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自然也看出來鄭則利起了殺心。
但是他依舊平靜的很,剛剛一接觸他發現這家夥居然是個黃階巅峰的武者。
難怪這麼嚣張撥扈,比起大部分的公子哥,這家夥的确多了幾分底氣,畢竟黃階巅峰放在甯海而言,算得上頂尖的高手。
不過在他面前,這種實力顯然不夠看,給他提鞋都不配。
“小子,我鄭則利在甯海也算響當當的人物,和我幹過仗的人不在少數,都是一方強豪。”
“但是......”
“敢用酒瓶爆我頭的人,你是第一個,說,你到底是誰?”
鄭則利并沒有着急動手,張揚給他的感覺太反常了,平靜的可怕。
這種人,要麼就是隐士牛人,要麼就是傻子。
所以,鄭則利才在動手之前留了個心眼,有此一問。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趕緊把路讓開,不然,就不是一酒瓶的事了。”
張揚一邊說,一邊很平靜的抄起桌面上那瓶價值十多萬的路易十三。
這酒很貴,酒瓶也是異常結實。
跟啤酒瓶一比,一個頂三!挨上一下,就算鄭則利是黃階武者,也得頭破皿流。
鄭則利臉都綠了,意思是他還敢來第二下?“小子,你在找死!”
“你也再找死!”張揚看着他,晃了晃手裡的酒瓶。
“瑪德,這貨瘋了嗎?”杜俊傑看的心驚肉跳,這瓶酒就是他都不舍得喝,珍藏了好久,準備拿來釣妹子,卻被張揚拿來開别人的瓢?
況且這酒瓶這麼厚實,一砸下去,鄭少肯定滿頭開花。
不光酒是他的,酒吧也是他的,事後追究起來,他在劫難逃。
“鄭少,鄭少......”
杜俊傑一把沖了出來,指着張揚大聲道,“鄭少,這家夥瘋了,鄭少不用跟他啰嗦,直接幹他就是了,出了任何事,我杜俊傑一力承擔。”
鄭則利一把揪起杜俊傑的衣領,寒聲問道,“他是誰,什麼來路?”
他不相信張揚是無名之輩。
無名之輩敢爆他頭?
杜俊傑連忙說道,“這家夥就是個吃軟飯的上門女婿,跟着小姨子來我酒吧蹭吃蹭喝的。”
“你說什麼?”鄭則利一腳踹在他肚子上,“你踏馬在逗我?”
杜俊傑被踹的直不起腰,捂着肚子,疼的滿頭大汗。
“鄭少息怒,我真的沒有騙你,他真的是隻是一個上門女婿......”
鄭澤利嘴角狠狠一掀,又擡腳踹了杜俊傑幾下,每一腳都落在他腹部。
“鄭少息怒啊,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杜俊傑死去活來。
“敢耍我,就算踩死你,你又能怎樣?”鄭澤利邊踩邊吼。
“鄭少,我真的沒耍你,這家夥真的是一個上門女婿,窩囊的很......”
“不信,不信你問江波......”
鄭澤利把目光望向江波。
江波渾身顫抖的說道,“沒錯鄭少,杜少說的都是真的,這家夥的确沒什麼來頭,就是個窩囊倒插門。”
“放屁......”鄭澤利一腳将杜俊傑踹飛,後者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幾滾,和江波滾成一堆。
“真的啊鄭少,我們沒騙你!”鄭俊傑慘叫道。
鄭澤利嗤之以鼻的哼道,“上門女婿?倒插門?”
“簡直是笑話,你見過倒插門戴着兩千多萬的手表?”
“你見過倒插門穿着價值百萬普拉達?”
“什麼?”杜俊傑和江波吓了一大跳,“他這身充滿腥味的衣服價值上百萬?還戴着兩千多萬的手表?這......這怎麼可能?”
這一刻,二人連身上的疼痛也忽略了,撐着雙手,努力的梗着脖子看向張揚。
楊芬和柳娜的眼神也下意識的瞟向張揚的手腕。
隻見他手腕上的确戴着一塊絢麗的手表,這隻表先前他們也看到了,隻是沒想到這麼值錢。
兩千多萬啊,足夠普通人奮鬥好幾輩子了!二人心裡悔恨交加,要是鄭澤利沒有說謊,那張揚可就是千萬級别的土豪啊!一時間,兩個人眼神複雜,有羨慕,有嫉妒,更多的則是深深的悔意。
“哼!就算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敢爆鄭少的頭,就算他再有錢也不可能安全的走出這間酒吧。”楊芬心裡十分陰暗的想道。
張揚若無其事的擡起手腕,用袖子擦了擦表面,玩味的說道:“真看不出來,你還挺識貨。”
鄭澤利陰沉着臉,“老子混進江湖這麼多年,要是沒點眼力勁,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這點張揚十分贊同,至少鄭澤利不會像其他世家子弟那樣沖動,被人打了之後,還知道摸着後腦勺來分析形勢。
“小子,你在甯海不可能是無名之輩,有種的報上來路。”鄭澤利神情兇狠的盯着張揚。
張揚呵呵一笑,颠了颠手裡的酒瓶:“其實他們真的說對了,我真是一個上門女婿。”
“你......”鄭澤利雙眼都快蹦出火星了來,咬牙怒道:“你敢耍我?”
張揚覺得好笑,“我都敢爆你的頭,又有什麼不敢耍你的?”
鄭澤利一愣,好像是這麼個理。
“我的身份我已經告訴你了,你的身份呢?張揚平靜的看着他。
“是不是也得跟我交代一下?”
鄭澤利氣的渾身顫抖,“你不認識我?”
“我憑什麼一定要認識你?”張揚反問。
鄭澤利雙目赤紅,自己在甯海赫赫有名,都是靠一雙拳頭打出來,對方居然不認識他,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告訴你之後,就怕你會吓得尿褲子。”鄭澤利咬牙道。
“聽好了,本少是黎家的人,替黎家打理衆多産業,就算是黎家大少在我面前,也得叫我一聲表哥。”
說完,鄭澤利一動不動的觀察着張揚的神色,隻有他臉上出現一絲波瀾,自己就會拼勁全力,當場将他擊殺。
被一個無名之輩爆了頭,這份屈辱,隻有用皿才能洗刷,不然以後怎麼在甯海混下去?
可惜,鄭澤利足足盯着張揚看了好幾秒,對方毫無動容,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一刻,鄭澤利的心頭咯噔一跳,有些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貿然出手,這家夥果然來頭不小。
在聽到黎家的名頭之後,還能擁有這份鎮定和從容,要麼就是沒把黎家放在眼裡,要麼就是和黎家關系匪淺。
無論哪一種,都讓鄭澤利無比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