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就把明珠喊了起來,明珠給秦九月稍稍做了下易容,小小的鵝蛋臉瞬間變成了四方臉,眼睛也小了許多,兩頰上多了些細碎的小麻子,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之前的模樣。
秦九月滿意的照着鏡子看了看,“差不多就行了,咱們去吧。”
雖說昨天已經讓沈雲岚給孔笙遞了信,相信今天的事情,孔笙一定會将計就計,兩人偷偷跟過去看一看,主要是看打掃戰場的時候能不能撿到有用的東西,最好是和曹家有關的。
秦九月和明珠出了門。
騎馬前往郊外去寺廟的必經之路。
而此時此刻的甯國公府。
孔霜已經上去了馬車,頓了頓,忽然撩開了窗簾,“小菊,差點就忘記了,等下你去把這封信交給我哥哥,一定要保證親手交在我哥哥的手中。”
昨天晚上孔霜等到了後半夜,孔笙都沒有回家,小姑娘實在熬不住就睡了。
小丫鬟雙手接下來,“是,小姐。”
孔霜将身子撤回去,坐在馬車裡,靠着軟軟的墊子,昏昏欲睡。
一盞茶的時間。
孔夫人從家裡出來,也上了馬車,這才吩咐車夫前進。
家裡的丫鬟目送着馬車跑出去很遠,小菊這才捏着信去了大少爺的院子。
湊巧的是昨天晚上孔笙在外面吃醉了酒,回家以後倒頭就睡,這會兒剛剛起來,覺得身上髒膩膩的,還有股馊味,就直接叫小厮打了洗澡水。
正在泡澡。
以至于連出門送妹妹和母親去寺廟都沒有去。
小菊來到院子裡。
一直在外面等到孔笙泡完了澡,小厮進去收拾浴桶,小菊才走到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大少爺,這是小姐讓我給大少爺的信。”
孔笙好奇的哦了一聲,讓人進去。
小菊彎的腰,低眉順眼的進去,目不斜視,将信封遞到了孔笙的手中。
孔笙坐在榻上,随意的打開信封。
信紙上的字很少,孔笙三兩眼就看到了底,臉色驟變,猛地起身。
一邊往外走一邊大聲說,“來人,備馬,立刻給我調二百精兵。”
——
且說郊區這邊。
明珠帶着秦九月隐藏在了暗處,“他們已經埋伏好了。”
秦九月點點頭,“那我們就看場好戲,看看鹿死誰手。”
到了日上三竿。
帶着國公府标記的車馬終于慢慢的跑了過來。
忽然,從車馬的四面八方圍聚過來數十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扛着明晃晃的大刀。
馬車驟然被攔下,駿馬控制不住的擡起前蹄,仰天長嘯,後面的馬車車廂被駿馬帶着晃動着,幾乎要撞在樹上。
“大膽!”
孔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厲聲呵斥,“你知不知道車上坐的是何人?”
為首的莽夫呵呵一笑,“我管你做的是什麼人!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隻要想從這裡過,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得問問老子我答不答應!”
大丫鬟拿出自己的錢袋子,“大爺,我們家夫人這是要前去寺廟燒香拜佛,也是行善心,做好事,還請大爺通融。”
那大丫鬟直接将自己的錢袋子扔給了那人。
那人掂量了一下錢袋子。
裡面大概有二十兩銀子,笑呵呵地揣進了自己的懷裡,“幾十兩銀子就想把老子打發了?真是把老子當成要飯的了?裡面的人給老子下來!不然,老子将你們通通殺光。”
孔夫人從車廂裡出來,将車廂的窗簾嚴嚴實實的掩蓋住,不讓人窺探裡面有人,“我是甯國公府的國公夫人。”
為首的那人目光眨了眨,“我知道啊,但是在老子這裡,管你什麼夫人不夫人的,老子讓你往東,你敢往西不?車廂裡是不是還有什麼人?給老子出來!”
國公夫人連忙說,“沒人了,沒人了,隻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