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門主是不是太看得起天組那幾把老骨頭了?”
黑袍人進言道,“滄新嶽偷了少門主的靈髓,又壞了少門主的大事,還殺了周蒼三人,就連曹護法也遭了此人的毒手,就算我們大張旗鼓的通緝滄新嶽,天組那幫老家夥也不敢說什麼。”
青年轉頭看向他,慘白的臉上透露着與他年紀極為不符,難以正視的威嚴。
這幅神色,直接讓黑袍人的頭顱深深的低了下去,生怕觸怒了青年。
“你以為本少怕了天組?”青年冷冷開口。
“不敢!”黑袍人不敢擡頭。
青年回過頭來,神色複雜的望着前方,那裡是郊區廢棄火葬場的方向。
是曹混元的隕落之地。
雖然屍體被李和風清理了,但黑袍人憑借着巨鼠的嗅覺,還是一路追蹤到了那裡。
“周蒼幾位長老死在了他手上,曹護法跟蹤至此,也隕落了。”
青年喃喃低語,“殺了我左羅門這麼多人,皿仇似海啊!”
“呵呵!他怎麼可能繼續待在這裡,等我找上門來呢?”
“走吧!”
青年揮了揮手。
兩個黑袍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問道,“少門主,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上京。”
青年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滄新嶽要是不傻,應該知道此時能保住他的,隻有武盟的蕭白。”
晚上九點整,張揚出現在帝豪酒店。
這座酒店是甯海為數不多的五星級酒店之一,安嘯林的房間在頂樓的總統套房。
乘坐電梯直打頂層,張揚敲響了房門。
服了煉體丹的安嘯林,氣色比白天看起來好多了,隻是七彩蠱霸道無匹,時時刻刻都在吞噬他的生機,再加上功法的反噬,讓安嘯林幾乎沒過過幾天好日子。
要是不是他功底深厚,在加上唐西風實實在在有那麼兩把刷子,他早沒命了。
進門後,安柏林等人恭恭敬敬的行禮。
就連安泰幾位長老也對張揚禮敬有加。
這份大家族的禮數教養,倒是張揚大為折服。
不像武盟之人,走到哪裡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讓人無比生厭。
套房的設施一應俱全。
沒有下人使喚,安柏林便親自動手,給張揚和安嘯林泡了茶。
“張先生,出門在外,多有不便,你多擔待。”
張揚擺擺手,“安少多禮了。”
簡單客套了幾句,張揚直奔主題。
“安家主,既然你親自來到甯海,有些事我也不瞞你。”
安嘯林笑笑說道,“張先生有話請直言,就算告訴我這病沒法醫,我也認了。”
“被這好死不死的身體折磨了這麼多年,早就折騰夠了。”
話雖說的輕松,但安嘯林看張揚的眼色,還是充滿了期待。
好死不如賴活着,能活誰願意去死?
張揚莞爾一笑,“安家主誤會了。”
“我想說的是,安家的功法問題,我目前還沒有解決之策,上次我也和安少讨論過,也細細看過了安家的功法。”
說到這裡,張揚搖搖頭,“遺憾的是,除了散去功力能挽救安家族人,其他的辦法,我是一個都想不到。”
張揚的話音一落,安嘯林幾人的臉上全都充滿着濃濃的失望之色。
“不過......”
張揚說話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