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心遠和江華是親兄弟的事情,她之前就知道了。
當時,她去金城找江離的時候,江華就當着她的面,提過這件事。
“江華,我想是你記憶出現了偏差,就不要在這胡言亂語了。”
“你和心遠沒有任何皿緣關系,你們之前連面都沒見過,更不可能是親兄弟。”
“你要是想讓韓家補償你,沒問題,我可以替心遠答應。三個億,四個億,都可以。就當是我對江離,對你的一些心意吧。”
薛玫企圖用金錢掩蓋這件事。
江華看着薛玫,笑了,笑的很凄涼,很失望。
“薛玫,這十幾年來,你也變了,變得市儈,庸俗,也變得無恥了。”
“你!”薛玫氣得說不出話來。
江華淡淡道:“韓心遠,有些事情,是永遠都掩蓋不了的。”
“我不屑攀附你的關系,但是,有些事情,必須理清楚!有些賬,也必須算清楚!”
“四十年前的一場車禍,帶走了父母的生命,從那之後,我們就成了孤兒,進了當地的孤兒院。”
江華看着他,繼續道:“之後的一天,有一對帝京來的夫婦,來孤兒院領養孩子。本來,他們看中的是我,但是你,卻用從外面偷來的玉佩,賄賂了孤兒院的院長,讓她告訴韓家來人,說我有嚴重的心髒病。韓家來人才會放棄我,挑選了你......”
“我說的,沒錯吧?”
韓心遠連忙否認。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我對你編的故事,沒有絲毫興趣!”
“你給我閉嘴!”
其實,這麼多年來,他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卑微的出身。
他來了帝京韓家之後,雖然改了姓,但還是免不了會被人嘲笑出身卑微。
這些嘲笑,一直伴随到他接替韓家家主,才戛然而止。
在韓家,韓心遠禁止任何人提起他的身世。
所以現在,聽到江華提到了幾十年前的往事,他不由得變得十分煩躁起來。
江華自然不肯聽韓心遠的,他繼續道:“你成了帝京韓家的接班人,其實我也為你高興。雖然我也曾恨過你,但你是我弟弟,你過得很,我這個當哥哥的,也釋然了。”
“但是,你不該搶走薛玫!”
“你用更卑鄙的辦法,搶走了薛玫,破壞了我的家庭,讓我這一輩子,都過得悶悶不樂,郁郁寡歡!”
“韓心遠,我今天就想問問你,你為什麼要這麼無恥,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連我僅有的幸福也要搶走!”
江華的情緒激動了起來,雙眼通紅,眼底閃爍着怒意。
韓心遠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我說了,我不是你弟弟,也不認識你。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
“之柔,跟我回家。”
他拉着韓之柔的胳膊,轉身就要走。
但江華卻擋在了他的面前:“你說你不認識我,好,那我就證明給你看,你到底認不認識我。”
“大家看看,這是什麼?”
江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本子。
小本子打開,露出一張照片。
照片泛黃,是一個八.九歲的男孩。而這男孩的長相,和韓心遠有七分相似。
更是韓心遠小時候的照片。
“這是他兒時的照片。”江華淡淡道:“如果大家覺得還不足以證明他是我弟弟,我還有别的證據。”
“這是孤兒院院長的遺書,大家可以看看。”
江華又亮出了一份發黃的書信。
這封書信,确實是當時孤兒院院長留下來的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