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令的聲音,尤其是,王令說時間到了,要把龍鞭送出來,朱珠驚喜不已。
“秦天!你快出來啊!我和費老來接你了!”
她翹着腳,沖着廖奔身後的大鐵門高聲呼喚。
這一刻,她眼中的雀喜之情,把她俊俏的容顔照亮。那像燎原之火一般明亮的希冀之色,渾然就是一個渴盼情郎歸來的少女。
哪裡還有半分方才南尊一怒、要斬殺攔路之人的威煞之氣。
就連廖奔都不由看呆了。他不由心想,難道這就是女人?
他活了四十多歲,其中前二十年,參加各種鐵皿的訓練。通過種種考核之後,來到龍獄,從一個獄警做起。
由于他吃苦耐勞、堅決執行命令的精神,讓他艱難的走到了今天,外圍警戒組組長的位置。
走到這個位置,他又用了二十年。所以說,他雖然活了半輩子,但是對于女人這種生物,隻是聽說過,偶爾見過,還沒有真正的接觸和了解過......
他像個直男癌一樣混混沌沌過了四十年,但是此刻石頭一樣的心房,忽然裂開了一道縫。
裡面照出一抹彩色的光。
他忍不住想,自己有沒有必要,找個婆娘做媳婦......
鐵門緩緩開啟。
王令帶着一衆手下,率先走了出來。王令手一擺,衆人分列兩旁。他大聲喊道:“恭送龍鞭!”
衆人一起俯首,面無表情的高喊:“恭送龍鞭!”
“秦天!”朱珠看到後面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歡呼一聲,沖了過去。
可是,僅僅沖到了一半,她的嬌軀硬生生的頓住了。
她的一雙美眸震驚的瞪起來,瞳孔劇烈的放大。
這一刻,她的驚懼和震撼之情,無以言表,嬌軀都忍不住的顫動。
“你......怎麼了?”
“他們把你怎麼樣了?”她顫聲說着,聲音都在泣皿。
隻見對面的秦天,雖然身軀還算筆直,身上那身衣服,還是來時候的那一套,看上去還算是整潔。
他表面看上去,沒有任何傷痕。
但是!
他的臉色,蠟黃蠟黃的。就像是,一個在病榻之上躺了幾十年的老病号。
病入膏肓,隻不過是在苟延殘喘。
病魔已經慢慢侵蝕掉了他幾乎所有的精氣神,他的人就像是一個被蛀蟲啃的千瘡百孔的紙殼子,随時會化為灰燼,然後随着一陣風,消失無蹤。
怎麼可能!
昨天來的時候,他還是精神飽滿、神采奕奕的秦龍鞭。
一夜之間,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竟然成了一個病夫!
以至于,朱珠簡直都不敢相認了。
秦天勉強一笑,就連笑容都是那麼的無力。
他低聲道:“沒事......我可是龍鞭,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我還有重要的約會,快走吧。”
聲音暗啞,不注意聽,幾乎就聽不見。
朱珠再次劇顫,然後,就爆了。
“姓王的,老娘弄死你!”
她嗷的一聲,拔槍朝着旁邊的王令,看上去就準備開槍。
“别!”
“南尊息怒!”
王令就像是受驚的兔子,嗷的一聲,急忙逃竄。這家夥也算是有心眼,他竟然竄到了秦天的身後,顫聲道:“龍鞭救我!”
朱珠已經像是瘋了一眼沖了過去。她雙眼通紅,勢必要殺了王令。
因為她已經笃定,王令把秦天關在監獄裡,一定是趁機下了黑手。
不用說,秦天受的是緻命的内傷。
他這種狀态,别說是去陳家應對挑戰了,就算是回去好好休養,看上去還能活幾天,都尚未可知。
這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