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慕傾城對張揚堅信不疑,但心裡卻忍不住,冒出一丢丢質疑的念頭來。
她為了臉上的刀疤,跑遍了炎黃境内所有最頂尖的美容機構,包括大大小小的醫院。
甚至還出境,跑到全球美容最頂尖的韓城去求醫,得到的答案卻讓她無比心寒。
對方告訴她,她傷的實在太深,除了移植之外,根本不可能複原。
慕傾城絕望了,移植這種事她想都不會去想,隻能任由這條刀疤在臉上待着。
張揚見她居然還有質疑,頓時氣道:“想什麼呢?本少的藥,絕對藥到病除。”
“而且,我還有件事要宣布。”
“什麼事?”慕傾城下意識的問道。
張揚說道:“這份藥,世上僅此一份,因為我可能無法在毆海長待,沒時間替你敷藥,所以,我将這份藥的藥性提高了一些。”
“裡面的那些限量版,恢複疤痕需要一星期,而這份......”
張揚語氣自信:“隻需要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
慕傾城驚呆了,接着激動的捂着嘴巴,“這......這麼神奇嗎?”
“慕小姐,我主子從不說假話。”項侯身姿筆挺,像杆标槍,“他的醫術,世上第一!”
“想當初,我被他打的重傷垂死,愣是被他救了回來,從此做起他的狗腿子......”
慕傾城再次驚呆了,幾乎語無倫次:“你......你可是天階武者,他......居然打得過你?”
項侯神色傲然,正想說話,張揚嗯哼了一聲:“項侯,你今天話挺多?”
“咳咳......”
項侯幹咳兩聲,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别驚訝了,項侯吹牛的,我打不過他......”
張揚拉起一臉呆滞的慕傾城往四方鋼鐵走去,“還是先幫你祛疤吧!”
這次,慕傾城直接帶着張揚和項侯來到了四方鋼鐵辦公樓的頂層。
這裡,是她專屬辦公室。
與其說是辦公室,倒不如說是慕傾城的另外一套房子。
與其說是慕傾城的房子,到不如說是她的一套高層别墅。
裝飾極其講究,奢華無比,卻不顯庸俗,就連地闆都是通體雪白的漢白玉鋪設而成,上面鋪着意大利進口的小毛毯,踩在上面有股軟綿綿的感覺。
三人在一張白玉茶幾前落座。
慕傾城親自動手給二人泡了壺茶。
忙活完之後,慕傾城緊張的坐在張揚對面:“我需要準備些什麼?”
此刻的她,簡直比昨天面對殺手還要緊張幾分。
張揚笑了笑:“别緊張,你什麼也不需要準備,隻要忍忍就行。”
一邊打開塑料盒,張揚一邊提醒道:“重病需猛藥,你這刀疤很頑固,很深,所以一會我的藥敷上去會很疼,有點難以忍受,你要是熬不住,就先準備一條毛巾,一會放嘴裡咬着。”
慕傾城很堅定的說道:“不需要!我能忍!”
“哦!”張揚的食指往塑料盒裡一攪,挑起一坨粘稠的藥液,對慕傾城說道,“閉上眼!”
呲的一聲!藥液一碰到慕傾城的肌膚,就冒起一陣淡淡的藍煙。
劇烈的刺痛讓慕傾城的身體狠狠顫抖了一下。
張揚敷藥的動作很輕柔,也很仔細,足足過了五分鐘,他才将手裡的藥液全部敷完。
洗了個手後,張揚就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眼神一動不動的觀察慕傾城臉上的變化。
而項侯喝了一杯茶之後則是走出門外,全神戒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這期間,慕傾城一直雙眼緊閉,臉上的刺痛之感一刻也沒停過。
到後來,她疼的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看着慕傾城被劇痛折磨,卻一聲不吭的硬扛下來,張揚努努嘴,暗道:“說你是個爺們我都信!”
看了看表,離一個小時還有半小時左右。
張揚見慕傾城的臉上沒有什麼異樣,就起身走出了房外。
“昨晚有什麼動靜沒有?”
項候點點頭,“有!”
“昨天晚上有兩夥人試圖沖進慕小姐的莊園進行刺殺,都被我提前發現,在莊園外面收拾了。”
“慕小姐的莊園?”張揚好奇道,“慕家的人沒有住在一起嗎?”
項候搖搖頭,“慕家有十八路分支,所以,慕家的莊園足足有十八個之多,慕小姐的莊園就住着她和她父親,還有一些下人。”
張揚暗暗乍舌,十八路分支?
大家族的底蘊,果然不是甯海的那種家族世家可比。
難怪慕洋對慕傾城動起手一點都不含糊,本來就是堂姐弟,再加上又沒住在一起,這種脆弱的親情在利益面前簡直如同紙糊的一般。
不過張揚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慕傾城身份如此驚人,身邊卻連個高手都沒有?張揚問過她家裡有沒有地階武者,慕傾城隻說有兩名客卿長老。
而且還是唯一的兩名,都被她父親帶走了。
資産千億,十八路分支。
如此龐大的家族,怎麼可能才兩名地階強者?要知道慕洋身邊的保镖都有着地階修為,而他的身份跟慕傾城毫無可比性。
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隐情?而且最詭異的是,慕洋居然能命令身邊的保镖暗殺慕傾城,就算慕洋有這個膽,但他的保镖又怎麼敢?帶着一肚子的疑惑,張揚返回了房間。
一個小時快到了。
張揚湊在慕傾城的面前仔細的看了會,點了點頭。
這效果,令他十分滿意,不出意外的話,慕傾城臉上的刀疤已經消失了。
看了看沙發,已經被慕傾城的汗水打濕了一大片,而慕傾城本人,則是像淋了場暴雨,渾身都濕透了。
大顆大顆的汗珠順着潔白的頸脖滑下,肌膚粘着衣服,凹凸有緻的身材若隐若現。
張揚一陣眩暈,連忙将目光挪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