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隻是不想提及罷了。
認真一點來說,辮子王也确實是位高權重,乃是東海的老臣。
如果沒有這一系列的事情,不論是王冕,還是王锏,必定十分尊重辮子王。
一直以來,也是如此。
隻是,這一次辮子王的做法,确實是操之過急了,難免王锏大怒。
“你!”
一看辮子王倚老賣老,王锏氣得臉色鐵青,怒聲道:“老王,扪心自問,這些年,東海上下,可有人不尊重你?”
“這東海,若說德高望重,你老王,當仁不讓!”
“可是,這些年,你又做了些什麼呢?”
“時至今日,你我關系為何如此,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又何須胡攪蠻纏?”
針鋒相對,事已至此,王锏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有些事,是底線!
任何人不得踐踏,包括他老王在内!
“我做了什麼?”
臉色一沉,辮子王也是不甘示弱,冷聲道:“老夫不管做什麼,都是為東海考慮!”
“說老夫胡攪蠻纏?你們有什麼資格?”
“尊重?這就是你說的尊重?”
年逾八十的老王,被人指着鼻子罵,當然是怒不可遏。
“為東海考慮的人,不隻是你老王一人。”
“如果真的為東海考慮,為何任由夏家踐踏東海的尊嚴?”
“如今這麼做,簡直是吃裡扒外,何談為東海考慮?”
“婚約已定,夏家擇日成婚,又有什麼不妥?”
“自古以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夏公子也是明媒正娶,如何踐踏東海尊嚴了?”
“......”
拍案而起,二人争執不下,一度臉紅脖子粗,針鋒相對。
一旁的王多魚,一陣愕然,似乎也是沒有想到,二人竟然會當面吵起來。
并且,吵得這麼兇。
“夠了!”
正當王多魚準備,勸說二人的時候,王冕大喝一聲。
旋即,王冕緊皺着眉頭,沖王锏揮了揮手,開口道:“王锏,你坐下!”
“老王,你也息怒。”
待王锏憤憤不平的坐下之後,王冕又沖辮子王開口道:“其實,大家也知道,你是為東海考慮。”
“隻不過,今天這件事,确實是有些倉促了,三天的時間,太短了。”
“哼!”
冷哼一聲,辮子王一邊坐下,一邊說道:“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夏家婚約在手,除非東海悔婚,否則,還有什麼辦法?”
考慮了一下,王冕并未動怒,開口道:“婚約既然已經定下,東海定然不能食言。”
“不過,成婚一事,确實是事關重大,不可過于倉促。”
“這樣吧,勞煩老王轉告夏公子,給我們半個月時間,悉心籌備一下。”
事已至此,王冕也知道,成婚一事,已是事實,過多的争吵,乃是無意義的事情。
“不行!”
然而,辮子王直接大手一揮,開口道:“實不相瞞,這件事,夏公子早在幾天前,已經在催促了。”
“如果不是我拖着,夏家的人,早就來接親了。”
“現在,這三天的時間,乃是夏家的最後期限,不論同意與否,夏家必定會來!”
“哼!”
冷哼一聲,王锏憤憤不平道:“這又是什麼意思?他夏家是要搶親?”
“婚姻大事,本來就該是雙方商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