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張揚輕輕地問了一聲。
慕傾城眼皮微微一動,說道:“我感覺那股刺痛正在慢慢消失。”
“這就對了!”張揚解釋道,“我這藥液,隻能侵入傷疤,所以才會有劇痛感,現在劇痛消失,說明你的刀疤已經消失了。”
慕傾城激動的身體都抖了起來,張揚輕輕按住她的肩膀,“先别激動,我帶着你到浴室洗個澡。”
“你也要去啊?”慕傾城突然慌了神。
張揚道:“想什麼呢?我帶你去,免得你一激動摔着......”
将慕傾城丢在浴室,張揚一身輕松的走了出來。
浴室裡,慕傾城對着鏡子,仔細的清洗着臉上那些早已經變得發黑的藥液。
很快,随着藥液不斷被洗去,鏡子裡出現一張光滑細膩,雪白似雪的光潔臉龐。
慕傾城兇脯不斷起伏着,雙眼透露着難以置信的神色。
随後,她像發瘋了似的不斷用力搓洗着臉上的藥液。
直到藥液完全洗幹淨,她才緩緩的擡起頭來。
看到鏡子裡那張白皙光滑,近乎完美的臉龐,慕傾城喜極而泣。
三年了,這道深可見骨的刀疤整整跟了她三年。
三年來,她甚至不敢照鏡子。
但是現在,她恢複了。
不但恢複了,她感覺現在臉上的肌膚,比以前還要細嫩光滑,簡直和嬰兒的皮膚一樣,吹彈欲破。
“張揚,謝謝你!”
慕傾城對着鏡子低低的呢喃了一句。
半個小時後,慕傾城才捂着臉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張揚一愣,“幹嘛捂着臉?難道還沒好?”
“不可能啊!”張揚皺眉道,“我的配方都是親自調的,絕不可能出錯。”
慕傾城抿着嘴,看着張揚一本正經的自言自語,于是将手松了開來。
一張傾城傾國的絕美臉蛋出現在張揚眼中。
盡管張揚知道沒了刀疤的慕傾城肯定是個大美女,但真正看到的這一刻,還是讓張揚有些短暫的失神。
“呼~”
慕傾城舒了口氣,“我隻是有些不習慣。”
往常,慕傾城都喜歡将一邊頭發放下來,刻意遮住半張臉,冷不丁一下好了,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張揚下意識的捏了捏她的臉,調侃道:“手感不錯,有沒有重返十八歲的感覺?”
慕傾城臉色绯紅,低垂着頭,嗯了一聲,她張了張嘴想說些感激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你是不是想謝我?”
張揚看出她的窘迫,聳聳肩道:“謝就免了,接下來該怎麼做你知道了吧?”
慕傾城鄭重的點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動用慕家所有的力量,讓傾城美業四個字響徹瓯海,響徹炎黃。”
張揚很滿意,拍着她的肩膀豎起大拇指:“不錯,上道!”
回到傾城美業,張揚發現公司的空地上停着許多陌生的車輛。
張揚朝保安招了招手,保安立馬一溜煙跑了過來。
“張爺,有什麼指示?”保安點頭哈腰的問道。
“這些車哪來的?”張揚伸手指了指。
保安小聲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大早就過來了,來了好些人,正在辦公樓裡鬧呢!”
“鬧?”
“鬧事的?”
張揚撓撓頭:“不應該啊!”
這些車一看就是老總座駕,不是賓利就是勞斯萊斯,車牌也很顯眼,不是豹子6就是豹子8。
很明顯不是小混混能開得起的。
帶着這股疑問,張揚朝辦公樓裡走去。
楊鳳清的辦公室,幾名不速之客正大馬金刀的坐在茶幾前的沙發上。
一個秃頭中年,一個妙齡少婦,還有一名穿着西服的青年。
另有幾名身材高大的男子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應該是随行的保镖。
楊鳳清的辦公桌上,擺着一份打開的文件。
正是這份文件,将她氣得不輕。
站在邊上的鳳凰也是冷清着臉,要不是楊鳳清攔着,鳳凰早将這幾人趕了出去。
沒錯,這份文件是一份收購合約,上面羅列着數不清的霸王條款。
新公司剛開張沒幾天,就被人找上門來談收購,饒是楊鳳清性格再好,也不免有些生氣。
對方,是瓯海美純日化集團的人。
秃頭中年,是美純集團的董事長胡柏強,少婦是他夫人田靜,青年則是他兒子胡小海。
對方能輕車熟路的找上門來,這說明早就盯上了傾城美業,掌握了傾城美業的資料。
說不定前段時間那些針對傾城美業的陰謀,就是出自對方之手。
“楊總,話我剛剛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價格我也在合約裡标注了,趁着今天天氣不錯,不如我們今天就把事辦了,以免浪費大家的時間。”
坐了一會,胡柏強拍着膝蓋說道:“我給你的價格,還是比較公道的,楊總,你說呢?”
楊鳳清冷着臉,“胡董事長,我的話剛剛你也聽到了,我們傾城,不賣!”
傾城美業,是楊鳳清的根基所在,别說沒開張幾天,宏圖在望,就算破産在即,楊鳳清也不可能把它賣掉。
“商道有商道的規矩,哪有一見别人好,就端着合約上門搶的道理?”
啪的一聲!田靜一巴掌按在茶幾上,語氣咄咄逼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我們帶着合約,等同于拿着大把鈔票上門,你卻說這是搶?”
楊鳳清也不示弱,猛地站起,一把将桌子上的合約拿起扔了回去,“你們沒讀過書?看看上門的字,這跟搶有什麼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