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幾步上了樹。
他蹲在樹幹上,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來人的談話聲。
“麻子,你确定是這兒嗎?”
“就是這裡,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我跟你說,但凡能抓到一個,咱們兄弟倆之後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說不定還能加官進爵。”
“靠不靠譜呀?我怎麼覺得不太行......”
“怎麼不行?這個地方還是我以前在軍營裡當兵的時候,偶爾偷聽到他們上面幾個人談話才知道的,就是那人的老家!”
“希望如此。”
“快跟上,取了江大人的項上人頭,逍遙一輩子了。”
“哎,你知道江大人叫什麼名字嗎?”
“管他叫什麼名字呢,咱們先去問問村子裡姓江的,大不了全殺了——”
“......”
山上的落葉很多,走起路來咯吱咯吱的。
似乎這樣就可以掩蓋着他們說話的聲音。
可兩個人卻萬萬沒想到頭頂上還坐着一個人,将兩人的談話明明白白的聽到了耳朵裡。
等到兩個人走到這棵粗壯的樹下。
一隻飛镖和一個人同時從樹上下來。
飛镖打中了其中一個人。
而蕭山卻按住了另一個人。
“他娘的,你誰啊?”
“送你去見閻王爺的人。”
蕭山手下孔武有力,雙手捏住男人的腦袋,輕輕的一擰。
隻看到男人的眼珠子突起。
腦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軟塌塌的落下,然後整個身子歪到。
死不瞑目。
另外一個被飛镖射中了眼睛的人還在跑,一隻手捂着眼睛,似乎隐隐約約能摸到眼球的形狀。
蕭山不費吹灰之力追上去。
手掌落在男人的肩膀上,輕輕一捏。
瞬間有骨頭碎裂的聲音。
受傷的男人癱軟倒在地上。
他立刻轉過身。
眼睜睜的看着蕭山。
都來不及管自己的眼球。
雙手按在地上不停的後退,臉上已經皿流成河。
他聲音帶着顫抖,“求求大俠饒了我,求求你,我隻是一個跑腿的......”
蕭山蹲下。
扯了扯唇角。
散發出一股死亡的氣息。
他一般拉過男人,冷冰冰的問道,“誰讓你們來的?”
男人不停地讨饒。
卻就是不肯說。
蕭山的手指已經攀爬在了男人的脖頸裡,隻要他輕輕一扭,又一個脖子要斷了。
男人眼淚都快要憋了出來,“我說我說,是......是六皇子......”
蕭山目光微凜。
怎麼扯上了京城那邊的人?
既如此......
蕭山盯着面前的人。
這人怕是留不住了。
他輕飄飄的說出了一聲抱歉,還沒等到人反應過來,人已經去見了閻王。
蕭山抿了抿唇。
這是他第一次,答應了别人不殺,卻還是殺了。
趁着這會還沒人來山上。
他趕緊處理了兩具屍體。
回去的路上,蕭山心潮澎湃。
江謹言這人,太不簡單了。
不可能是普通人。
江家可能遲早會陷入危險的境地。
就好像兩個人剛才說到的,就算找不到江謹言,也要把所有姓江的全部殺掉。
他一路回家。
立刻殺了前幾天打的一隻狍子,身上沾染了狍子皿,就不會有人懷疑他身上的皿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