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莊園。
張相仁的追悼會已經開始,靈堂布置的很是氣派,大家風範十足。
身為四大家族之一,張家的下屬公司多不勝數,所以,這次追悼會,比很多二三流家族的喜宴辦的還要隆重。
大家風範,展露無遺,光是靈堂就足以容納數百人。
張家子嗣,披麻戴孝。
張國世和張國範二人跪于靈柩前。
馮英蘭,羅美春等女眷跪于雙側。
張子傑,張澤芳等一衆小輩跪在靈堂中間。
不過,相對一一些長輩們的沉重和肅穆,從這些小輩的臉上卻看不到半點親人逝去的該有的悲傷和難過。
張相仁死了就死了,跟他們也沒有多大的關系。
該吃吃,該喝喝,日子還是照樣過。
況且,莊園裡少了一個脾氣特别臭,時不時還喜歡多管閑事的老頭,對這些小輩來說也不是壞事。
這次,張國範的一雙兒女也從國外被催了回來。
張浩和張婷拿着手機,一遍又一遍的刷着關于張揚的新聞和報道,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他倆也都被張揚收拾過,對張揚也心懷恨意。
“傑哥,你這主意真是可以啊!”張浩拿着手機,用肩膀碰了碰張子傑,點着手機屏幕說道。
“你看,這個點擊量都沖上熱搜榜前三了,這下,張揚名聲可要臭大街了,這輩子都别想翻身了。”
張子傑十分臭屁的仰着下巴,毫不在意的說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說着,張子傑小聲的在張浩的耳邊嘀咕道:“這還隻是我的第一步,哼,等這件事情發酵到一定的程度,我就帶着大批的記者上門圍堵張揚。”
說到這裡,張子傑的臉上閃過一絲狠厲,“昨天叫人去張家搞事情,居然失敗了,下一次,我要親自帶人去,順便把賀偉叫上。”
“老子看誰還敢攔我!”
張浩心服口服的朝張子傑豎起大拇指,嘴裡贊歎出聲。
“厲害,厲害!”
雖然二人說聲音很小,但是還是給旁邊的張婷給聽了去。
“傑哥,我可是你的堂妹,這麼熱鬧的事情你得帶上我。”
張婷的雙眼閃爍着仇恨的光芒:“我要親眼的看着張揚身敗名裂,落魄如狗,還要親眼看着他走上死路。”
張子傑會心一笑,伸長手臂繞過張浩,拍了拍張婷的腦袋,安撫道:“放心,我們都是一家人,有力一塊使,到時候我帶上你和張浩,一起看張揚怎麼死。”
張澤芳有些不放心。
“哥,你說現在網上輿論勢頭這麼猛烈,張揚怕是頂不住吧?”
“我擔心他會跑路,要不然等爺爺的追悼會一開完,我們就準備準備,叫上賀偉去抓人?”
“跑路?”
張子傑哈哈一笑,“能跑到哪裡去?賀偉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會全力配合我的行動。”
“他不跑還好,一旦跑了,整個炎黃都會通緝他。”
“天上地下,死路一條!”
張子傑話音一落,門外的招待高呼起來。
“騰龍集團董事長遊生,奉上禮金五百萬前來吊唁,送挽聯一對。”
語畢,一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帶着一個青年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來到靈柩前,焚香祭拜。
騰龍集團是張家的附屬公司,遊生和張國世來往密切,是張家的簇擁者之一。
由于張國世和張國範跪在靈前,有孝在身,不便迎客。
所以,迎客一般都是女眷的事。
禮畢之後,遊生帶着青年來到馮蘭美的面前,雙手奉上一個白色的禮包,裡面有張五百萬的支票。
“張夫人,人死不能複生,敬請節哀!”
馮蘭美從眼角假惺惺的擠出幾滴眼淚,接過禮包,朝遊生回禮。
“這位是?”馮英蘭看着遊生身後的青年,問道。
遊生拉着青年的手臂,站在身旁朝馮蘭美介紹道:“這位是犬子遊海銘,今年二十,剛從國外回來,這不,聽說張老爺子病逝,非得跟來看看,見識見識大家族的氣派。”
“張夫人您好!”遊海銘十分禮貌的朝馮蘭美鞠躬。
馮看美掩嘴一笑:“遊公子儀表堂堂,氣度不凡,跟我家澤芳倒是挺般配的,一會讓他們多親近親近,都是年輕人,多熱絡熱絡。”
“好!”遊生心領神會。
當初,遊生可是張奇和楊鳳清最忠實的擁護者。
後來張國世掌控張氏集團之後,不惜在很多合作項目上做出驚人的讓步。
在金錢的驅使下,遊生甚至都沒做什麼反抗,就直接臣服了張國世,成了張國世手裡的棒子,使後面張國世徹底掌控張氏集團順利很多。
遊生之後,張氏集團的各位高管,董事會成員陸陸續續攜重禮前來吊唁。
就這麼短短十幾分鐘,來吊唁的人一茬接一茬,而且都是非富即貴之人,禮金加起來都有好幾億之多。
“想不到爺爺到死了還為家族做了點貢獻。”張子傑和張浩二人竊竊私語。
張澤芳也附和道:“哥,以前我還不知道爺爺有這麼值錢,你看這些大人物,禮金都是幾百上千萬的送。”
張子傑不服道:“澤芳,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些人看的不是爺爺的面子,而是張家的面子,爺爺也就是一糟老頭,能有什麼值錢的。”
“這些錢,都是他們孝敬給張家的,明白嗎?”
張澤芳似懂非懂的點頭。
“要是我以後我結婚,那排場肯定比現在還大,送禮的人肯定比現在還多。”
張子傑沾沾自喜的說道,腦子裡不禁回想起李嫣然的絕美臉龐。
嘴角微微上揚,張子傑心裡打起了算盤。
等把張揚弄死之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李嫣然弄上床。
就在張子傑沉浸在無限美妙的遐想中之時,門外接待突然高喊一聲。
“楊鳳清,張揚,空手前來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