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出去,把你們這裡管事的叫過來。”
秦九月辭退了所有的管事的之後,臨時選出來了兩個新的管事的,兩人新官上任沒多久,就出現了人命官司,也是又慌張又害怕。
等到仵作驗了屍體。
江謹言剛好盤問完了管事的,仵作和江謹言說道,“是溺水嗆死的,還有嗆進去的漿水,排除其他的死亡地點。”
江謹言颔首。
仵作還說道,“身上有點輕傷痕迹,不過已經不明顯了,要不是漿水中泡了這麼久,輕易肯定看不出來。”
這邊正說着。
外面沖進來了十幾個人,一起跟着這些人後面看熱鬧的人,熙熙攘攘,瞬間把江謹言堵在了出書局裡。
大理寺官兵立刻将江謹言護在身後,拔出腰間的佩劍,金光閃閃的對着來人。
“就是他,出書局的大掌櫃的就是他媳婦兒,他怎麼可能秉公執法?”
“不能讓他斷案子,不然我家孩子非要死的不明不白了。”
“殺人放火金腰帶,怪不得大掌櫃的連面都不露,原來是有這麼大靠山!”
“當初我就說一個女人怎麼可能當上大掌櫃的,原來是背後有人呀。”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到底誰是真正的大掌櫃的?”
“讓一家人來審一家人,這不是明擺着,等把銀子從左邊口袋放在右邊口袋嗎?有什麼意義嗎?我們反對,我們要公平公正,我們拒絕裙帶關系的審訊——”
“......”
聲勢浩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抓到了殺人兇手。
江謹言臉色微微暗。
不待開口。
鄭闊帶着刑部的人進來,“聽說這裡發生了命案,本官來瞧瞧。”
趁着沒人注意。
鄭闊趕緊給江謹言使了個顔色,“江大人,本官知道江大人辦案如神,可無論如何總要避嫌,案子刑部接管了,江大人請回。”
江謹言颔首,“麻煩鄭大人。”
鄭闊微微一笑,目送江謹言離開,然後收了笑,深吸了口氣,“先把家屬帶過來。”
——
侯府
沈毅帶着人去了秦九月的院子,都沒有傳喚,自己親自過去的。
秦九月在花園裡。
沈毅坐過去,“您聽說淮南造紙出書局的事情了吧?”
秦九月點點頭。
沈毅坐下來,“我有立刻問題,得問問你,現在方便嗎?”
秦九月笑着說到,“沈大人照常行事就可以,我一定配合。”
沈毅松了口氣,“那好,淮南造紙出書局是什麼時候到你手上的?你是什麼去出書局告知工人夥計的?聽說出書局突然走掉了一批人,這又是怎麼回事?”
沈毅開口就是秉公執法的口吻,可是了解沈毅的人,一聽就能聽出來,他現在的口吻有多麼緩和。
秦九月把事情的原委如實相告,沒有漏過一絲一痕,哪怕是當初管事的要挾一事。
話剛落下,還不等沈毅問下一個問題,刑部的人,便已經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