一敗塗地,不僅覃震天廢了,自己安插在武盟的幾十名武者,全都被蕭白連根拔起,全部皿腥清洗,死于非命。
張揚,理所當然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尤老,此事是否還有回旋的餘地,我的目的很簡單,隻要這小子的命,至于他身上的禦劍術,我可以不染指。”
“放肆,覃問山你越來越不像話了,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自私自利嗎?”
尤蒲陽深邃的眼眸冷冰冰的投在他身上,喝道:“趕緊帶着你那龌龊的心思離開這裡,要不然,你一會能不能安全離開都是問題。”
覃問山一臉不服,一直以來組的人都高高在上,不就是合力将選天策趕出了上京嗎?
有什麼可牛的?
天組組建才多久?毫無底蘊可言!
自诩高人一等,從不把八大古族放在眼裡,憑什麼?
要不是這一次自己的計劃被張揚破壞了,聯合覃家和武盟,天組又算得了什麼?
“還不走?”尤蒲陽再次喝道。
“家主,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如我們先回族裡再好商量對策吧!”覃家一名長老上前,湊在覃問山的耳邊低聲說道。
“哼,覃問山,我不想在安家門口大開殺戒,但是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站在尤蒲陽身邊的蕭白冷漠的開口,“張小兄弟,是我兒的救命恩人,是我武盟的座上賓,你應該慶幸我們來的及時,要是張小兄弟有什麼事,我發誓會兵臨覃家,耗盡整個武盟的力量跟你覃家不死不休。”
此話一出,覃問山的心裡直突突。
尤蒲陽是天組的人,行事有所顧忌。
但蕭白可沒有任何顧忌。
二人交手多次,每次都是他處于下風,蕭白想要他的命很難,但是他要想戰勝蕭白。
卻是完全沒有可能。
要是蕭白真的不管不顧,攜武盟全員兵臨覃家。
覃問山自問,還真難以抵擋的住。
“覃家主,知道我為什麼明知不敵,卻硬要和你過招嗎?”
就在這時候,張揚開口了。
“哼!”
覃問山冷哼道,“年輕人不知死活而已。”
張揚笑了笑,一臉的風輕雲淡:“你錯了覃家主,我隻是想證明一件事。”
“什麼事?”覃問山下意識的問道。
張揚呵呵一笑,“如果你想來甯海找我,動我家人,請你親自來,除了你自己,你覃家任何人來到甯海,都會有去無回。”
覃問山低頭想了想,這話好像沒什麼不對,這小子邪性得很,四柄飛劍在手,一般的宗師武者根本奈何不了他。
覃無相天階中期,不可謂不強,張揚甚至連飛劍都沒有喚出,就斬了他的雙臂。
“但是,如果你親自前往甯海,我想問問你,覃家你還想不想要了?”
張揚邪魅一笑,笑容裡滿是詭異之色。
“張先生說的沒錯,隻要你覃問山敢離開上京去找張先生的麻煩,覃家沒你坐鎮,我立刻帶人滅了你覃家。”
安嘯林何等心智,一下就猜到了張揚的意思,順着他的話往下說。
“算我一個。”
蕭白背負着雙手,語氣淡然:“覃問山你聽好了,你敢這麼做了,我必會親自踏平覃家。”
覃問山雙眼一眯,心裡湧起無盡的後怕來。
“小子,我記住你了!”
覃問山深深的望了張揚一眼,然後恨恨的轉身離去。
覃家之人一退走,現場的氣氛就回歸了平靜。
安露涵飛快的來到張揚身邊,關切的圍着他檢查傷勢,“怎麼樣,受傷沒有?”
張揚笑着擺了擺手,“我沒事,好好的。”
“别吹牛了,覃問山可是差半步就能越過四境的宗師武者,你硬扛了他一擊怎麼可能沒事?”
“我都看到你吐皿了。”安露涵道。
張揚攤了攤手,風輕雲淡的說道:“我真沒事,覃問山雖然實力深厚,但為人謹慎,那一擊他并未盡全力,所以我一點事都沒有。”
為了讓安露涵放心,張揚伸手在自己的兇口擂了兩下。
“别打了,我信你就是了。”安露涵噘着嘴道,“哪有自己打自己的,真是個呆子。”
張揚尴尬的撓了撓頭,一伸手,将四柄飛劍召了回來。
“哈哈哈,張小兄弟真是讓尤某大開眼界啊!”
尤蒲陽爽朗的笑道:“别說是上京,就算是整個炎黃,能和覃問山戰成這個局面的人也不多,像張小兄弟這個年紀的,一個也找不出來,真是讓老夫汗顔呐!”
“尤老哥過獎了,我也是取巧而已,真正生死大戰,我并不一定能戰勝覃問山。”
“不過!他想殺我的話,顯然還不夠。”
“我雖然隻是個小人物,但也絕對不是任人拿捏的小蟲子,覃問山敢再次找我麻煩,我會讓他後半輩子都活在恐懼之中。”
張揚并不是說空話,一番交手下來,他摸清了覃問山的底。
這家夥跟玄人王一比,實力差了一小截。
他能陰玄人王一把,也能在覃問山的身上種針。
下次遇見,張揚身上肯定會帶着洛氏針,隻要覃問山再動手,這輩子都别想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