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有勞你替我準備一個房間。”
尤蒲陽不敢怠慢,“好,跟我來。”
房間裡,張揚和葉雨柔相視而坐。
張揚在腦海裡翻動鬼母醫經,細細挑選之後,找了一篇稍微通俗易懂的心神操控法門。
“葉雨柔,将你的心神放開,我将功法傳給你。”
葉雨柔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緩緩的閉上眼睛。
不一會,二人的臉上同時出現一絲絲難受之色。
心神交彙會産生極為強大的排斥,甚至會相互攻擊。
特别是葉雨柔,心神強的一塌糊塗,卻又不懂的如何操控,張揚都心神一入侵,就遭到了強烈的攻擊。
這讓張揚差點着了道,心神也差點受損。
幸虧張揚及時開口教葉雨柔如何收斂,不然張揚的心神受損會非常嚴重。
幾分鐘過去,二人張開眼睛。
葉雨柔細細體會了一番,感覺特别神奇,冷不丁腦子裡多了篇功法,就像自己與生俱來的記憶一樣。
張揚耐着性子替她講解其中的生澀之處。
十多分鐘後,張揚打開門走了出去,留下葉雨柔一個人單獨修煉。
尤蒲陽和滄新嶽焦急的等在門外。
見張揚獨自走了出來,連忙上前詢問:“怎麼樣,順利嗎?”
張揚苦着臉點點頭,“順利倒是順利,我差點沒死在裡面,葉雨柔這丫頭的心神太恐怖了,要是不懂的心神操控之法,以後心神一度暴漲,那可真是一個眼神就能瞪死人。”
聽他這麼說,二人放下心來。
心神越強,日後的成就就會越高,尤蒲陽一張老臉上笑成了花,感覺自己真的撿到了寶。
過了不到半小時,房門再次打開,葉雨柔從裡面走了出來。
三人望去,都均是吃了一驚。
氣質出塵,仙氣飄飄,葉雨柔這氣質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剛才眼神怯弱弱的,慫的不要不要的。
現在,雙眼靈動無比,整個人身上都好似被一層淡淡的氣息包圍,看上去宛如天仙下凡。
“你們都這麼看着我幹嘛?”葉雨柔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對三人的目光倍感詫異。
“沒什麼,沒什麼!”滄新嶽搓搓手,連跟她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心神越強,眼神越是可怕,葉雨柔現在的眼神呈淡藍色,仿佛看一眼就會沉迷于其中。
張揚沒想到鬼母醫經這麼變态,随便一門心神的修煉法門就變态到這個地步,他決定有時間自己也要錘煉錘煉心神。
不然萬一碰見像葉雨柔這種心神強大的修道者,自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張揚,我會操控心神了,你給的那篇功法,我領悟的差不多了。”
葉雨柔興奮的朝張揚說道。
“那就好!”
張揚略顯欣慰,這悟性簡直可怕。
“走,我們去對付那個破爐子。”張揚招呼葉雨柔道。
“急什麼,我想要試試我現在到底什麼實力。”葉雨柔狠狠的揮了揮拳頭。
“怎麼試?”張揚偏着腦袋問她。
卻看見她一動不動,雙眼精光灼灼,神色凝重。
接着,張揚的心神猛的顫抖起來,毫無征兆的,張揚的雙手居然開始不受控制,正在往自己皮帶上摸去。
“我靠!要不要這樣......”
張揚欲哭無淚,努力控制自己的雙手,一番掙紮之後,他的雙手落在皮帶上。
張揚一咬牙,心神突的繃緊,狠狠一掙。
這股不受控制的感覺才緩緩消失。
“唉!”
這時候,葉雨柔歎了口氣,有些無力的說道:“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能把你的褲子給扒咯!”
尤蒲陽和滄新嶽相視一笑,無語的搖了搖頭。
這丫頭功成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想扒張揚的褲子?
張揚老臉一紅,“葉雨柔你能不能正常點,我不要面子?”
葉雨柔氣惱道:“又不是真的扒,我隻是想試試我有多強嗎?”
“要試你找他試,找我幹嘛?”張揚憤恨的指着滄新嶽。
滄新嶽一陣顫抖,下意識的提了提褲子,“别聽他的,張揚的心神強于我,練手找他,準沒錯。”
張揚白了二人一眼,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
剛才要不是他奮力自保,保不齊名節不好,這丫頭真是個危險人物。
剛學會禦劍,就拿劍戳自己的老爹玩,剛學會操控心神就來扒自己褲子,張揚感覺一陣頭發,深深替尤蒲陽捏了把汗。
來到院子裡面,小小的丹爐依舊躺在院子中央。
為了保險起見,張揚和滄新嶽一左一右站在爐子邊上,防止它臨死反撲。
葉雨柔雙眼放着光芒,整個人變得犀利起來。
閉上眼,葉雨柔的心神潮水一般朝丹爐碾壓而去。
漸漸的,丹爐猛烈的掙動起來,跳動不休。
張揚二人全神戒備,心神緊繃。
不一會,丹爐上開始傳出隐隐的厲嘯,并伴随着時間的流逝,逐漸增大。
就像是惡鬼被扼住了喉嚨發出的聲音,聞之瘆人。
不少天組的成員被這陣厲嘯吸引了過來,不過卻隻能站在院子外面,不敢貿貿然走進來一看究竟。
原因無他,這個院子是天組四大戰神的居所,沒有經過允許,任何人不得踏入。
不過卻有三人沒經過允許,一腳踏了進來。
三人都是年過半百之齡,當頭一人,身形高大,一頭白發垂到腰間,氣質出塵,氣息更是強大無匹。
顧伯年,天組四大戰神之首,原東部軍區主帥。
旁邊的老者看上去稍微年輕一些,面容冷峻,五官筆挺,整個人身上散發着一揮散不去鐵皿之氣。
王倉北,天組四大戰神之一,原北部軍區主帥,也是四大戰神當着最為年輕的一人,剛過五十歲。
最後一人,就是武植,身形枯槁,精神萎靡,一身的重傷讓他這些年來,體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山一樣的男子,現在變的一米六不到。
他的傷,比尤蒲陽還要重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