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之在炎黃的醫學界名頭之大,無人出其左右,周淮錦在甯海無人不識。
二人的到場,無疑給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打了一針強心劑。
頓時,會議室裡掌聲如雷。
二老面無表情的朝上首走去。
不過走在前面的沈重之,側目之下看見了張揚,頓時一臉驚喜,用肩膀拱了拱了周淮錦。
“張先生,你也在啊?”沈重之一扭頭,來到了張揚的面前,朝張揚微微躬身,周淮錦一樣,微微躬身在張揚面前。
看見這幕,會議室的人都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重之是什麼人,周淮錦又是什麼人?
兩大醫學界的泰鬥,同時在跟一個後輩青年行禮,這青年到底什麼來頭?“沈老,周老,你二人不是訪友去了嗎?怎麼回來的這麼快?”張揚雙手虛擡,問道。
沈重之道:“哎,還不是這胡老頭說甯海一院出了亂子,所以租了架私人飛機将我們接了回來。”
“呵呵,原來您就是他們嘴裡的張先生。”
這時候,胡安國也走上前來,一臉殷勤的伸出手,“我和沈老和周老都是老交情了,可從來沒聽他們如此誇贊過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張揚伸手和胡安國簡單的握了握,謙虛的道:“胡院長過獎了,小子受寵若驚。”
梁坤簡直懵逼極了,這是鬧哪出,這小子的騙術也太高明了吧!
“沈禦醫,周神醫,二位的大名我也聽說過。”梁坤直接來到張揚的面前,指着張揚說道:“這小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你們是不是被他騙了。”
“你特麼誰啊?”沈重之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梁坤,“敢說張先生是騙子,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
梁坤一怔,信誓旦旦說道:“沈禦醫,你聽我說,這小子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手上戴個假表,就想裝大尾巴狼,泡妞都泡到醫院的會議室來了......”
啪的一聲,梁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重之反手打了一耳光。
“瑪德,哪來的野猴子在這裡蹦跶?張先生也是你能侮辱的。”沈重之怒不可遏,氣憤極了:“不就是行醫資格證嗎?老子也沒有,照你這麼說,老子也是騙子了?”
這一巴掌,不僅打的梁坤臉上火辣辣生疼,更是把他的尊嚴狠狠按在地上摩擦。
會議室裡這麼多人,被當衆打了耳光,梁坤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他卻不敢發飙,更不敢生氣,沈重之一句話就能讓他在炎黃的醫學界除名,所以這巴掌算是白挨了。
會議室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衆人大氣都不敢喘。
一方面畏懼于沈重之的火爆脾氣,一方面則是被張揚的身份給鎮住了。
胡國安直接來到歐健翔的面前,怒氣沖沖的質問道:“這小子就是你從省裡請來的專家?”
歐健翔脖子一縮,小聲應道:“是的胡院長......不過梁主任的确是省裡的青年才俊,臨床經驗豐富......”
“荒唐,來了這麼久也沒見幹點啥正事,眼睛還瞎。”胡國安重重的哼了一聲。
此時最高興的莫過于周淮錦了,梁坤剛剛說張揚泡妞都泡到會議室來了,可見張揚和自己的孫女感情不錯,這種事情他可是喜聞樂見。
“小子,你剛剛說張兄弟戴了塊假表?”周淮錦吹胡子瞪眼的瞅着梁坤,訓斥道:“你可知道這種千把來萬的手表,我家裡就有好幾塊,這都是我孫女的嫁妝,隻要他想,我随時都可以全部送給他。”
此話一出,會議室裡炸開了鍋。
周淮錦的言下之意,他們一院的女神名花有主了,就是他身邊的這位青年,連嫁妝都準備好了,上千萬的手表,還好幾塊!“爺爺,你說什麼呢!”周青卿挽着周淮錦的胳膊,俏臉通紅,扭捏的責怪道。
這姿态。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她這是害羞了。
梁坤眼睛都紅了,要是眼神能殺人,張揚早死幾百回了。
他恨啊!男人的尊嚴,心裡的女神,都在這一瞬間沒了。
張揚摸了摸鼻子,換做往常,他肯定開口笑着說“周老别開玩笑,本少已有家室。”
可現在,張揚心理作怪,打算氣一氣梁坤,誰叫他左一句右一句騙子?“沈老,周老,胡院長,你們開會吧!我和青卿去急診科看看病人。”
張揚說着,主動牽起周青卿的小手。
周青卿的臉更紅了,乖巧的跟着張揚走出了會議室。
梁坤的臉都扭曲了,雙拳不自覺的握緊,一口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和我梁坤搶女人,我必要你付出慘重的代價,走着瞧......”梁坤暗暗心道。
沈重之看見梁坤這幅神色,愈發不爽,“小子,你聽着,以後你再污蔑張先生的名聲,我沈重之定叫你在炎黃待不下去。”
“沈老頭,算了,别跟一個小癟三一般見識,張兄弟去了急症科,要不我們也去幫他打打下手?”周淮錦提議道。
胡國安聞言直點頭:“一路上你們都在誇贊他藝術了得,老夫也跟着去看看眼界如何?”
沈重之和周淮錦一合計,雙雙點頭:“你要去就去,隻許看,不許瞎指揮聽見沒有?”
胡國安點頭如搗蒜:“那是,那是,有你們在,我就是個小跟班。”
三人說走就走,轉眼就撇下一院的各位醫科主任和省裡的專家團,出門直奔急診科去了。
會議室裡尴尬的氣氛持續了半分鐘,大家目瞪口呆的傻傻坐着。
“這會......還開嗎?”一名一院的主任的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開?開個屁啊!”歐健翔一拍大腿:“禦醫的手段你們不想見識見識嗎?”
說完,他第一個沖出了會議室。
剩下人的人見院長發話,早就按耐不住,紛紛作鳥獸散,一窩蜂的朝急診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