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等人,來不及寒暄幾句,張揚就立馬拉着滄新嶽進了玄武湖。
尤蒲陽找來的丹爐,是一隻灰撲撲的小爐子。
看起買隻有巴掌大小,但是分量卻很驚人,足足有上千斤重。
放在尤蒲陽的院子裡,地面直接陷下去一個小坑。
張揚和滄新嶽二人趴在地上,臉貼着地,足足對着丹爐觀察了十幾分鐘。
二人境界相當,都感受到了來自丹爐上那股細微的靈氣波動。
“尤老,這個爐子從哪弄來的,不簡單啊!”張揚站起身拍了拍手。
“這個丹爐是從盜墓者手裡繳獲來的。”尤蒲陽道。
張揚問道:“找機會我想見見這個盜墓者,他盜的這個墳墓很不簡單。”
尤蒲陽搖搖頭:“來不及了,此人已經死了。”
“死了?”張揚詫異無比。
“在抓獲的時候,畏罪自殺了。”尤蒲陽惋惜道。
“什麼時候的事?”張揚問道。
“幾年前吧!大概四五年前,由地組上京總部統一行動的,一共抓了三十多人。”
“三十多人?”張揚吃驚,“全死了?”
“嗯,全死了,嘴裡藏了毒藥,服毒而亡。”尤蒲陽道。
“那倒是真的可惜了。”張揚實話實說,“這隻丹爐是上古修道者的遺留之物,他們盜的墓,很可能是座寶庫,說不定是上古煉丹宗師的坐化之地。”
“不過現在人都死了,查無可查,可惜了!”張揚惋惜道。
尤蒲陽呵呵一笑,“看來你對這隻丹爐的來曆很感興趣?”
張揚搖搖頭,憨憨一笑:“不,我對那座墳墓感興趣。”
雖然不知道這個丹爐的主人,到底是個什麼境界的修道者,但是從丹爐本身來看,最少也是合丹,甚至是元嬰期的修道者。
這種古人的墳墓裡面,說不定還有上古時期的丹藥留存下來,要是拿到手,那就是逆天之物啊!
品階越高的丹藥,藥性越是強大,别說千年,就是萬年甚至十萬年,都很可能完整的保存下來。
可惜,張揚隻是想想而已。
“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尤蒲陽笑道,“地組跟這件盜墓案好幾年了,一直沒有什麼頭緒,所以案子由天組接手。”
“查到了什麼?”張揚問道。
“目前能肯定的是,這是一個跨國際的盜墓團夥,組織紀律嚴明,分工明确,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外人難窺一二。”
張揚想起了張家後山,突然恍然,問道:“會不會跟甯海張家那些倭國人是同一夥人?”
尤蒲陽點點頭,“雖然不确定,但是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我已經派人去甯海了,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那邊就會傳回消息。”
張揚輕輕的點頭,“那就等等吧!先看看甯海張家的那邊什麼時候傳出動靜。”
他将心神重新放在了丹爐之上。
丹爐很古怪,任憑張揚如何催動,始終紋絲不動,沒有一點點複蘇的迹象。
滄新嶽和張揚一起出手,滾滾的靈氣朝丹爐碾壓而去。
丹爐猛的一震,搖晃起來,似乎想要掙脫束縛,逃出生天。
然而半小時過去,依舊保持原樣。
張揚和滄新嶽賣力催動,丹爐掙紮不休。
誰也奈何不了誰。
“該不是原主人的印記還沒有消散吧?”張揚疑惑的說道。
滄新嶽瞪大了眼,“這隻破爐子少說也有幾百上千年的曆史了,印記還沒消散?你别吓我。”
張揚撇撇嘴,“還沒真沒吓你,不信你分出一縷心神滲進去瞅瞅就知道了。”
滄新嶽一愣,半信半疑的将心神慢慢朝丹爐裡探去:“你的話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突然,他臉色劇變,張口吐出一口鮮皿,身體就像觸電般被狠狠擊飛,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我靠!”他一骨碌爬了起來,神色大驚。
葉雨柔和尤蒲陽吓得不輕,雙雙上前關切的詢問。
“我沒事!”滄新嶽擦了擦嘴角的皿迹,雙眼寫滿不置信,“還真被張揚說對了,這個丹爐裡有鬼。”
聽他這麼一說,葉雨柔吓得往旁邊一蹦,離丹爐遠遠的。
畢竟是女生,對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有些本能的抗拒。
“這爐不幹淨,要不然咱把它扔了吧?”
葉雨柔縮着脖子提議道。
墳墓帶出來的東西本身就不吉利,何況裡面還有髒東西。
不僅有髒東西,而且還很猛,強如滄新嶽,碰一下就吐皿。
張揚連翻白眼,“不就是一道殘缺的心神嗎,怕什麼?”
“就算這丹爐的主人生前再強,這麼長的時間,心神早就淡化的不成樣子了,強行抹除就行。”
滄新嶽有些後怕,攤攤手道:“你行你來!”
張揚眉頭挑動,一幅無能為力的模樣聳聳肩道:“我肯定不行,我心神并不強,也就比你強那麼一丢丢,幹不過這隻爐子。”
滄新嶽扯扯嘴角:“那不就是了,你不行,我不行,那誰能行。”
話音剛落,他和張揚不約而同的将眼神對準了葉雨柔,旋即對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
三人中,心神最強的是葉雨柔。
一場演唱會上萬人,心神揉進歌聲,每一個人都沉醉其中,無法自拔,不僅強,而且強的變态。
看見二人極其不友善的神情,平時膽大包天的葉雨柔吓得慫成一團,縮在牆角,“你們好過分,我什麼都不會,别這麼看我。”
尤蒲陽心疼徒弟,擔心葉雨柔被他們坑了,“二位小兄弟,我這徒弟還沒入門呢,叫她跑跑腿打打雜還行,對付這個爐子,我看夠嗆。”
張揚賊賊一笑,“無妨,我這裡有一門心神的操控之法,本來是不傳之術,但是為了尤老和武老兩位的傷情,我就便宜這丫頭了。”
“這隻爐子,我要定了!”張揚眼裡閃過一抹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