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如何肅殺?去他娘的,也太不雅。
沒想到,看着蕭破虎一揮而就,也不講究什麼版面布局,每個字都有碗口大小,墨透紙背,清風老道,激動的鼓掌。
“好!真好!真是太好了!”
“多謝大帥,等我裱起來挂上去,這比大帥施舍多少錢财都好啊!”
蕭破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憨笑道:“我就是一時興起,鬧着玩的東西,能挂出去嗎?”
“當然能!”老道贊歎道:“大帥這幅字,至情至性,這才是文墨的最高境界啊!”
“隻可惜,殺氣過重。”
“不過,這也是大帥的特征。我裱在這裡,也正好替大帥消消殺業。”
“大帥,請賜下落款吧。”
見老道有幾分赤誠之意,蕭破虎也不拘泥,管它字好不好,反正是老子寫的,老子沒什麼不敢承認。
于是便在旁邊,又寫下了年月日,北境蕭破虎的字樣。
老道捧在手裡,如獲至寶,還想說什麼,門外,出來衛兵的聲音。
“報告!”
“秦先生和他的朋友到了!”
蕭破虎神情一凜,對老道揮手含笑道:“我跟朋友小叙,不耽誤道長做功課了。”
老道心領神會,稽首道:“大帥請便。”
北境大帥在這裡會朋友,那是簡單的事情嗎?老道知道,他應該退避。
話句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蕭破虎邀請他來旁聽,他也不敢。
什麼樣的人,知道什麼樣的事。到不了那個層面,卻知道了那個層面的事,往往就是禍事的開端。
老道捧着蕭破虎的墨寶,帶着小道,從屏風後面的隔間後門退下。蕭破虎籲了口氣,整理衣服整容,激動的走過去,親手拉開了大門。
秦天帶着人,已經走到門外了。
“先生!”蕭破虎啪的敬禮,滿臉都是激動之色。他在控制自己的情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适合太過。
所以,沒有叫天哥,也沒有叫老大,而是一句先生。
秦天掃了蕭破虎一眼,低聲對追風等人說道:“你們在外面等我吧。”
如果蕭破虎跟陳二狗一樣,是自由身,是神王殿單純的一個天王,那麼都是兄弟,秦天絕對不會把追風他們留在外面。
相反,還會很熱情的介紹大家認識。
但是,蕭破虎不一樣。而且,接下來要談的事情,可能也涉及敏銳的層面,讓追風他們知道了,對他們未必是好事。
“好。”追風等人,自然也知道秦天的用意,答應之後,便在外面站崗。
秦天走入了房間。
蕭破虎關上了門。
房間内恢複安靜,除了對面的三清像,便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蕭破虎噗通跪在了秦天的面前,從腰間抽出一根鞭子,雙手舉着,紅着臉不說話。
秦天沒有看蕭破虎,從進來之後,他就背着手,看着三清像。想起自己昨天才以道家手印,跟金明的密宗大手印皿戰。
當時木道人便說,秦天是道家的傳承。
他忍不住道:“三清老祖,也算是我的恩承。今天你又約我來這裡見面,也算是緣分。這座道觀如此破敗,蕭破虎,你回頭叫人來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