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坤神情一肅,接着又問:“那這麼說來,你一定是哪位名醫之後咯,請問你師承何人?”
張揚攤攤手,“我也沒有師父!”
“那,你該不是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吧?”梁坤接着逼問道,目光輕蔑。
張揚撇嘴道:“事實上,還真被你猜對了,我的确沒有行醫資格證。”
周青卿見張揚有問必答,言無不虛,在一旁急得跺腳,不停的拉扯張揚的衣角,要不是會議室的人眼神都盯着,她的手都說定擰到張揚腰上去了。
這麼實誠做什麼?撒個謊很難嗎?
這一幕落在梁坤眼裡,簡直紮眼無比,肺都快氣炸了。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想象着和周青卿的重逢是種什麼樣的場景,今日終于得償所願,卻被一個小子攪了興緻。
砰的一聲。
梁坤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這麼說來,你就是個騙子咯?”
“學長,别這麼說他,他不是騙子,他真的醫術高明,連我爺爺都自愧不如。”周青卿望着梁坤,倔強的反駁道。
什麼?周神醫都自愧不如?這怎麼可能?他才多大?在現場的人心裡巨震,紛紛朝張揚投去懷疑的目光。
歐健翔疑惑的說道:“周主任,你爺爺該不是被這小子騙了吧?我看這小子就不像什麼好人,搞不好他就是想泡你而已。”
“雖然這小子長的人五人六,可人心隔肚皮,你還年輕,不要着了這小子的道啊!”
話音一落,頓時起碼有十幾雙充滿敵意的眼神冷冷掃在張揚身上。
周青卿是一院的女神,不容侵犯,現在倒好,泡妞都泡到會議室來了。
“滾出去!”
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句。
頓時,會議室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喊聲。
“滾出去,你這個騙子!”
“我們一院的主任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追的,趕緊滾吧!”
周青卿急的雙眼通紅,張揚看她為了自己而被懷疑,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由讓他心裡一暖。
歎了口氣,張揚看了看手腕的表,湊在周青卿的耳邊說道:“不行我們先去急診科,反正這個專家會議我看着也沒什麼意思,大半天了還在為這種小事鬧騰,再這麼耽擱下去,病人的生機都耗光了。”
周青卿想想有理,于是拉着張揚的手就要往外走。
梁坤眼睛都直了,這踏馬的手都牽上了。
“站住!”
梁坤一聲厲喝,把周青卿吓了一跳,她問道:“學長,你們都說他是騙子,那我帶他走總行了吧?”
“他可以滾,你必須留下。”梁坤不容置否的說道:“你是一院的主任醫生,肩負重責,這個會議很重要,你不能缺席。”
“剛剛我也是這樣覺得,省裡的專家一定有辦法拿出可行的治療方案,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周青卿微微側目,冷聲說道。
梁坤心裡的火更大了,簡直無處宣洩。
臭娘們,給你台階你不下,非要讓我搬出身份來壓你?“青卿,不要被一時的沖動的迷了雙眼,這小子一看就是個騙子,不信你看他手腕上那塊表。”
“表?”周青卿一愣,低頭看向張揚的手腕。
張揚納悶的舉起手,放在周青卿面前,“好看嗎?可惜是塊男表,不然我可以送給你。”
見張揚這幅舉動,梁坤哈哈大笑:“簡直笑死我了,戴了塊假表,就以為自己是高富帥了?”
“你知道這塊表多少錢嗎?”
梁坤推了推眼鏡,神情狂傲,大聲說道:“這塊表是百達翡麗的6002,全球限量版,售價千萬起步,本人有幸在拍賣行見過一回,雖然參與了競價,但最後還是被一位富豪以兩千多萬的高價拿走。”
“兩千多萬的百達翡麗的表王,戴在你手上不覺得沉?”
“這年頭的騙子手段都那麼拙劣嗎?也不看看自己穿的是什麼,就敢把一塊假的表王戴在手上招搖過市,簡直是不知廉恥。”
梁坤的話音一落,會議室裡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張揚的手腕上。
“周主任,你眼光不行啊!這次看走眼了吧!人家梁主任都說了,他這表是假的,哈哈......”
“是啊!周主任,你是神醫的孫女,不缺錢啊!想找個大款也别這名随意啊!眼光還是要放亮一點,别被人吃了白食。”
周青卿為人高冷,在一院也并非四處逢源,這麼年輕就當上了主任,自然有人會趁機落井下石。
“瑪德!老子的表是真的,貨真價實,說它是假的,隻能證明你們的眼光有問題。”
張揚有些火了,他來的目的就是幫周青卿看看病人,出出主意,可不是來這裡遭人白眼的。
“走吧!青卿。”張揚拉着周青卿就往外面走。
“你特麼給我站住!”梁坤指着張揚怒吼道。
“你特麼給我再指一下!”張揚真的火了,眼神不禁冷了三分。
這股冷意,看的梁坤心裡有些發毛。
“歐院長,叫保安來。”
歐健翔搓搓手,有些為難,一邊是神醫的孫女,一邊是省裡的專家組。
正躊躇間,會議室的門被人大力推開,一個白胡子老頭走了進來。
這老頭後面,還跟着另外兩個老頭。
“胡院長,您怎麼來了?”歐健翔看見來人,立馬換上一副驚喜的表情,站在老頭面前殷勤的問道。
原來這白胡子老頭是一院的前院長胡安國,雖然已經退休,但是資格老,仍然擔任着甯海一院的榮譽院長一職。
論資排輩,歐健翔也得喊他一聲老上級。
“哼,我再不來,一院的臉都給你們丢盡了!”胡安國吹胡子瞪眼的訓斥了一聲。
“接下來,我宣布這次的專家組的負者人,由禦醫沈重之和神醫周淮錦擔任,現在立刻開始會診,這次的會議,由我主持。”
胡安國的話說完,便閃開一邊,衆人這才看見他身後的沈重之和周淮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