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整個靈堂變得詭靜。
全部人都扭着頭看着靈堂的門口。
楊鳳清一襲黑衣,落落大方的走了進來。
接着,張揚也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皮鞋擦的铮亮,踩在地上登登直響。
“畜生!你還敢來......”
張國世第一個爆沖而起,一臉憤怒的朝張揚撲去。
這是在張家,衆多賓客眼睜睜的看着,張國世不相信張揚還敢造次。
而他,作為一家之主,這麼可能容忍害死張相仁的兇手出現在靈堂之上。
看見張國世這幅舉動,張揚眉頭一皺,雙眼内泛起寒霜,狠狠瞪了一眼張國世。
就一眼,張國世沖到一半的身形連忙停住。
那一眼,他感覺渾身被冰雪籠罩,寒氣逼人。
這一眼,他深深的感覺到了張揚的态度,哪怕是在張家,哪怕是當着衆多賓客的面,張揚依然會無所顧忌,他要敢沖上去動手趕人,張揚肯定會動手打人。
張揚的拳頭,比石頭還硬!“畜生啊!你把你爺爺氣死了,還敢來靈堂搗亂,你到底想怎樣?”
張國世兇口起伏,大聲質問。
“就是,張揚你是不知道你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了嗎?還敢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誰給你的膽子?”
張子傑也突的站起,指着張揚罵道。
張揚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并沒有說話。
靈堂,自然有很多規矩,大聲喧嘩,成何體統?
對張揚的表現,楊鳳清很欣慰,自己的兒子終究和這些無恥之徒有着天壤之别。
有時候一句不說,就是最好的蔑視。
楊鳳清環目四顧,四下衆多賓客,十之八九都是熟人,這些人很大一部分都曾經為她效力。
目之所及,這些人的目光紛紛避讓。
楊鳳清聲名在外,這些人又曾對她敬若神明,怎麼敢和她對視?“今天,我和我兒來上一炷香,不想多事!”
說完,楊鳳清在衆目睽睽之下,大方的來到靈柩前。
就在這時候,馮英蘭和羅美春突然面目猙獰的站了起來,雙雙來到楊鳳清面前。
啪的一聲!馮英蘭伸手打掉了楊鳳清手裡的線香,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姓楊的,少在這裡裝腔作勢,老爺子就是你那個廢物兒子氣死的,居然還當着大家夥的面給老爺子上香?臉呢?”
羅美春也怒目而視,指着楊鳳清直接開罵:“在場的人都是張家的親屬,親朋,你們算什麼?有什麼資格給老爺子上香?”
說着,羅美春重重推了下楊鳳清,歇斯底裡的吼道:“滾!給我滾出張家。”
誰知,羅美春攢足了力氣的一推,卻沒有推動楊鳳清分毫。
甚至,楊鳳清的身體都沒有晃一下。
煉體丹的功效,在這一刻體現了出來,楊鳳清的體格比以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羅美春這種普通少婦這麼能撼動的了?
馮英蘭怒氣上頭,擡手就是一個耳光扇去。
楊鳳清目光一寒,快而又快的擡手,将馮英蘭的手臂抓住,另一隻手連續開弓。
啪!啪!兩個巴掌重重落在馮英蘭的臉上。
瞬間,還沒回過神來的馮英蘭直接口鼻流皿,左右臉頰高高腫起。
“我跟你拼了!”馮英蘭發了瘋似的亂喊亂叫,“美春,幫我一起撕了這臭婆娘。”
羅美春嘴裡應和了一聲,龇着牙就伸手抓楊鳳清的頭發。
楊鳳清頭都沒回,反手就是一巴掌。
羅美春啊喲一聲,連楊鳳清的發梢都沒碰到,就被扇倒在地。
馮英蘭更慘,又被楊鳳清狠狠蓋了幾巴掌,牙齒都掉了幾顆,看着挺慘。
在場的賓客全驚呆了。
這是什麼情況?楊鳳清在商場上的手段他們都很清楚,商場女屠夫出馬,從來都是皿腥屠戮,那種沒有硝煙的戰場,楊鳳清就是獨一無二的女王。
可眼下這一幕是什麼情況?楊鳳清難道還習武?
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并非說男子就應該大度,而是是說女子難纏。
就馮英蘭羅美春這種中年婦女,不光嘴上陰險歹毒,惹急了,摳眼插鼻那都是輕的,要是下死手,抓着頭發一扯,頭皮都能給你掀下來一大塊。
就是這麼兩個男人都不願意招惹的婦女,在楊鳳清面前卻連半點好處都沒讨到,一個比一個慘。
羅美春一臉驚恐的爬了起來,和馮英蘭挨在一起,紛紛從對方的眼裡看到懼意。
以前在張家,他們最怕的就是楊鳳清。
現在,這種感覺又回來了。
“哼!”
楊鳳清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在老爺子的靈前,你們最好還是收斂一點,不然,張家的顔面遲早會被你們敗光。”
張國世看不下去了,雙眼的火苗蹭蹭直往上竄。
“保安......”
“保安呢!給我把這兩個無恥之徒扔出去!”
張國世的話音一落,靈堂外面湧進來幾十名身着制服的保安。
這夥保安訓練有素,是張國世為了維護追悼會現場特意從保安公司請來的,人數多達三十幾名。
看見張國世下命令,這夥保安抽出手裡的甩棍就朝楊鳳清沖去。
這時候,張揚笑了。
“張國世,你還真是不長腦子,總是弄一群土雞瓦狗給小爺練手......”
此話一出,張國世臉色刷白,自己也是氣糊塗了。
這夥保安能對張揚産生什麼威脅?果然,張揚動了。
雙足一踏,地面都為之一抖,接着,張揚手無寸鐵就沖進了這夥保安之中。
每次出手,必有人傷。
他的身體,就像一列橫沖直撞的戰車一般。
而這夥看似雄壯威武的保安卻都成了溫馴待宰的小羔羊。
當着衆多賓客的面,張揚不打算下重手,也就一個個把他們扔了出去而已,隻有個别不識趣的被扔出去之後,又不知死活的沖了進來。
對這種人,張揚一律斷手斷腳,之後再扔了出去。
幾分鐘後,靈堂再次恢複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