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錢金金趕緊下了炕,穿上繡花鞋就走出去打開門,沒想到外面的人卻是趙雲天。
小姑娘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問道,“趙大爺有事嗎?”
趙雲天擰眉。
不過也二話沒說就從衣袖裡摸出來了一個小罐子,“給。”
錢金金看了一眼,“這是什麼?”
趙雲天也沒啰嗦,直接告訴她,“藥膏,給你擦手的,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才幹了多點活兒,就傷成這樣,真是沒用。”
說完之後。
趙雲天又有些後悔,直接說前兩句話就好了,為什麼要說後面那些?
這張破嘴呀。
要不是錢金金在眼前,趙雲天都想要給自己一巴掌。
錢金金嗤笑一聲,“我不要,大爺還是拿回去吧,大爺的好意我心領了,時候不早了,我去睡覺了。”
說完就要關門。
可還沒有動作。
就被趙雲天一把拉過去,二話沒說,趙雲天直接彎下腰,一隻有力的臂膀從小姑娘的膝蓋後面橫亘過去,輕松起身,就把小姑娘扛在了肩膀上。
突如其來的颠倒,差點讓錢金金把自己剛才吃過的飯菜都吐出來了,“你要做什麼?趕緊放我下來!”
趙雲天直接把人扛回到了自己屋裡,往炕上一扔。
錢金金就要跑。
被趙雲天一把抓過去,按在炕上,“再亂動的話,我把你丢去對面的樹林裡喂狼。”
錢金金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的看着趙雲天,“你到底要做什麼?”
趙雲天一條腿壓住錢金金的雙腿,把錢金金的手拽過來,直接用嘴巴咬開藥膏,手指挖了一塊,給錢金金塗在了手心裡的水泡上。
水泡已經破了。
所以接觸到藥膏的一瞬間,錢金金疼的整個人痙攣。
就好像在傷口上撒了一包鹽,那種疼痛簡直無可言喻。
同時被刺激出了生理鹽水。
趙雲天眼光掃過錢金金的眼淚,無奈的說,“你忍忍,就沒見過幹一天農活能幹出水泡的人,誰讓你這麼嬌滴滴的?”
錢金金更生氣了,“那好,明天我就學潘玉,讓人幫忙幹。”
趙雲天眼睛一瞪,“誰給潘玉幹的?”
錢金金氣更盛了,他竟然連潘玉今天偷了一整天都看不到!就是這樣做監工的?
錢金金嗤笑一聲,“還能是誰?讓男人摸一摸小手,男人就争先恐後的來給幫忙幹,多好啊,總比我滿手是泡,還讓人諷刺來的好。”
趙雲天的臉色一正,一副想要幫錢金金算賬的樣子,“誰諷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