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
在蕭山推開門之前,秦九月忽然喊了一聲。
後者扭頭,“嫂子,還有什麼事嗎?”
秦九月不是藏着掖着的人,心裡有什麼,就問了什麼,“你以前真的隻是護院捕頭嗎?”
蕭山回答的倒是幹幹脆脆,“以前是做過護院和捕頭的。”
做過護院,做過捕頭,意思也就是說還做過其他的。
不方便說出來的。
秦九月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笑了笑,“我知道了。”
然後她先一步向前推開門。
“嫂子。”
這回兩個人之間的位置像是和剛才産生了徹底的變化。
開口的也換了人。
扭頭的自然變成了秦九月,“嗯?”
蕭山沉默一番,認認真真的說道,“我是想和麥芽好好過日子,我也不想讓麥芽擔驚受怕,我身上沒有人命官司,也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混賬事。”
秦九月明白蕭山的意思。
沖着他笑了笑,“我知道的,今天這件事情,你知我知江謹言知。”
蕭山這才松開了身側緊握的拳頭,“好。”
兩人一前一後進門。
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蕭山小心翼翼躺下來。
炕裡面的小姑娘就纏了上來,像是八爪魚似的,緊緊的攀附在了蕭山的身上。
聲音軟軟的,含糊不清,“你去哪裡啦?”
蕭山拉起麥芽的手。
在唇邊輕輕的親了一下,“出去撒尿了。”
麥芽嬌嗔的哼了一聲,緊緊的抱着蕭山,很快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蕭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撫摸着麥芽的臉蛋。
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不想再過刀尖舔皿的日子了。
他愛懷裡的這個軟乎乎的小姑娘,他要陪她過一輩子的。
想到這裡。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有力的臂膀抱住麥芽,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秦九月罕見的起晚了。
頂着一對黑眼圈出來吃飯,還被麥芽笑話了一番。
外面想起了馬蹄聲。
秦九月端着地瓜粥走到門口,正好江謹言風塵仆仆的朝着自己走來。
“事情都解決了。”
“那就好。”
“我去洗把臉。”
“嗯。”
蕭山正好挑水回來,“哥回來了。”
看見這個時間蕭山還在家裡,江謹言忍不住好奇問道,“今天沒有去周家嗎?”
蕭山嗯了一聲,“下午再過去。”
江謹言順手拿起葫蘆瓢,舀了一瓢水,倒進了木盆裡。
蕭山把兩個水桶裡的水倒到了水缸裡。
就在江謹言的旁邊蹲了下來,“哥,昨天晚上又來人了。”
正在洗臉的江謹言動作頓住。
蕭山繼續說道,“還是兩個人,被我解決了扔到了山裡,還有就是嫂子也知道了。”
前面的那句話隻是讓江謹言微微驚訝,後面的話确實讓江謹言倏地愣住。
他盯着蕭山。
後者撓撓頭發,“我剛剛解決完,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嫂子就尋着聲音出來了,那時候兩個人已經死在我腳下了,我一時之間也找不出什麼合适的理由,你知道我腦子轉的慢,嘴也笨,嫂子一問我下意識就承認了。”
江謹言很快就穩住了。
餘光掃了堂屋,然後說道,“不關你的事,還要謝謝你。”
蕭山搖頭,“哥,我本來是不該問的,但是已經兩次了,你在外面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江謹言默了默,“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答非所問。
蕭山歎口氣,“也沒什麼,我能對付得過來,就是有種腳踩棉花的感覺,心裡沒底,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來多少次,我倒是不怕,可我不能保證每次我都在,麥芽現在又不能受驚。”
江謹言沉默一會兒,“對不起。”
蕭山哎呀一聲,“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不然我還是不在老周家幹了,我回來吧,我在家裡,我放心,你也放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