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想的是自古官商不分家。
若是家裡有一個人在縣衙裡,能震懾住村裡某些蠢蠢欲動的人不說,日後若是需要在縣衙辦點什麼事情也比較方便。
畢竟還是有人好辦事。
雖然秦九月不知道江謹言出門在外這麼多年是做什麼。
但是潛意識裡又覺得江謹言僅僅在縣衙做一個小小的捕快有些屈才。
所以她才讓江謹言自己拿主意。
江謹言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大人,我答應了。”
縣太爺開心不已,“成成成,那好,我現在就吩咐下人去給你找一身官服,按理說作為捕快縣衙裡應該給你配馬的,但是咱們縣的縣衙最近一段時間周轉有些困難,暫時欠着你。”
秦九月眼睛微微地流轉一番,似乎盛滿了滿天星光,帶着淡淡的算計和狡黠,“大人,民婦家中有馬,民婦可以租賃給你們使用。”
縣太爺:“......”
縣太爺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你這人......可是給你們家的男人騎的,怎麼還能叫租賃呢?”
秦九月一本正經的說道,“給我家男人騎馬,自然不能租賃,但是給縣裡縣衙裡的捕快騎,怎麼能不叫租賃呢?”
縣太爺笑着說道,“成成成,給你銀子,到時候發在你相公月銀裡面。”
終于到了重中之重。
秦九月好奇的問道,“月銀怎麼算呢?”
縣太爺說,“每個月四五兩銀子吧。”
旁邊的鐘子義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在縣衙裡當差這麼賺錢。
他在書院裡教書。
在大家夥的眼中,就算是很賺錢的一份工了。
他每個月也不過隻有二兩多銀子。
沒想到縣衙中的一個捕快,每個月就能有四五兩銀子。
果然還是官家的錢好掙。
秦九月點了點頭,一個捕快月銀有這麼多,确實可以。
最後約定後日來縣衙一趟,走一個流程。
回去的路上。
鐘子義無不羨慕的說,“謹言,不瞞你說,來之前我還尋思着要不要說服你在我們學院做一個夫子,我還想着去院正面前給你美言幾句,萬萬沒想到,來了一趟,你都成了官家人了。”
江謹言扯了扯嘴角,“我不如鐘兄,鐘兄這麼多年一直潛心讀書,我卻荒廢了多年的學業,這時候若是教書育人,也隻怕最終是誤人子弟了。”
鐘子義哎了一聲,“你還像以往讀書時候一般的謙虛。”
說着。
鐘子義似乎想起了以前年級小時候在書院裡讀書的趣事。
“我們那會兒上學堂的時候和現在差不多,都是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每次考完試之後,因為謹言學習好,夫子們也都喜歡他,所以都會有很多人圍在他的書桌前,問他考得如何,你知道他每次都怎麼說嗎?
他每次都說,哪裡哪裡又有一些失誤,哪裡哪裡沒有看清楚題目,結果最後卷子一發下來,他每次都能得夫子最高的評價,你說說的到底是什麼人呀?”
秦九月噗嗤一笑。
這大概就是後代人們口中所說的“學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