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星狠狠捏着拳頭,“慕小姐,劉家的實力你很清楚,别人護得了你一時,護得了你一世嗎?”
這句話再赤裸不過,徹徹底底的威脅。
也是慕前程最不願意聽見的話,和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我雖然不能護她一輩子,但是我不介意離開瓯海之前,把劉家滅了。”
葉雨柔冷冷掃了劉天星一眼。
此話一出。
劉天星臉色大變。
他身後的幾位長老更是大驚失色。
好狂的語氣,敢滅了劉家?
就算你有那個實力,程家會答應嗎?
“你,你到底是誰?”
劉天星咬着牙槽問道。
“葉府,葉雨柔!”
葉府!?
劉天星愣住了。
八大古族之首,葉府?
一股冷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他隻覺得自己渾身都冰冰涼涼,就像置身于冰窖裡。
“敢問這位小姐是葉府......”
“混賬!”劉天星話還沒問完,就被葉繁打斷。
“這是葉府大小姐,你說話給我放尊重點。”
劉天星差點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冷汗止不住的噴湧而出。
..................
他幾乎是爬着走出慕家的。
因為他腿軟,站不直。
幾位劉家的長老也好不到哪裡去,硬撐着邁着步子。
當走出慕家的大門,幾人差點虛脫。
太吓人了,葉府大小姐居然到了瓯海。
慕家大廳。
葉雨柔盯着劉天星離開的方向有些氣憤,“傾城,怎麼不宰了這家夥,以除後患?”
她的脾氣可不像慕傾城這麼好,劉天星今天能活着走出慕家,完全是慕傾城放了他一馬。
“劉天星身份特殊。”
“再說了,他也沒對我造成什麼傷害,此人是個商道奇才,雖然生活作風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瓯海的首富,劉家對瓯海影像很大,殺了他,劉家會亂套的。”
“劉家一亂,整個瓯海就跟着亂了。”
慕傾城不像葉雨柔這麼快意恩仇。
葉雨柔殺了劉天星很容易,但要将整個劉家連根拔起,很難!
劉家雖然不敢表面上針對慕家。
但看不見的地方,劉家卻很好下手,以劉家的在商圈的實力,稍微使點絆子,對慕家而言就是天大的災難。
到時候,慕家隻有衰敗一條路可走。
她慕傾城就會成為慕家的罪人。
這是她不可承受之重。
回到家之後,劉天星失魂落魄的窩在沙發上。
表情呆滞,心裡還帶着濃濃的後怕。
往常這個時候,回家第一件事,一定是從酒櫃裡拿出頂級的紅酒,舒服的坐在沙發上,享受着生活。
可現在,他滿腦子都是葉雨柔那張絕美卻又帶着殺氣的臉龐。
怎麼就把葉府得罪了呢?
他怎麼想也想不通。
小小的慕家,為什麼能找來葉府那樣的靠山。
而且,是慕家大小姐親臨。
她的到來,就代表着和慕家的關系非比尋常。
早知道慕家跟葉府有交情,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打慕傾城的主意。
這段時間盡走黴運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自己的妹妹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不過她回來之後,自己就開始走黴運了......
劉天星腦子一抽,心想是不是該找個高人替劉怡算算......
一隻肥嘟嘟的小手伸了過來。
手裡端着一杯紅酒。
劉天星被吓了一跳,整個人下意識的蹦了一下。
卻看見剛練完功,洗完澡的程曉倩裹着一條浴巾朝他抛媚眼。
“老公,累了一天辛苦......”
話沒說完,程曉倩的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眼前這個一臉臃腫的豬頭臉是他的老公劉天星?
程曉倩神色一變,順手将紅酒扔了出去。
雙手揪着劉天星的衣領問道,“誰,誰打的?”
她膀大腰圓,一股子力氣,劉天星幾乎被她搖散架。
程曉倩見他不說話,心裡更來了火氣,一屁股坐在劉天星的膝蓋上,神色認真的說道,“老公,告訴我,誰幹的,我去幫你出氣......”
“哎呀呀......疼......疼死我啦......”劉天星疼的直嚷嚷。
程曉倩一摸,手裡滿是皿迹。
原本路上劉天星已經抹了特制的金瘡藥,這會破損的皮膚已經結痂了。
被程曉倩這麼一折騰,又裂開了......
不一會,程曉倩拿着消毒水和金瘡藥重新給劉天星處理傷口。
程曉倩是個武癡,手底下沒個輕重,客廳不斷傳來殺豬般的叫聲......
門口的保镖倒是很想進去看個究竟,畢竟這是劉天星的聲音。
可這個大廳,他們不敢進。
上一次有人冒冒失失闖了進去,結果程曉倩剛洗完澡,身上隻裹了一條浴巾坐在沙發上吃東西看電視。
結果可想而知,這名下人被打斷雙腿扔了出來。
罪名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程曉倩那個身材可不是一條浴巾能裹住的,這名下人倒是不冤。
這時候,劉怡氣沖沖的闖了進來。
她去了醫院以後一問,她母親根本沒住院,馬上反應過來是劉天星的調虎離山之計。
于是她火速趕往慕家。
看見慕傾城安然無恙,她松了口氣,差點就辜負了張揚的信任。
看見劉天星那副慘狀,劉怡下意識的停留在原地。
劉天星看了看她,眼神有些閃躲,她倒不怕劉怡興師問罪,畢竟他不是第一次坑自己的妹妹。
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他怕的是劉怡向程曉倩告狀。
眼前這個渾身白的泛光,卻粗壯如牛的女人,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不高興就會折騰自己。
高興了,也會在床上折騰自己。
總之,和她相處得保持一個微妙的距離。
像現在就很好,自己受了傷,動彈不得,她會照顧自己,不會折騰自己。
“小妹來啦!”
低頭上藥的程曉倩對劉怡柔柔一笑,“你自己坐吧,等我忙完先。”
劉怡怨恨的看了劉天星一眼,張了張嘴,卻始終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