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安嘯林身後的張揚,嘴角不由抽動,又是拿行醫資格證說事。
話說這玩意他還真有,周懷錦幫他辦了一個,這種事對他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
隻不過這玩意還放在周懷錦那裡,張揚沒來得及過去取。
安嘯林何等身份,豈會在乎什麼這些莫須有的東西?
什麼名師,什麼名校,什麼行醫資格證,這些東西在他看來連屁都不是。
就像眼前的寒秋,倒是把這幾樣全占了。
可惜,在安嘯林眼裡,寒秋連替張揚提鞋都不配。
“寒秋侄兒,張先生是我安家的貴客,我要和你說幾遍,你才聽得懂?”
安嘯林的語氣不由重了幾分,臉色也沉了下來。
看在唐西風的面上,他才給寒秋一個台階下,不願直接趕人。
然而,平時看起來并不傻笨的寒秋,因為打心眼裡瞧不起張揚的緣故,沒聽出安嘯林的話外之意,依舊很誠懇的給張揚抹黑:
“安伯伯,你怎麼回事?露涵是我師妹,我和她一同拜在神醫門門下,我來照顧她,總比别人來照顧她要好,張揚名聲不好,醫術又是爛大街,況且,他還是個外人。”
“再加上師妹又是女人身,男女有别,多有不便,一切還是讓自己人來比較妥當。”
說着,寒秋的眼神落在張揚頭上,怒斥道:“姓張的,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蠱惑了安伯伯,現在請你立馬滾出去,這裡是京城安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張揚若無其事一笑,根本懶得搭理他。
在他眼裡,寒秋就是一隻會說話的猴子,隻要他不咬人,讓他跳吧!
但是安嘯林可就沒那麼好的脾氣。
臉色瞬間黑的不像話:“寒秋,唐西風除了教你醫術,就沒教你怎麼說話?”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聽不懂?”
寒秋望着安嘯林威嚴的神色,多少有些懵逼。
一直以來,安嘯林都是十分聽話的,因為寒秋是醫者,安嘯林是病患。
二者之間,關系融洽,安嘯林幾乎沒給過寒秋什麼臉色。
但是現在,寒秋不明白安嘯林為什麼會突然變臉。
為了一個小小的張揚,跟他變臉,值嗎?
“安伯伯,你這是什麼意思?”
寒秋的語氣也不悅起來,“一直以來,你的病都是我和師尊在照拂,現在不是也好了許多嗎?”
“要是我走了,我可不敢保證你的身體會不會再次犯病。”
安嘯林被張揚治好了這件事,唐西風并沒有告訴寒秋,為了保住老臉,這種丢人的事情,他當然不願意當着徒弟的面說。
所以,寒秋見到張揚那一刻,才會感到十分詫異。
“哼!”
安嘯林冷冷的哼了一聲,“我的身體不勞你費心,唐西風沒有告訴你,我的病已經被張先生治愈了嗎?”
嗯?
寒秋眉頭一擰,神情一陣難看,“治......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