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理虧的江謹言把汗巾子從自己臉上拿下來。
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炕頭上。
他喝酒醉得暈乎乎的,剛要支起身子坐起來,胳膊好像使不上力氣一般,啪叽一聲又摔了下去。
摔到了下巴,磕的有點疼。
江謹言委屈巴巴地拉住秦九月的衣角,“媳婦兒,媳婦兒,疼~”
然後又唯唯諾諾的道歉,“我錯啦。”
秦九月冷冷的呵呵一笑,“一直道歉,從不改過,說的就是你。”
江謹言眯着眼睛嘿嘿一笑。
努力的爬到秦九月的腿上。
把頭擱在秦九月的腿上,翻了個身,面對着秦九月。
秦九月一臉嫌棄,“你身上臭,别碰我。”
江謹言皺了皺鼻尖,“不臭,不臭,謹言香香的,不信你聞聞。”
拼命的擡起胳膊,就要往秦九月到鼻子下面放。
秦九月一把把他的胳膊揮下去,噗嗤一笑,“都是酒臭味,哪裡香了?趕緊下去。”
江謹言不光不動。
還抱着秦九月的纖細腰肢,在她身上蹭啊蹭,“媳婦兒,這樣我們就一樣啦,要香都香,要臭都臭——”
秦九月一把拎起他的後脖頸,往炕裡面用力一扔,“想打死你。”
秦九月果斷的去開了窗戶。
散了散房間裡濃厚的酒精味兒。
冷風吹進來的一瞬間,炕上的江謹言蓦地縮了縮脖子,拉起被子裹住自己。
秦九月掃了一眼,醉了還沒忘記蓋被子,這會兒倒是不傻了。
等房間裡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秦九月才關上窗戶,把門用棍子頂上。
自己也在炕上躺了下來。
夜深人靜,外面偶爾有幾家放鞭炮的聲音,似乎距離很遠,隐隐約約聽見那麼幾聲而已。
秦九月很快就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秦九月是被憋醒的,原本睡得好好的,越發覺得自己呼吸不暢。
兇前好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每次吸氣,都好像要經過一場跋涉。
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為了不至于使自己窒息,秦九月終于掀開了沉重的眼皮。
微微垂眸。
就看見一個腦袋壓在自己身上。
秦九月氣的踹了江謹言一腳,“起開。”
江謹言頭腦昏昏沉沉,慢慢的擡起頭看着秦九月。
秦九月推了推他。
喝醉酒的男人死沉死沉的。
加上兩個人這樣的姿勢,秦九月的胳膊根本用不上力氣,“江謹言你還真是長了大本事了,一個人偷酒喝不說,深更半夜的你是不是還想壓死我......”
江謹言的腦袋嗡嗡的。
好像有一千隻蚊子在自己腦袋旁邊打轉。
他睡眼惺忪的盯着秦九月的嘴巴,好像所有的嗡嗡聲都是從秦九月的嘴巴裡傳出來的。
他果斷的撲上去,咬了一口。
秦九月:“......”
秦九月徹底的怔愣住。
腦海中有一道細細碎碎的電流閃過,所到之處的任何地方都激起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感。
啃咬一口後。
江謹言又輕輕的親了親,好像是對自己剛才啃咬的道歉和撫慰。
閉着眼睛小聲說,“不要說話,不要說話,我要睡覺啦——”
他腦袋一沉。
砸在了秦九月的脖子裡。
秦九月擡起手指,摸了摸唇角,氣的皺眉,“死江謹言,不要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