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
最開心的莫過于張子傑。
死了爺爺還這麼開心,簡直有些罕見。
網絡上的輿論風波越鬧越大,跪在靈堂前守夜的張子傑樂此不疲的刷着手機,嘴裡時不時哈哈大笑,臉上幾乎樂開了花。
張澤芳亦是如此,臉上幾乎看不出任何悲傷的表情,反倒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
兄妹二人的反常,讓其他跪在靈堂前張家小輩們懵逼了,搞不懂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爺爺去世不是該哭的稀裡嘩啦,涕淚橫流嗎?難道張家大少和爺爺不和?也難怪了,平時張相仁雖然寵溺張子傑和張澤芳,但是偶爾也會訓斥。
哪個大家族的少爺小姐不心高氣傲?想到這裡,張家的小輩們就效仿這張子傑和張澤芳二人,時不時哈哈大笑,時不時喜上眉梢。
肅穆沉重的靈堂,氣氛一度有些愉悅。
青雲山莊大門口,這裡圍了很多人。
自從張揚的住址被扒之後,陸陸續續有憤青前來找茬,都想見一見這個大逆不道的窩囊女婿到底長什麼樣子。
不少人還在衣服兜裡揣滿了小石子,準備砸玻璃用。
更有人用袋子拎着雞蛋前來,準備搞事情。
這些人都是張子傑花錢請的,準備帶節奏,趁着大家熱情高漲,一舉沖到張揚家裡,最好是把他房子拆了。
反正甯海的巡捕局座已經換了人,張家已經打過招呼,在張揚家發聲任何事,巡捕局都不會插手。
山莊門口嗚嗚泱泱,來的人越來越多,罵聲此起彼伏,震得人耳膜發疼。
卻沒有一個人敢沖進山莊裡去。
原因無他,青雲山莊是高檔的别墅區,治安管理的十分到位,光是保安就多達上百名,全部配備了标準的防爆器械。
一道電子伸縮門将裡外隔了開來。
門内,站了一排排訓練有素,全副武裝的保安。
不是小區的戶主,他們一個人也不可能放進去。
究根結底,這些人也不過是些吃瓜群衆,就想看熱鬧,湊熱鬧而已,真的要他們跟這夥保安硬扛,他們還是不敢的。
鳳凰收到消息以後,立刻給朱永年打了個電話。
不到半小時,十幾輛沒有牌照面包車,紛紛出現在青雲山莊門口。
車門一一打開,從車上下來幾十個拎着鋼管和甩棍的蒙面人。
下車後他們一言不發,逮人就打,下手毫不留情。
一瞬間,青雲山莊的大門口就上演了一幕貓抓老鼠的好戲。
一個個挑事者抱頭鼠竄,有的被打的哭爹喊娘,有的勇氣可嘉,直接暴起反抗,後果卻慘不忍睹,直接被打的斷手斷腳。
五分鐘後,除了幾個受重傷的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慘叫連連之外,其他人都連滾帶爬,跑的一幹二淨。
面包車來的快,去的也快,行動迅速,絲毫不拖泥帶水,把這幾個傷者擡上車後,這夥蒙面人也跟着撤走。
接到行動失敗電話以後,張子傑狠狠的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靠!這樣也行?”張子傑氣的大吼大叫。
早知道,他就叫賀偉直接守在青雲山莊的大門口。
“瑪德!”
張子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夥蒙面人是從哪裡來冒出的,好好的一個計劃,就被這麼破壞掉了。
張子傑郁悶,張國世也沒好到哪裡去。
本來,他花了大價錢約了好多媒體,準備正式接受媒體的采訪,把張揚搬上熒屏和雜志,徹徹底底毀了張揚,讓他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感覺。
可是,無一例外,所有的新聞媒體和雜志載體都放了他的鴿子。
理由都是如出一轍:他們不報道不實之事!呸!張國世一口唾沫盯在地上,心裡簡直像打翻調味包一般,不知道啥滋味。
很明顯,背後有人操控這一切。
這個人的手段和背景,搞不好還高他一等。
在甯海,張國世雖然頂着四大家族新任家主的名頭。
但是,張家以前都是掌控在張奇和楊鳳清的手裡,就他個人而言,在甯海的名聲和地位還完全沒有建立起來。
這也就導緻了張國世的個人人脈十分受限,論能力,論人脈,還不如一個二三流的小家族。
就像一個拆除戶突然得到大筆的賠償款,雖然開的起奔馳寶馬,但是靈魂和氣質還沒跟上,看上去就是缺了點啥。
一夜時間就此過去,萬家燈火下,有人酣睡有人失眠。
第二天,吃過早飯過後,張揚和楊鳳清收拾妥當,準備出門。
這時候,鳳凰和鐘詩韻也跟了上來。
“師兄,我也要去!”
張揚擰着眉頭道:“你去幹嘛?人家辦喪事呢!你個女孩子家家湊什麼熱鬧,去了也不怕冤魂纏身。”
鳳凰不依不饒,撒嬌道:“哎呀師兄,你就讓我們去嘛!多個人多個照應不是嘛!”
張揚和楊鳳清今天去吊唁是假,去鬧事是真,鳳凰豈會錯過這場熱鬧,死皮賴臉的喋喋不休,非去不可。
張揚被她磨的沒有辦法,手都快被鳳凰搖酸了。
“好吧好吧!”張揚沒轍,隻能妥協,“你要去也可以,換個身份去。”
“讓别人知道你這個甯海商會的公主在我們家做保镖,指不定又拿這件事來做文章呢!”
鳳凰是甯海商會的公主,這件事本來張揚打算瞞着楊鳳清,可惜楊鳳清是何許人也,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雖然對于鳳凰的身份她多多少少有些抵觸,但是,鳳凰可是為楊鳳清賣過命的人。
上班第一天,龍四的弟弟阿忠就找上門來,為了掩護楊鳳清逃跑,鳳凰差一點點就死在了阿忠手上。
所以對于鳳凰,楊鳳清無比信任,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己人。
聽張揚這麼一說,鳳凰雙眼一亮。
原本她就是想跟着去看看熱鬧,現在被張揚一提醒,她決定換個身份,去湊一湊這場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