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得此而失彼。
維克托也有些遺憾。
他是猩紅寶典的擁有者,自身對皿液十分敏.感。
維克托能清晰地判斷出盲魚是個極為可怕的角色,他散發的皿腥氣非常駭人。
那就如同是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鬼。
要是盲魚是對面的人,維克托絕對會急到睡不着覺。
可如果是身為隊友的話,那就會讓己方非常安心。
隻是按照如今的情況,盲魚卻僅能算半個隊友。
而且是完全不受控的類型,因此他才會有些遺憾。
反倒是華回軒很自然地接受了該結果。
主要是他來自大夏,熟悉影的做事風格。
該勸的話已經說出口,不聽就是盲魚的事,與他無關。
隻是就在客廳裡面三個人思緒放飛時,剛走到門口的盲魚卻突然停下腳步。
華回軒疑惑地看向盲魚的背影,剛要開口,後者就率先說道:“早知道你要來,我又何必跟他們坐一宿。”
客廳内的三人有些費解。
然而下一秒,他們就明白了盲魚在說什麼。
院外夜風吹拂,一道身影站立在圍牆之上。
客廳内的三個人,即便最弱也是大師境界的武者。
前面就算因為想其他事而沒有差距,可如今有了盲魚的提醒,自然不可能毫無察覺。
即便光線再昏暗,他們也能依稀辨認出院外之人的長相。
蘇長風!
嗖!
破風聲響起,盲魚消失在門口。
他不知何時拉開窗戶,跳到院外,與蘇長風對峙了起來。
“令人歎服的隐息能力,以及足以讓長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北境蒼龍戰神,蘇長風,久仰大名。”
蘇長風把集中在客廳内的目光轉移到盲魚身上。
“我有一個問題很費解。”
“影,什麼時候成了神隐的成員?”
“你能幫我解答一下這個問題嗎?”
要是忽略其他,隻站在蘇長風的立場看待該問題,那頂多就是因對此事不解而發問。
然而,不要忽略蘇長風的真正身份。
雖然此時在國外執行任務帶有私人性質,可蘇長風卻依舊是北境戰神。
而且前段時間一直在大夏境内活動,主要任務就是肅清威脅。
神隐就是其中之一。
因此,他的問題在個人立場上是出于好奇。
可換個角度的話,他的問題卻是一種站在官方角度的問詢。
要是回答錯誤,影就會被貼上神隐的标簽,那時候再想解釋的話,大夏官方未必會給他機會。
影的底蘊固然深不可測。
每一代無名之人更是大夏的佼佼者。
隻是大夏目前卻是官方當家作主,影的底蘊再深,那也無法和全副武裝的蘇長風正面對象。
因為他背後站的是大夏官方。
蘇長風要對付的是他能對付的。
至于他對付不了的......自然會有人去處理。
神隐的底蘊不深嗎?
可就算他們底蘊再深,如今依舊被官方壓到擡不起頭,隻能躲在暗處偷偷發育。
因此,蘇長風的問題也讓客廳内的華回軒一顆心提了起來。
說實話,客廳内的三個人不是沒有想到蘇長風會因此而問責盲魚。
隻是他們卻沒有料到蘇長風會在當下來到己方大本營。
時間點選的實在太微妙,他們根本就無法将兩人錯開,以至于蘇長風能提前碰到盲魚的機會。
“要是盲魚不可靠,我們就啟用第二套計劃。”
摩根冷着臉開口。
顯然,啟用第二套計劃對他來說非常傷。
“不急,看看再說。”
華回軒皺起眉來。
“影有自己的行為準則。”
“如果盲魚會因為幾句話就被勸退,那他們也配不上第一殺手家族的稱号。”
雖然有些擔心,可華回軒卻依舊對盲魚很有信心。
或者應該說是對第一殺手家族的名譽很有信心。
他們很少會失手。
而且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出現臨陣退縮的案例。
以前沒有,華回軒相信盲魚也不會給影抹黑。
…
“你的問題很是刁鑽。”
“一旦說錯話,遭殃的就會是整個影。”
盲魚将自己的臉對準蘇長風的方向。
“對此,你大可放心,影就是拿錢辦事而已,不參與任何派.系.鬥争。”
“當然,孰是孰非,那也是你們說的算。”
話音剛落,盲魚就緩緩拔出自己藏于盲杖内的長刀。
該武器在大夏有個俗稱,那就是杖刀。
蘇長風眼睛微微眯起,因為他發現盲魚的回答非常巧妙。
或者應該說是影深不可測的底蘊讓盲魚敢于無懼蘇長風的威脅。
雖說官方是大夏境内的龍頭老大,可也不能無緣無故地對其餘民間組織宣戰。
而且想要清除影需要付出的代價,官方未必願意承受。
因此,即便蘇長風達到目的,影在大夏的處境頂多也就是受到一些威脅和打壓而已。
真動起手來的話,除非出動真正的底蘊,否則大夏官方也奈何不了影的無名之人。
關鍵是該行為容易将影徹底推向神隐的陣營,那對官方來說,反而得不償失。
蘇長風也明白,因此他也就沒有過多糾纏。
今天的目的是試探盲魚。
畢竟馬爾和巴傑斯被自己打傷,目前正處于養傷階段。
一打一的話,蘇長風不保證能完勝,可摸清其底細的話卻絕對沒有問題。
院内的兩人氣息外放,四散的法術能量對撞如同形成了一片真空帶,使院内的植物都逐漸搖擺起來。
轟!
兩人同時将氣息擴大到極緻,瞬息間形成對波。
蘇長風一躍而起,單手持握斬魂刀向下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