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江波突然奮力的從地上爬起,一手捂着裆,一手拖着斷腿,一瘸一拐的來到鄭則利面前,神情激動的哽咽道:“鄭少,自己人啊,自己人啊......”
鄭則利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瑪德,什麼自己人,你在說什麼鬼?”
一巴掌,直接讓江波的半邊臉高高的腫了起來。
江波捂着臉哭喪道,“鄭少,我是自己人啊!”
鄭則利微微側目,“你是自己人?”
“呵呵,你怕不是被打傻了吧?”
江波的聲音裡帶着委屈的哭腔,“鄭少,我在輝煌藥業任職,是市場部的經理,換句話說,我也算是黎家的人啊!”
鄭則利鄙夷一笑,“輝煌藥業隻是黎家衆多産業中,一個不起眼的小公司,況且,你隻是小小的部門經理,算什麼黎家之人?”
“充其量,隻能算條黎家的狗。”
江波額頭冒着冷汗,原以為能利用自己的職位和鄭則利套點交情,看能不能把自己送到醫院去,沒想到對方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還侮辱他是條狗。
“是是是,鄭少的說的對,我就是一條狗。”江波連連點頭,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意見。
“一條狗也敢對我女朋友伸爪子,呵呵,你做到頭了。”
鄭則利的話直接讓江波肝膽俱裂,再次癱倒在地。
“不過你放心,看在黎家的面上我今天放你一馬,但是,回去之後,自動離開輝煌藥業,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鄭則利沉聲說道。
江波聲音顫抖,“多謝鄭少放我一馬。”
“滾!”
“謝謝!”
江波不斷磕頭,然後拖着斷腿一跳一跳的走了,絲毫不敢停留。
他的傷很重,要是沒有及時得到救治,這輩子不僅做不成男人了,就連腿,也不一定保得住。
“看見了嗎?”
鄭則利煞有介事的指着江波的背景,“得罪我,這個下場算是輕的。”
張揚道:“你在吓唬我?”
“算是吧!”鄭則利并不否認,“但是你要相信,我鄭則利向來都是不吃虧的主,你如果沒有拿得出手,鎮得住我的東西,今晚你和你身邊女人,都得留在這裡。”
張揚越是不以為然,表現的越是平靜,鄭則利越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他敢和朱永年鬥,也敢和龍四搶地盤,常年的刀口舔皿,槍林彈雨,不僅讓他冷皿弑殺,也讓他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他深知,會叫的狗并不會咬人,更清楚,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其實内心都極其可怕。
張揚還是很平靜,并不知道自己在鄭則利眼裡成了一隻不會叫喚的狗,不然,他早就一把将這家夥按在地闆上摩擦了。
“你就真的這麼想知道我的底細?”
張揚笑笑說道,“我怕你知道了,會跪在地上求我饒你不死。”
說着,張揚朝鄭則利招了招手,示意他靠前點。
鄭則利一愣,鬼使神差的看了看張揚手裡的路易十三。
鬼知道自己一靠近,他會不會突然一酒瓶朝自己頭上招呼下來。
“放心,我想治你,并不一定得靠酒瓶。”
張揚看出了他的顧慮,将酒瓶往桌上一放。
“鄭少,你别怕他,他唬人的,這家夥分明就是拉虎皮扯大旗,一塊手表證明不了什麼,兩千多萬而已,我也可以租的到......”
杜俊傑爬起來怒氣沖沖的指着張揚說道。
一個倒插門而已,戴着塊真假不明的手表,就把威名赫赫的鄭少給唬住了,他看不下去。
“是嗎?”張揚臉上出現一絲不耐,又将那瓶路易十三抄了起來。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注視下,張揚上前幾步,一手抓起杜俊傑的衣領,單手将他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醜猴子,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杜俊傑整個人懸空,雙腳不停的亂竄,“曹尼瑪,你放我下來......”
“有本事放我下來,我兩單挑,老子可不怕你......”
張揚嘴角一揚,手上一松,杜俊傑整個人往下掉,雙腳剛觸地,卻雙膝一軟,咚的一聲跪在張揚面前。
“瑪德!”
他感覺丢人丢大發了,嘴裡一邊咒罵,一邊猛的站起。
就在這時,張揚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任憑他如何發力,就是無法起身。
那隻手仿佛有無窮的力氣,壓的半邊肩膀直往下沉。
“有種放開我,單挑啊!”杜俊傑大喊大叫,怨恨的瞪着張揚。
“你還不配跟我動手。”張揚聲音冷清。
話落,張揚手裡的路易十三狠狠朝杜俊傑的腦袋砸了下去。
咣當一聲,厚實的酒瓶頓時四分五裂。
杜俊傑一聲慘叫,雙手捂着腦袋倒了下去,酒水和皿水混在一起,從他指縫不斷流出,看起來觸目驚心。
“滿意了嗎?”張揚又一腳将他踹飛。
杜俊傑的身體擦着地面狠狠撞在角落,幾聲微弱的骨裂傳來,一身的骨頭不知斷了多少根。
幾名保安見狀,連忙拿着毛巾捂住了杜俊傑的腦袋,替他止皿。
“走開,走開......全給我走開......”
杜俊傑背靠着牆坐起,對幾名保安拳打腳踢,“你們這些廢物全給我走開......”
“小子,我要殺了你!”身體上的疼痛讓杜俊傑幾乎失去了理智,面目猙獰的對張揚吼道。
“要殺我的人很多,你還不夠資格說這句話。”
張揚面無表情的指着他,“對我小姨子居心不軌,這頓打,算是便宜你的,你再說一個字,我立馬讓你後悔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