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着急不已,連忙來到床頭櫃前刷刷刷寫起了藥方。
安露涵雖然醒了,但異常虛弱,嘴唇慘白,臉頰被冰霜覆蓋,雙眼無神,就連說話都仿佛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師兄,别......别折騰了,沒用的......”
看她這幅慘狀,張揚不禁的搖了搖頭。
初見安露涵時,她還是個氣質高冷的大美人,舉手投足都帶着一副渾然天成的超然氣質,讓人過目不忘。
這才過去個把月,就成了現在這幅樣子,這讓張揚很是費解。
按理說,銀霜決出了問題,對安露涵影響應該不大才對,她的境界才玄階中期,這種境界還不足以讓銀霜決産生那麼大的反噬。
寒秋自顧自的寫藥方,以他對病情的理解,自然要先控制安露涵的體寒才行。
張揚忍不住湊近瞄了一眼,藥方上大多是些溫補之物。
這麼一靠近,安露涵的眼角餘光很自然就瞟到了張揚。
“張......張......”
安露涵有些激動的想要起身。
張揚擺擺手,柔和出聲:“你先别說話,你現在的身體太過虛弱,好好躺着吧!”
安露涵眼裡出現一抹喜色,很聽話的躺了回去。
這時候,寒秋拿着藥方直接給到了安嘯林的手上,就像往常一般,要安嘯林照單煎藥。
“等等,這張方子必須由張先生過目,點頭。”安嘯林将藥方接了過來,直接遞到了張揚的手裡。
寒秋的神情有些焦躁:“安伯伯,這張方子是我師尊開的,針對師妹的病症有奇效。”
安嘯林道:“寒秋,别忘了你剛才說過的話。”
寒秋心裡極為不舒服,但還是耐着性子催促張揚,“你看一下這張方子,要是沒問題趕緊吩咐煎藥,病情不等人。”
張揚随意瞟了一眼,就将藥方放回了床頭櫃上。
“這張方子沒什麼用,都是些大熱之物,而且藥力也不猛。”
寒秋隐隐有些怒氣:“你也不看看師妹什麼樣,再猛她吃的消嗎?”
張揚歎了口氣,解釋道:“看病,不能隻看表面,你覺她冷,也許,這是她最好的狀态。”
張揚懶得和他解釋那麼多,“讓我先把把脈。”
說着,張揚伸手去掀被子。
手腕卻被寒秋伸手打開,“我師妹現在風寒及身,不能掀被子。”
張揚搖搖頭,隻能将手伸進被子裡。
剛搭上安露涵的手腕,一股極度的冰寒之意,順着張揚的手臂洶湧襲來,不過幾秒鐘,張揚的手臂就被一陣厚厚的冰霜所覆蓋。
一邊的寒秋暗自得意。
之所以不讓張揚掀被子,是怕他看見安露涵的手臂會被吓到,從而不敢把脈。
現在,有他的苦頭吃了。
他給安露涵醫治了這麼久,都不敢輕易觸碰,張揚算什麼?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張揚算什麼!
隻見張揚神色不變,微微一抖手臂,厚厚的冰霜轟然炸裂,然後,他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繼續把脈。
見此,寒秋的眼神微微閃爍,心裡再度不爽起來。
這陣把脈足足持續了兩分鐘。
張揚收手之後,安嘯林立馬上前焦急的問道。
“怎麼樣張先生,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