娓娓道來,“從出了京城一直到即将到達松州,都沒有出現什麼問題,而且在松州隔壁的州府,我們大人還碰到了一個熟人,姓玉,我們都稱他為玉公子,大人說玉公子是夫人的兄長。”
秦九月想起了江謹言來的信上所叙述的。
那人繼續說,“一直等到達松州,還沒有到驿站,就被埋伏在樹林裡的人襲擊了,為了保護大人,我被人打暈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旁邊都是兄弟們的屍首,不過沒有見到大人,隻是我記得在我昏迷之前大人說了一句,大理寺出了奸細。
夫人你不要擔心,我們家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秦九月抽出自己的手帕。
輕輕的按了按眼角,“希望如此吧,對了,你要不要見沈大人一面?”
那人咳嗽了兩聲,又捂着傷口呼痛,“好。”
秦九月眉頭挑了挑。
這麼厲害。
都不怕穿幫的嗎?
秦九月站起身,“那你好好養傷,等下我就派人去請沈少卿。”
等秦九月前腳離開。
那人後腳就站起來了。
悄無聲息的出了門。
在他蹑手蹑腳,東張西望的離開以後,秦九月的身影從拐角處出來。
那人直接奔去了前廂。
三寶和小姝兒都去學堂了,江清曠在書房裡念書,江清野在自己的院子裡練武,蕭山在旁邊指導着。
那人大概覺得從孩子們身上無從下手,所以正要悄咪咪的離開。
剛轉過身。
就看到了從花園裡踉踉跄跄地一個人跑出來的小暮兒。
眼睛轉了一圈。
這大概是江謹言妹子家的那個娃娃。
他立刻朝着小暮兒走了過去。
小暮兒正跑得歡快。
眼前突然出現了兩條腿。
小家夥鼓着嘴巴擡起頭,奶聲奶氣的說,“讓開哇。”
男人蹲下來。
兇前受傷的地方又喑出了皿,找來的那位大夫大概是個庸醫,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傷口竟然還沒有愈合。
小暮兒眼巴巴的盯着男人的兇前。
忽然伸出小手。
朝着男人的傷口處摳了一下。
那種全身收緊的疼痛感,讓男人頭皮麻了一下,“小娃娃,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小暮兒歪着小腦瓜想了想,然後向後指了一下,“娘,外婆,縫被子嘞!”
男人哦了一聲,“你舅母讓我來接你去找......找......”
小暮兒聽見舅母。
眼睛瞬間亮了一下,奶氣的問道,“是小豬(姝)兒姐姐嘛?”
男人迅速點頭,“對的對的,找你的小豬姐姐。”
小暮兒:“???”
好像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
他抱起小暮兒。
小家夥乖乖的窩在陌生男人的懷裡,忍不住又擡起小手指,摳了摳男人的兇前,“紅紅的,胭脂。”
男人:“......”
疼死了。
他忙道,“别摳了。”
小暮兒眼睛立刻就紅了,“放下,氣氣我,不跟你走啦,不然就哭哭。”
男人心裡叫苦不疊,小孩子怎麼比大人還要麻煩?
他連忙主動拉起小暮兒的手指。
龇牙咧嘴,把小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傷口上,“摳吧摳吧。”
小暮兒:“嘻嘻,好哒!”
小暮兒摳的開開心心。
小嘴咧開笑起來。
口水滴滴答答落下。
看的男人一臉的嫌棄。
男人抱着小暮兒,四下看了看,加快速度就要跑。
不論如何,都要完成殿下交給的任務。
小暮兒問道,“姐姐不上學堂了嗎?”
男人頭也不低,“嗯,夫子摔斷腿了。”
小暮兒噢了一聲,乖乖的、專心緻志的摳摳摳。